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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还没偿还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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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彻一把推开她,当时在焰谷战场上,环玉儿被人追杀误入了他的军营,是他宰杀了追她之人,帮她医治好了伤。

她借着伤未痊愈为由跟着军队三个月,却在一天夜里偷偷离开,后来年彻才察觉三玄掌的秘籍被偷,直到他回京在畅春园复命,出宫时看见来随侍的环常在,竟然是环玉儿。

后来才知道环玉儿居然是焰谷国皇上的三公主,因为得罪了当时最有势力的太子才被暗卫追杀,她此次为了自己的兄长能与太子一较高下,才愿意前来和亲,成为了越国皇上的常在后,一夜之间便成了皇上最宠爱的人,让皇上对她赞赏不已。

因为得到越国的支持,她的亲哥哥也就是焰谷国的大皇子,才更加被重用,风头远远盖过了太子,如今却说是为了年彻,让寒蝉很是狐疑。

魏结见没有人回应他,又问了一遍。

“玉儿怎么会和皇上有关系?”他松开环玉儿上前一步。

“不用问他们,我告诉你就是,我是当今皇上宠爱的环常在,也是太子殿下的入幕之宾,哈哈哈,你不过是个消遣玩意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环玉儿声音尖锐,笑中带着泪,回过头怔怔的看着年彻。

“环玉儿,你......你简直疯了,你和太子都疯了,你们可知道这样会害死魏家所有人的。”魏结气的不轻,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一脸的涨红。

他觉得十分头疼,不是因为她骗他,而是因为这样做对她对魏府是多么大的威胁。

寒蝉不愿意掺和他们这场闹剧,转身便想走。

年彻连忙追她而去。

环玉儿看见年彻去追寒蝉,一把推开魏结,堪堪扶着柱子站立在高高的酥香殿门前。

高大破败的大门之下,她小巧的身影摇曳,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她的心好痛,绝望、茫然而愤怒。

“寒蝉,你以为染月真是你的心腹吗?你以为青栀只有那点轻伤吗?我们喂给她的可不止驻颜汤。”环玉儿说着便笑了,笑的诡异猖獗。

她只想让寒蝉不好过,只要她痛苦,她便开心。

寒蝉听她说的话,握着寒月剑的手紧紧的捏着,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关节微微发白。

“青栀才十三,你还是不是人。”寒蝉剑锋指着环玉儿,说着便飞向她,寒气逼人。

魏结见她刺向环玉儿,提刀便挡住,刚刚寒蝉背后那一掌已然伤及他的肺腑,他还是拼命撑着,将环玉儿挡在身后。

老鸨子拿着东西跑出来了,见寒蝉要杀环玉儿,连忙将她拉到身后。

“玉儿啊,你别闹了,姨母说了这么多次,为了不爱自己的人这样做,是没有半点好处的。”那老鸨子苦口婆心,看着浑身是伤的环玉儿十分心疼。

环玉儿哪听的进去,只见她吞下一枚药丸,突然内力暴涨,发丝飞舞、裸露在外的身体微微发红,手里捏着一枚白森森的飞镖,用尽了全力向着前方掷出。

年彻见势不好,忙飞奔过去,只见那飞镖穿透魏结的胸前,直奔寒蝉的面门而去。

只见年彻扑了过去,挡在寒蝉面前护住了她的头,那飞镖没入他的肩骨,一半儿他的胸前破衣而出,暗红的血一滴一滴浸湿了寒蝉衣服。

雪白的衣袖上那鲜血,似落下的朵朵红梅,拂拭不去。

那标上似有剧毒,年彻一下就昏迷了过去,寒蝉赶紧扶住他,摸了下他的脉搏,已经接近全无,鼻息也很微弱。

“年彻,年彻,你醒醒,你别吓我。”寒蝉呼喊着,见他还没反应,声音哽咽起来,“你不能死,你们年家欠我的,你还没偿还够呢。”

魏结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身后的女子踉踉跄跄的掠过他扑在年彻身旁。

雨水渐渐停了,乌云也间歇散去,环玉儿连忙将一颗红色的药喂入年彻的嘴中,魏结看着她的眼里充斥着绝望,还未闭眼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年彻,我什么都不抢了,我也不要了,你千万要没事儿,我一定离你远远的,再也不靠近你。”环玉儿说的万分痛苦,说道最后一句又自嘲的一声苦笑,“我再也不靠近你的寒蝉了。”

老鸨子忙来扶环玉儿,在酥香殿门内探着身子看戏的姑娘们也识趣的散了。

寒蝉拿出一把黑色的小丸子,取出火折子,右手用内力将那些丸子浮于手,只见那火折子一近身那丸子便着了,寒蝉一挥手,那小丸子四散飞入这条街所有的妓院,不一会儿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环玉儿哪还顾得上这条花街,老鸨子一直在旁劝慰着,寒蝉一把推开抱着年彻泪如雨下的她,用力将年彻扶起,追云很有灵性的跑了过来。

寒蝉将他小心奕奕的驮在马背,牵着马就往将军府去了。

环玉儿伸出的手又渐渐放下,眼神萦绕着那冲天的火光中向着远处走去的寒蝉,还有那马上毫无动弹的年彻,倒地昏死了过去。

将军府和瓍王府对门而立,远远的便见瓍王妃牵着年将军的马,马上还驮着一个人慢悠悠的走近。

守门的人常常得王妃的赏赐忙迎了上去,一声王妃还未喊出来,便见她拉着马进了对面的将军府,几个人很是诧异。

将军府门前的人看见追云和追云背上的年将军,忙叫人出来帮忙,寒蝉和士兵抬着年彻就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威严简洁,寒蝉也无心看府中面貌,一路跟着士兵进了年彻的卧房,卧房里满是尘霜木的气味,进门处挂着寒蝉随意涂鸦的一副雪绒的画像,在这样严谨的房里看着十分诙谐。

寒蝉坐在年彻尘霜木制作的卧床边,不一会儿便有个侍从打了水来。

那侍从折云一进来看见一位姑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又退了出去,看了一眼门匾“寒尘殿”,没错啊,又走了进来。

只见那位姑娘生的太美了,一身破破烂烂满是血污的白衣穿在她身上竟然显得绝色出尘,聚精会神看着将军的样子格外的温婉迷人。

折云将水盆端近,寒蝉回过神转过身,洗了把手跪坐在了年彻身旁,拿出那止血的药,轻缓慎重的扒开了年彻的衣服。

伸手取过剪刀,将那飞镖两边的衣服剪开,她伸手按住年彻左胸的血脉,触及他的胸前那结实如石块的肌肉,突然想起三年前她打趣年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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