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的腿力有限,但是它嗅觉灵敏,花剑只好抱着它让它给自己指路,当一人一狗费力地找到晋州那所客栈的所在时,沐罗骁两人已经赶了栈之后,大帅就没有任何的指示,只在客栈那个沐罗骁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来回打转,问老板也没有得出一个所以然,花剑没有办法,只能原路返回。本文由首发
日头西沉,明月上岗,沐罗骁两人急赶慢赶还是没有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州城,天黑不好赶路,两人只好在野外度过一夜,幸运的是旁边正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里面都是泉水,清澈见底,沐罗骁觉得浑身油腻,正好可以用这泉水洗澡,好在这泉水周围都有植物挡着,她也可以洗地放心。
野外的夏天总是很热闹,各种虫鸣似乎都在这会儿吃饱了出来,一起抱怨白天的炙热;萤火虫也兴奋地出来与这清朗的月辉争夺一片天地,一团一团地飞到两匹马尾旁边,马儿好似也注意到它们,也调皮地甩起尾巴与它们玩耍。
柴火被烧地嘎嘎脆响,焰火灼热着横在它上面的一只野鸡,景风又加了一根柴,随即转动野鸡,让它受热均匀。
他往后看了一眼,花草挡住了泉水里的身影,但清晰的水声传来,他知道沐罗骁还在里面洗着,便放心地又转过头来烤鸡。
斜刘海下的眸子垂下盯着火堆,火光一闪一闪在他眼中变小起来,他拿着棍子一下一下拨弄着柴火,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他给了古祺圳一针,上面的药性至少让他昏迷两天两夜,沐罗骁身上的气味他也做了防备,希望他不会追过来。
他也知道沐罗骁这么恨古祺圳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是他却不能说破,也不能告诉沐罗骁古祺圳知道她死后是多么的痛彻心扉,因为一旦让她知道,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她不会跟自己走,两人还是好朋友,二是他强行带她走,而自己却成为她恨的人醢。
这个问题,不用多想,他选择了闭嘴,他相信,如果沐罗骁和古祺圳有缘,该在一起的怎么都会在一起,这样子刚好可以考验考验两人的感情。
思及此,他心里的负罪感减少很多,眉头也舒展开,正好这时烧鸡也熟了,他嘴角一扬,刚要转身叫沐罗骁快点洗上来吃鸡,却在转身的刹那觉察到一股不妙。
与此同时,一股不明轻风袭来,夹着淡淡幽香微微吹动他的刘海,露出英气的眉毛。
唿唿两声,红布灵巧地将他手里的烧鸡缠住,顺着红布而去,一个红色身影如天外飞仙衘笑而来,她身上的衣料本着能少则少的原则,只在胸部以下大腿以上缠着裹着一件紧身镶珠红衣,外面就裹了一件薄地不能再薄的纱衣,此刻正随着她的姿态如云涌动,妩媚动人形容此人再贴切不过。
看清来人,景风眼里的紧张转瞬即逝,不过他都没有放弃手里的烧鸡,手腕灵巧的动了几下,澜锁的红纱便被他甩掉。
他收回目光转身坐下,冷漠地给身后那人抛了一句想吃自己弄。缇
澜锁轻盈落地,笑容没有刚才那般真切,她踩着妖娆的步子渐渐靠近景风,一边说着哥哥好不仗义,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临城。
那你还不是找来了?
那是我本事。说着她得意地撇了一眼景风的腰间,一角黄色在他腰带上若隐若现,景风低头一看,不由露出失算的懊悔表情,他竟然连她在自己身上放不绝香都不知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澜锁那张浓妆艳抹却也不显庸俗的脸,轻叹一声要跟我回去可以,歪心思少动。
以她的作风他可不能保证这一路上不会出岔子。
澜锁闻言笑地更加妩媚,手掌抵着下巴,双眼好像有光,她盯着景风柔柔道不知道哥哥嘴里的歪心思指的是哪种?
景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你自己明白。
澜锁不明白。
她语气里多了分捉弄的意味,好像想让景风自己说出来。
然而,景风并没有理她,转头往后面看去宁子,烧鸡好了。
池子里传来应答声,景风转身过去,却被澜锁把手里的烧鸡抢去,她收起的笑意,却还是柔声问他怎么没有我的份?
景风伸手一夺,面无表情地回她量不够。
你是男人你可以不吃。
我烤地我怎么不能吃?
同是女人,怎么沐罗骁就可以吃?
这时,景风不禁发出一声冷哼,好像在笑她的不自量力,这没有回答的回答让她尴尬到了极点。
身为门里的顶级杀手多年,还没有受过这种气,偏偏自从接近他就一次受了个够!
心里虽然已经火气腾腾,但面上她却没有多表达出来,努力扯出一抹干笑,既然如此,那我不吃就是了。
说着就起身要走,景风也没拦着,抬起棍子就要把鸡腿扯下来,不料澜锁一个转身,猝不及防地把他的烧鸡连鸡带棍地往池边扔去,沐罗骁刚好穿好衣服上来,一抬头,迎面一只烧鸡把砸地一脸油腻,惊呼一声,满头问号看着眼前这两人。
怎么回事啊?
如此场面是澜锁没有意料到的,她只想把烧鸡扔掉,谁能想到她沐罗骁这时候出来了!
滚!
澜锁一下子被景风给喝住了,脸上的表情只剩下惊愕,以前不管他怎么冷淡都没有这样喝过她,更没有让她滚过。
喉咙间一阵苦涩涌动,她镇定了一下,还是笑着说我不滚,凭什么我滚。
景风冷冷地看着她,澜锁,你以为你是谁?
澜锁的身子轻轻颤抖一下,双眸里蓄了些许雾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景风,一时无言。
沐罗骁收拾了一下自己,向两人走过来,看着澜锁,再看看景风,突然觉得两人有料,急忙当起和事老来来,都坐下,有事好好说。
风子,快点介绍介绍。
没什么好介绍的,她不走,我们走。说着已经拉着沐罗骁向两只马走去。
行了,我走。
淡而平静的声音响起,沐罗骁只感觉身后唿地一声,一转头,那个女子已经不见人影。
她转头看着垂头的景风,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说吧,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