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结同盟诉说心意进敌营逞显豪强
待如雪走远,一切归于寂静,只听到龙颍龙吉姐妹两人砰砰的心跳声,情况已如此,她们该怎么办?
没有看到如花如玉,却见到了如雪如霜,虽说如花谈到十美的姊妹时饱含着真情,并且,如霜和她平常走的很进,但她们毕竟没有在关于老魔的态度或看法上,像如花与意中人那样,相互间透过气,捅破了反对老魔的这层窗纱,怎么办?若是现在的行为稍有不妥,吃亏的不仅仅是她们几个人,还有两位西岐郡主受陷,也有可能给西岐带来巨大的损失。
意中人考虑了一会,稍作停顿,她就决定冒险出击,直接去面对如霜,她要试试如霜的反应,是否如花所说:如霜有着真性情,从来就善为他人着想。
门前竟有着暗障,意中人抬起脚来便发出轻微的声响,故而刚跨过门边,如霜就问道:
“是谁?”
“是我。”
以如雪的口吻回答,如霜正在模糊时,自是没有听出破绽,只是再追问:“怎么了?又生气了,不理他了,这一阵就回来。”
想着再模仿,又觉话多了,就不一定像,意中人终是忍住,没有再开口。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如霜靠近。
没有人吱声,只有风声动,如霜惊觉了,从被窝里窜了下来,看到一个人影,挥臂打过去,已经被意中人挡住。
“啊,你是谁?”
“好姐姐,我是整日思念着你的人儿。”
意中人戴着面具,标准的英俊武士。学着刁乞的口吻,意中人又笑着问道:“怎么了?只想着那癫和尚,就不想我这英俊小生。那癫和尚有什么好,整日玩弄着骷髅头,好好的人看着了都被他吓疯,姐姐,你和他好,除非,你也是一个癫子。”
沉默,又是沉默,意中人再道:“整日里疯疯癫癫,唉,若是没有隐藏着什么,就是大智如愚的智者了,你说,他是不是癫的厉害。”
“你胡说,他不癫的,他是...”
如霜说了半句,忽又想起了什么,反问道:“你是从他那里来?”
意中人不置可否,她就欢天喜地道:“到底还不是没良心,我说他会来信的,啊,他说些什么了?”
“他说,他不癫,是你癫!”
意中人趁机沾了过去,如霜大惊,想反手,可身体已被意中人所制,如霜怒骂,道:“你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你喊呀,我来去无牵挂,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倒是有人追问起来,我怎么说呀?我的如霜姐,只怕癫师兄也要受到牵连,还不至于呢!如雪和长耳道兄也难逃惩罚,唉!一已之过,连累了这许多人,其心何忍呀?”
意中人的威胁之语,起到了作用,如霜果没了动静,除了师父,她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耻辱,为他人着想,又是她一向的宗旨。
意中人肆意的在她胸部宕了一下,趁着她的慌乱,还把手掌伸进了她怀里。如霜屈辱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口中哀求道:“英雄,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真的愿意?那你跟我走?”
“跟你走,你能走了?你可知道我们师傅的大名。”
“你怕你的师傅,难道就不怕我这一会就要你的命?”
“你放开我,我可以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真当什么也没发生,你不是白吃了这亏?”
意中人思虑这事也差不多,不能玩太过火了,否则弄巧成拙,真伤了和气,她手下放轻,如霜挣脱出来便一掌向她劈来。
“不能放过你,你出去了,如雪和长耳师兄的事情透露了,我们全都会没命。”
意中人当然料到她这一招,所以,手底虽轻放了,步法亦飘动,都是无影的招数。
黑暗中,如霜显然不如意中人,意中人在山洞中二十多年,白天从没出过山洞,一切尽在黑夜行事,配合着清影步法,她果然是神妙异常,而如霜不过是通天门下普通的弟子,离开饲养着的奇物,已无有异能在身,她哪里能轻易打到意中人?
