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还真有御酒?”厉岩有些口吃,侍女再度笑了笑:“好让客官放心,听涛阁的酒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厉岩倒吸口凉气,看看柳寒,柳寒的神情也略有所思,一时之间,房间里有些安静,侍女看着俩人,心里鄙夷不已,看着俩人穿着禁军军装,没成想不知是那的土包子。
柳寒没说什么,让侍女上两个招牌菜,再加两个时鲜蔬菜便行了,侍女眼珠转了转便说:“嗯,那就来个蜜汁羊肉和糖醋鲤鱼。”
“行。”柳寒点点头,厉岩以为侍女这就下去了,没曾想侍女依旧热心的介绍着:“客官不知,这蜜汁羊肉是用两岁不到的小羊羔,这个羊羔出生后,用鲜羊奶喂,断奶之后,每天采集阳光刚出来的青草,再配以炒熟的.。”
厉岩听着,忍不住露出不耐之色,正要开口让侍女下去,柳寒色迷迷的看着她高耸的胸部,忽然抛出一块小银块,侍女伸手接着,然后顺势向俩人行礼,迅速从房间消失。
厉岩这才明白,正要开口,又进来一个侍女,侍女端着壶酒,这个挺顺利,放下酒壶便出去了。
“老弟,你的江湖经验挺少啊,在进薛府之前,没走过几年江湖吧?”柳寒端起茶壶给他倒上茶,厉岩神情苦涩的点下头,柳寒理解的点点头,又问道:“不知贵师门是?”
厉岩迟疑下,抱歉的摇头:“柳兄,离开师门时,家师吩咐,在外不准提及师门,好坏都由我。”
柳寒愣了下,迷惑不解的看着他:“这是为何?你.。”
“唉,柳兄就不要问了,在下,在下,.。,唉!”厉岩显得很是痛苦,柳寒心里冷笑,心说小子演技再好,可不知道老子已经抓到你的狐狸尾巴。
“是我唐突了,抱歉!抱歉!”柳寒满怀歉意,又给他倒上酒,酒香扑鼻,他深吸一口:“好香,不错,不错,倒底是御酒,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厉老弟,今儿咱们有福了。”
厉岩却没动,神情阴郁的看着柳寒,迟疑下才说:“柳兄,真不是.。”
“得了,谁都有点秘密,其实,我师傅也差不多,我师傅说他叫周三,我在西域打听了十年,在大晋也打听了一年,就没听说过个叫周三的人,得了,咱们哥俩,同病相怜吧!”柳寒冲厉岩举起杯。
厉岩怔了下,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忍不住反问道:“周三?周三?唉,柳兄,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想来该是假的吧,管他的呢,他不说,总有不说的原因,或许,是我不入他的眼,学得差吧。”柳寒苦涩的摇摇头,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厉岩愣愣的看着柳寒,眉头渐渐展开,忽然又摇摇头,也端起酒来喝了口,放下酒杯又问:“柳兄,这军中之事,在下不懂,还请柳兄赐教。”
“军中之事其实很容易,和光同尘便可,”柳寒正要接着说,门外传来敲门声,柳寒叫声进来,侍女推门进来,送上了蜜汁羔羊,羊肉切得很薄,一片一片的,犹若白纸,蜜汁呈金黄色,亮闪闪的,让人不忍下筷。
“和光同尘?!”厉岩喃喃的念叨,柳寒给他夹了块羊肉。
“对,和光同尘,”柳寒说道:“别人没练,你在练,士兵肯定有怨言,他们不知道,士兵是要打仗的,不打仗的话,朝廷干嘛养这么多士兵。”
“可,.,”厉岩叫道:“我是军官,负责训练他们,这要练得不好,对他们自己也不是好事,这些士兵,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连一石弓也只有四个人拉得开,这还不练,将来可怎么得了!”
柳寒噗嗤一笑,冲着厉岩直摇头,厉岩不服的叫道:“我测过,一石能射到五十步以外的,只有四个,一石半的,只有两个,多数人不懂战阵排列,这样的士兵不该练?!”
“当然该练!”柳寒夹上块羊肉扔进嘴里大嚼,羊肉裹在蜜汁外面,更添三分滋味,他不由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尝尝!尝尝!”
面对热情的柳寒,厉岩无奈,尽管满腹心事,也只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扔进嘴里,慢慢的嚼动。
“是不是,挺好吧!”柳寒热心的问道,厉岩其实没感到有多好吃,胡乱的点点头。
“你呀,你呀!”柳寒这时叹口气,说道:“我们到禁军可不是来练兵的,简单的说,这队正不过是一道门槛,咱们要的是走进这道门,老弟,咱们不是来练兵的。”
厉岩嘴巴微张,惊愕不已的看着他,柳寒再度摇头:“老弟还是年青啊,官场上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你还是不懂啊,不说官场,就算军队,你恐怕也不懂。”
厉岩脸上一红,恭恭敬敬冲柳寒抱拳:“还请柳兄指点迷津。”
“指点可不敢,老弟,咱们都是薛大人举荐,算是一脉相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呢,也是初入官场军队,有那么点想法,大家共同探讨,共同进步。”柳寒说道。
厉岩有些羞涩的勉强笑笑,柳寒接着说:“我进禁军的目的是拿个身份,只有个商人身份,总受人欺负,有个官方身份,恐怕要好点。刚才我跟你说,我在军中与士兵赌钱,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输了,总共输了十几两银子,你知道我怎么输的吗?我故意的,知道为什么吗?”
厉岩摇摇头,柳寒也摇摇头,俩人都在摇头,含意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