“嗯,让公安局介入是必须的,不过不是目前需要做的事情。这样吧!先按兵不动,让姓郭的先折腾够了再说。到时候我们不仅要将这个案子通报给省公安厅,还要上报给香港方面,把它闹个鸡飞狗跳,让后楼那边来个鸡犬不宁!”对于窦一凡的建议,施德征沉默了一下。他瘦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敲打声。过了一会儿,施德征才压低嗓音轻声地将他的计划告知了窦一凡。
“可是……市长,这样的话,咱们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损失?”从施德征的话,窦一凡嗅到了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气息。施德征的意思就是要郭铭记将这个港商投资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郭铭记折腾得越大场,到时候就越难以收场。到时候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对郭铭记的形象也是一个灾难性的打击。
堂堂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竟然被两个空手套白狼的骗子给骗得团团转,不仅将人家当做上宾好吃好喝地供着,而且还为人家穿针引线给予优惠政策拉拢到地方来做实业。说不定郭铭记这边的举动还可能为两个骗子在当地创造条件骗取当地民众的钱财,如果是这样的话,后果就真的很严重了。如果到时候真的闹大了,上报到公安厅或者闹出什么刑事案件来,那么郭铭记就相当于将自己的老脸伸出去给人家兜头兜脸地扫上几巴掌了。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一个不小心,说不定郭铭记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窦一凡并不反对施德征和郭铭记针锋相对,也不会干涉施德征和郭铭记之间争个你死我活,或者只有在两派实力相当地斗争当才有他窦一凡这种草根的存在空间,但是一想到郭铭记的某一个失误很可能会造成当地的经济损失,窦一凡的心里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我们能有什么损失?让石径堂继续不动声色地和这两个该死的骗子周旋,最好让郭铭记那边大张旗鼓地抓住这个机遇宣传得风风光光的。哼,到时候看看省里面还有谁敢为他说话的!对了,他们的洽谈内容有没有打听到?”施德征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一个将计就计的念头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了。
亿丰省的两会已经圆满结束了,大部分需要调整的职位已经陆续有风声传出了。可是一直上演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戏码的舟宁市却仍然没有一个定调。不管是郭铭记还是施德征,对于这样的一个僵持现象都相当地不安。除了在省里面四处活动,争取最后的机会之外,两人也在舟宁这边做形象层面上的最后一搏。这一点早已经从市委书记和市长两套班子频频下乡的节奏上可以看出来了。这个时候距离舟宁市两会召开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施德征也一改往日不喜欢上电视的姿态频频地出现在摄像头之下。
“洽谈的内容好像是跟银月县那边有关的,说是要到银月县那边投资酒店,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配套产业。”窦一凡把打听到的一些零碎信息综合了一下,迟疑着向施德征汇报。
“嗯,好好打听打听!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姓郭的小辫子,将这只老乌龟给挪出舟宁去。”施德征点了点头,罕有地表达了对郭铭记站着茅坑不拉屎这种举动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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