几招之后,来不及惊呼,她就被意中人制住,如霜道:“你让我死,我是绝不堪受你凌辱的,只求你放过癫师兄及如雪他们。”
意中人有心要看如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搭在她胸前的手,又加重了一点力道,并嘻笑着道:“不行呀,我怎么能放了你,你是这么美丽大方,我舍不得放过,除非你依了我,……”
见如霜还在犹豫,她又笑道:“难道,我还不如那老魔吗?你情愿被老魔占有,而不让我得逞?非要我把你们的事情去告诉老魔?老魔的手段你应该知道,你们两位师姐意中情意中人的故事,不知有没有听说过?因老魔的怀疑,而置于了她们死地。”
如霜已经切底崩溃,哀怨着道:“英雄,求你,下手可要轻一点。”
两位师姐的事情,她也有耳闻,却不知她们竟然已遭到了老魔的恶手,这不禁令她怀疑,且是心跳不已。当意中人将如霜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罩衣,只是掀起了一角,就露出了累累疤痕。
看到了疤痕,回忆已尽入意中人的脑海,这一道道鞭痕,一道道跶痕,尽是伤痛。当她的手指在如霜身上游弋,心中伤痛却是累累连连。至如霜双峰处停下手来时,意中人已经是泪满面痕,却依然装着惊愕的表情,问如霜道:“如此美艳的外表,身上怎么尽是疤痕?呀,这个疤呀,倒了我的味口,不看也罢。”
如霜抬起头,道:“英雄,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可以,但你是怎么有伤?总得把这事告诉我,告诉我了就放开你。”
“英雄,是师傅,不,是我跌伤了……”
一语未完,如霜已泪成千行,原来,这如霜也是青年时就被通天道人拐骗来,他对她已经作了强化训练,将她的思想牢牢禁锢。因而,她对通天的兽行还不敢怎么说,只是辩称,身上的伤痕是没听师傅的吩咐,自己在山上跌的。
“英雄,这是我的错,没有听从师傅的吩咐,练功时误入歧途,从高处跌落而伤的。”
听了她的缘由,意中人不禁感叹,啊,她还没醒悟,忽又一想,不对,或是她对自己还不放心,虽说以英俊面貌相对于她,不应引起反感,但她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头皮,疑惑总是多,这一刻我不如坦诚,现出本来面貌于她相对,以使她醒悟,倘若再不能,就只有委屈了她,拿着她去找如花如玉。
于是,意中人抱着如霜,对她道:“小师妹,那不是师傅,那是禽兽,是情欲基于一人的魔鬼。师妹,你看看我了,我又是谁。”
意中人取下了面具,借着暗光,如霜看到一个女性的脸,不错,这是一个女人,敢情刚才是被她戏弄,她只是女人,我又有何来的羞耻?
如霜心中的羞耻感没有了,对于先前意中人带来的猥琐,虽是恼,但既然同为女性,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恨,她只是惊疑,意中人口中所说的小师妹又是怎么回事。
怀着忐忑的心情,如霜问道:“你是谁?如何喊着我小师妹?”
意中人苦涩一笑,道:“小师妹,我也是死里逃生的人,也不须瞒着你,我就是你们曾念叨着的,又从没见过面的二师姐意中人,小师妹,相信我的故事,你们并不清楚,只是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若说我也曾有和你们一样的年华,一样的故事,你能相信吗?小师妹,你所看到的都不一定真实,我们的故事很惨,但已经是过去了,很多年了,而你还年轻,难道也愿意被魔王所缠,最终是要步我们的后尘?”
两位师姐的故事,各位小师妹私自间也会议论,这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物?她们究竟哪里去了,为什么师傅会无缘无故的提到?
当然,这其中的缘故,她们也猜不明白,但从自身所处的情形,或也想到了师姐当初所受的磨难。
当如霜听说眼前之人,就是意中人师姐,并没表现出太多的反感,默然了一会,像是已经渐渐的接受,对所受的惊扰也就不以为意。意中人也注意到她的表现,继续劝说她道:“师妹,对这样的魔兽,你还抱有想法?跟着我,离开他吧。师妹,我们姊妹在一起,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你,这个样子是还在犹疑吗?师妹呀,你要知道,如花如玉已经有所醒悟,觉醒了,啊,你不要怕,如花和如玉在哪里,她们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又被老魔刑罚了?我们一起去看她们。”
如霜还是不吱声,像是默认,虽不完全信任意中人,却也有点动摇,为了解除她最后的底线,彻底除去顾虑,意中人又将龙颍龙吉姊妹招呼来。
“师妹,也不用瞒你,你要放宽心,我们就能带着你离开这里,这两位是西岐的小公主,她们都在这里了,我们唯有和西岐的公主合作,才能摆脱老魔的侵扰,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师妹,西岐的名声,你也该知道,我们这般师姊妹,要想摆脱老魔的禁锢,扬眉吐气的生活,只有和西岐的公主在一起。”
听说这是西歧的公主,如霜心中又是一番狂乱,师傅,不,老魔想尽办法要擒拿的敌人就在眼前,她该怎么办?擒了她们?可自身已难保,放任了她们,啊,这不就是背叛了师傅?
