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军一这贷款到手了,等于是没退路了,一狠心,把这些钱全砸了进去,这可是两千六百万啊,全砸下去。这会馆又高了好几个档次,也才有了今天这幅场景。
这么多钱砸进去,要说陈亚军心里风平浪静的那也不可能,陈亚军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开张后赔个血本无归。他这么担心也就没跟陈致远说,生怕儿子为了这事在京城分心,不能干好工作,一直瞒到了今天。
陈致远一听李建这么说,面色有些古怪,到不是他担心自己这会馆赚不到钱。还不上银行的钱,面色古怪的是自己老爹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一下贷款砸进去两千多万,在自己的印象中,父亲是个很谨慎的人,当年为了供自己上学,做点小白买,都是谨小慎微,好好调查一翻,这才开始动手,而且那会也有人撺掇父亲扩大经营,可父亲生怕赔了,根本就不听,可谁想现在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其实陈亚军这也是被逼出来的,他这当老子的一辈子没什么大能耐,给儿子上学供出来后,也就无能为力了,当时陈致远在果县实习时候,陈亚军不是没动过心思给儿子跑下关系留在果县人民医院,可自己一没钱,二没人的,这事根本就办不成,这别人家父母一儿女毕业都到处找关系送礼给孩子找个好工作,然后忙活着买房子张罗这孩子结婚,陈亚军心里也急。
尤其是陈致远去京城打工那几年,陈亚军整天在家唉声叹气的,虽然儿子那次回家都说在京城找了个好工作,过的不错,但儿子的穿着还是走时候那几身衣服,一下起了疑心,一次偷偷跟着儿子去了一趟京城,一到儿子扛着重重水泥袋子气喘吁吁的样子,这心里跟刀绞了似的疼,当时也没跟儿子见面,直接回了家,跟媳妇一商量,那小买卖让王淑芬自己继续干,他则托人给自己找个活,去市里一家罐头厂抗罐头箱,为的就是给儿子攒点钱,能不能给他在家这安排个工作。
这活一直干到陈致远得到系统从京城回来前,陈亚军年岁大了,跟那些小伙子比不了,干了一阵子,老板就把他辞退了,这些事陈亚军也没敢跟儿子说。
后来大官人自己考上了研究生,去京城大医院当了医生,又鼓捣出个买卖,陈亚军心里宽慰不少,总算这儿子争气,但这一切都是儿子自己弄的,他这当老子可以说没帮什么忙,心里还有些对儿子愧疚,打定主意一定把儿子这买卖弄好,怎么也得给儿子在京城赚出一套房子钱,这也才发了狠咬牙跺脚的跟银行贷了那么多钱。
李建陈致远在那着竹林发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了会,张嘴道:“哥,你那药材还弄不弄了?
陈大官人刚才琢磨了下这些事,自己老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还是为了自己,心里有些发酸,别人家的父母这年纪都颐养天年、在家享福了,可自己父母还得为自己受苦受累的操持这生意,来是得加紧赚钱的速度了,让老爹老妈也享享福,想到这道:“弄啊,怎么不弄,走!”
陈致远让李建带着他找到一块空地,让王山这些人搬出厨具,会馆内部还没建设好,只得在外边了,又把那些药材放到一边,一到这写堆得跟小山似的装药材的麻袋,陈大官人头皮一阵发麻,这些药材全需要炮制,炮制方法需要的属性点还不低,王山、李建这些人可干不来,他们硬来的话失败率太高,要有钱到可以烧些钱多买药材,让他们帮着弄,可现在自己都成穷光蛋了,可没钱让他们刷熟练度,只得亲自动手。
让李建这些人忙活清洗药材,陈大官人站在厨具前开始苦逼的炮制药材了。
这炮制药材的活太过枯燥,前十几次还能忍的下来,可次数一多,大官人心里就烦了,为此还失败了几次,最后大官人给自己找了个心里安慰法,那就是算计一斤腌鱼干能卖多少钱,开始琢磨这怎么也得卖个一百块吧,可一琢磨少了,最后自己胡乱定个一千一斤,一边炮制这药材,算计这够一斤鱼肉需要的量,就让李建在一边那个本记上一千块,这法子算是金钱刺激法吧,有这钱支撑这,大官人总算心里不那么烦了。
这边陈致远炮制出来一些药材后,便让王山带几个人去那冷库,从鱼腹部切下来00斤肉,他们走了,又嘱咐就要鱼腹的,别的地方不许动。
王山几个人有点纳闷,鱼肉那里切不是切,干嘛非要鱼腹的,其实这是因为那条饕體鱼身上的部位,是有腌制顺序的,弄乱了,这肉不但是苦的,而且吃了有毒,陈大官人现在正忙着,也没功夫跟他们解释这些事。
快中午的时候,初夏跟着王淑芬过来了,两人谈笑的样子,似乎触得很融洽,初夏陈致远在那忙活得满头是汗,赶紧找来一条毛巾,先浸泡在热水中,然后拧干给他擦了擦脸。
王淑芬儿子在那弄个大锅鼓捣一些药材,一边的一群人在那洗药材,李建在那拿着个本,直勾勾盯着陈致远,他把一锅炮制好的药材倒出来,李建就一边写,一边嘴里嘟囔着:“一千!”好奇道:“致远,你这弄什么那?”
陈大官人享受这佳人的服侍,扭头笑呵呵对老妈说:“弄钱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