意中人看出了她内心的狂乱,继续劝解她道:“师妹,你不要怕,只要依靠西歧的小公主,我们就能和老魔斗上一斗。今后,两位小公主禀报武王,我们的心愿也定能遂了。”
听到这里,如霜好像已经放下心来。她说:“师姐,既然你如此说,我也就拼了一回,我去说服如雪师姐,要走,今后我们一起走。”
意中人道:“这就对了,小师妹,无论老魔多么强大,只要我们姊妹同心,就能斗过他,再不行,还有西岐的公主,有她们来相帮呢。”
听了这话,如霜也就似吃了定心丸,应承了。
意中人再等了一会,如雪便回来了,稍作布置,她就被意中人困住了手脚。
初见屋内许多人,如雪也是吃惊,担心自己的状况,待看如霜平静,她就明白了什么。
“如霜,你这是作什么?”
“嘘,不要着声,我有话和你说。”
如霜安慰着如雪,并把眼前的事实说了,如雪知道目前的处境后,就笑着说,“我正想着如何远走高飞,有这个事不是更巧?”
听了她这个话,大家都一起笑了,敢情,如雪话里的意思,已经透露出她和长耳道人私定终身,远走高飞的秘密。
大家既然已经同心,就一同至如花如玉处,见到意中人,她两人也是欣喜,但因有伤在身,不能起身相迎,意中人就紧走了几步,按着如花的被角,坐在一边道:“不要起来,你们怎么伤了?”
如花把回来以后的遭遇讲了,意中人如霜如雪和龙吉姐妹都是义愤填膺,事到如今,几个人已结了同盟,就在一起商量,怎么想办法脱身,离开这老魔的掌控。
商定了以后,意中人龙吉龙颍两位公主就暂且住在如花如玉的房间里,借着为她们掩护,或躲过老魔的耳目。
为了表达诚意,如雪让意中人到她们那里去住,意中人已知道了她和如霜的诚心,就说,“我也不需到你们那里住,一发就在这里打个横铺,和她们姐妹在一起也多个照应,如花如玉伤的这么厉害,夜来若是照应不到,岂不是留下后患,身体一旦伤了一辈也难再复原,你们既是有心,常常过来看看就中,我们姊妹在一起也就能想出如何脱离老魔掌控的办法。”
姊妹俩应了,如此这样,师姐你且休息。
待师徒三安排了铺位住下。如花就说:“这两天老魔也不会再来找我们了,老魔一心想白灵,可是,她那两位姐姐爱护着白灵,不让她去,老魔指望着洪锦领兵为他平定天下,在白灵的两位姐姐身上,也不能动多大手脚,露出大的伤痕怕被洪锦看出漏眼来,不再为他卖命。”
如玉道:“师姐,只怕老魔依然能得逞,白灵是大美人,美貌不输于我们这里的任何人,她性子又犟,敢抗着师命,但她传统的道德牢固,从一而终的思想占据心间,虽说和洪锦还没有完全融合,身心却是已经系牢,老魔很有计谋,知道她心之所系,就拿洪锦的性命来要挟,看来,他最近要有所收获了。”
大家能在一起袒露根底,意中人很高兴,说话时,也都不须隐晦,甚至谈到女人间私有的事,都是含笑应答,倒是龙吉太小,说起来不免含羞,引得如花如玉笑出声来,而后,她们就说起了老魔嚣张到了如何的程度,如花把她们在老魔那里的情况就讲了。
通天教主很狂妄,说肮脏话时,只瞒着洪锦一个人。呵呵,他也不避着女弟子,听到弟子呼喊神功盖世,雄霸天下之语。竟是一阵狂笑。
“神功盖世,雄霸天下,哈哈哈哈,在我的弟子中,还没有谁敢违背我的意愿,以前有两个,她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被惩罚了,她们就跑了,不知去向,没了讯息,以为我便没有办法再惩罚,她们错了,无论何时何地若被为师知晓,定还是严惩不贷,你们、都应清楚为师的道行,不要学着她们。现在听说也还有那么一两个,想学这前任师姐,以她们为榜样,不听为师的调遣了,我不知她们想怎么样,该不是把自己和他人的性命都当作儿戏?学那两个师姊,有什么好,再不露面,永不见人了?”
作为教主的弟子,都知道教主的为人,也都知教主的意思,他是在借指白灵金灵火灵,众人听得是战战兢兢。如狐如蛇二人则俯伏在教主的脚下,舔着他的脚背,如烟如雾则是盘下身来为教主靠背,皆不敢有多语,这一会底下众人齐应教主之语。
“伟大的教主,神勇的教主,神通广大,英勇无双。雄霸天下,世间无双!”
当如花把她们的遭遇说与意中人,说到教主鞭打她们时,她双眼充满泪花,面上含尽羞色。
意中人安慰她俩道:“师妹,这就是老魔,他根本不是人,我们一定要脱离他这个魔掌。”
“师姐,我们都靠你了。”
“我们要靠自己,也要靠西岐的帮助。”
明白了意中人的意思,如花如玉都把目光转向龙吉龙颍,向她们表达了友好,而如玉端详着意中人一会后,忽然道:“二师姐,我明白了老魔为什么不放过白灵妹妹。如花姐,如霜姐,你们看,白灵和师姐长的像吗?”
如霜也就仔细端详着意中人,然后说:“白灵妹和师姊还真有几分像呢,该不会,你们都来自一个地方?”
意中人明白如玉的意思,但她不敢向深处多想,再说,白灵是西部人,她是东部人,也不可能联系在一起,面貌相像的人,世间有很多,这是她们之间有缘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因而,意中人并不想深究,转换了话题问道:“师妹,上一次,通天老魔让你们去寻找四位师兄,几位师兄都来了吗?啊,他们又是怎么说?”
意中人师姐的故事,如花已经知晓,这会就戏虐她道:“师姐,你莫不是还忘情不了三师兄?”
意中人摇头苦笑,道:“你竟是想戏弄于我,看来身上的伤疤还没好透,就想让我来揭?赶紧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说着,意中人就将手伸了过去,骇得如花连叫:好姐姐,饶了我吧。
连叫数声后,见意中人并没有动作,如花就整容答道:“好姐姐,四位师兄那里都有所推托,不肯立刻就来,但是,他们又惧师傅的威严,言明稍后些时日,一定还会来,二师姐,四位师兄的势力已经不可小瞧,收的弟子也都是厉害人物了,到时候一定都会前来助阵。通天老魔也正是有所顾忌,所以,没有对四位师兄下了即刻执行的死令。”
如花这话使意中人忧心忡忡,若四位师兄相助老魔,岂不徒增了老魔的势力,有了这样的后盾,老魔不是该更加得意?
众人都明白意中人的想法,也陷入了沉思中,终是龙吉打破了沉默,她说,“师傅,你放心,无论通天教主有多大的本领,姜丞相总能找到破解他的方法。”
意中人说:“但愿如此吧,只怕有四个师兄前来助阵,情形就非同一般,只怕神机妙算的姜丞相也是无力翻天。”
对,唯有阻止四位师兄,若得四位师兄的反水,情势将会大变。
意中人心中焦急,该怎么阻止四位师兄效忠老魔?不由她不去深思。唉,那一会,大师兄、二师兄对姐姐都是情深意重,真情款款,争相把芳心博。唯今要他们反水,只有把姐姐已死的真相告诉与四位师兄,这样他们才会动容。对,他们一定都不知道姐姐在老魔手里,被折磨死亡的真相。
现在该怎么告诉他们?他们都远在天涯,到哪里能找到他们呢?看来得颇费周折,在老魔的势力范围之内,谋面尚且不易,又怎能近前动之以情,但若不去告诉四师兄真相,任由他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今后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无力挽回。这岂不遗憾,他们会终身悔悟,内疚不安,如今,他们之所以能受命于老魔,定是他们心中还存在着念想,以为她们姐妹都在人世。
想到四位师兄,意中人联想了很多,她甚至想到了三师兄憨厚的脸,然师傅横隔在中间,无情的神态令她赫然,思绪似撞上了一堵高墙,戛然而止,寒颤连连。老魔的影子还是在她心中挥之不去,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她的命里魔星。现如今,通天教主已然成了魔,她能抗拒吗?
通天教主于宝座之上很是开心,座下弟子或兢兢战战,或战战兢兢,皆低头不敢作仰视,即便是朝歌纣王,比之若何?想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王嘛,看来要由他来作才比较合适,若是他来为王,世间还有哪些敌手?
当然是西岐,但西岐还有哪些能人?哈哈,八俊联手也不过如此,依然不是他的敌手,西岐的精英已然在此,还有何惧?
朝歌又有些什么能人和他来对抗?哈哈,普天下没有不如意的事了,所有这一切,都莫敢违背他的意愿,朝歌那里已安排了人手,掌控只在迟早。那不屈的小妮子白灵,现在怎么样呢?犟如牛性不是也已答应今晚前来,哼,耍点心计即已如愿,倘若不是对她说,再不听训必先除了洪锦,她岂能就范?即使就范了,她又能甘心?
“洪锦,也不把镜子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本教主要不是想利用你,你哪里来的艳福?本教主怎么又舍得把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弟子送给你?哼!你莫还以为自己的命真好,要不是有本教主,哪有你洪锦今日的洪福。”
“只是这几个妮子着实可恼,自从跟了他,对本教主倒是疏远了。可恼!可恼,天下安定,必先除了洪锦。洪锦呀洪锦,倘若本教主不需要你手里的兵权,现在就能毁了你?”
教主思了又思,虽是雄心犹在,但岁月毕竟不饶人,自己的年纪渐渐老了,精力虽还行,却也须变个戏法,把徒众的心收牢,不致生出贰心来。
又想了一番,通天教主有了好主意,如狐如蛇对自己最是忠心,如雨如露对自己最是敬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必要时,只有把她们舍了,通过她们几人的手,把自己的威严再次发出。
思虑周全之后,教主就下令召集众门徒。白灵、火灵、金灵,十全十美,四剑八仙俱来,教主躺在榻上,威言的问:“如狐,你那日看到奸细,为什么不去把他们抓获,倒怂恿如花如玉替你去送死,是不是这样?”
“师傅,弟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对方不过四位,况还形似女子,谅也是与你们一般的女子罢了,你就贪生怕死?想来拉着师姐她们垫背,嘿嘿,我的门下岂容有如此败类。”
“师傅,弟子真是不敢,他们究竟是男是女,弟子只是疑惑,倘若他们四位都是功夫高强的男子汉,弟子一人不是他们的敌手,枉去送死,师傅也不能得到消息,再说了,他们就果是女孩子,弟子一手又能拉着几个?把她们打死或让他们跑了,岂不都是老师的损失?弟子想,他们装扮虽是拙笨,但究竟是不是奸细,都应禀报师尊定夺才是,怎知如花师姐要争着出这差,她们这是想抢弟子的功劳。”
“分明是花言巧语,一派胡言,如花如玉被本尊屈打,她们没看到那四个人,想来是你虚报,或者是你贪生怕死,总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可知道,遇敌而退,这是犯了本教门规的第几条死罪?”
如狐胆战心惊,哭着求饶着:“师傅饶命,弟子知错了。”
如蛇与如狐最是相亲,看到师姐受罚,也就跪下讲情,“师傅,请饶恕如狐师姐。”
通天教主最见不得弟子结盟,他是愈加生气,恼怒道:“如蛇,你可知道我的门规,你这是求情还是陪葬?”
“弟子不敢,只求师傅放了如狐师姐,若师傅不能饶了师姐,弟子情愿陪着。”
如蛇的这一句话,更触犯了通天教主,他暴怒起来,即令四剑前来,教主指着边上的一木合子对如蛇道:“你的胆子不小,竟敢对本教主如此说话?念你两人这么多年来对本尊还算忠心耿耿,给你二人一个全尸。”
说着示意她两人爬进木盒去,吩咐道:这就是你们的葬身处,不要妄动。
众人都不敢言语,分在一旁观看。如花如玉也似看一出戏,教主上次已把她们责罚,今日为什么又在众人面前重提起此事?
众人皆不敢再求情,如蛇如狐露出很绝望的表情。在教主的盛威下,她们只能乖乖的躺进了木合,那木合甚小,只有一人粗细,一人平躺进去尚难,何况二人都进去,就更是艰难了,因而,她们两人的头部实在是进不了木盒,只能露在木盒外面。
她们身体既进了木合,教主就不容分说,令四剑将她们压在合中,加上了盖子,头部则用钢卡卡住,木盒上又用青石压起来,使她们不能动身。
“哈哈哈,本教主门下,岂容有背抗?你们既是如此不晓好歹,言语对抗,就让你们尝尝这样做的后果。”
教主从四剑手中接过四柄剑,后世分别称之为诛仙剑,陷仙剑,戳仙剑,绝仙剑。如狐如蛇则露出绝望的目光,求饶的语气也已经不会说。教主要拿她们开刀了,她们只觉浑身寒颤。
这正是:通天教主淫威施,世上儿女泪水浑。
但借神明三尺剑,不叫人间恨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