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手艺不错,面条很有嚼头,柳寒边吃边聊,老板的消息也挺灵,彭城并不算很大,什么事都很难瞒住,当然最关键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比如,飞燕堂和快刀堂跑那去了,他就不知道了。
离开飞燕堂门前,柳寒又去了快刀堂,快刀堂同样人迹渺渺,大门紧锁。柳寒微微皱眉,转身离开,走了两条街,他在一家青楼门口躲开妓女的纠缠,进入旁边的小巷。
拐过一个弯,柳寒站住了,没一会,两个汉子过来,看到柳寒,俩人不由一愣,随即警惕起来。
“来了。”柳寒笑嘻嘻的,就像多年邻居,见面打招呼。
两个汉子交换个眼色,左边的那个看着柳寒警惕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们跟着我走了半个彭城,也算是熟人了。”柳寒晃悠悠的说道:“我有点事情想向你们请教。”
两个大汉愣了下,还是左边那人,厉声问道:“你倒底什么?是不是漕帮的贼子?”
柳寒摇摇头,突然出手,两条大汉根本没看清,便被制住了,柳寒拍拍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3,俩人惊恐的看着他。
柳寒将右边那人的听觉给封上,然后对左边的人说道:“现在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如果你们俩人的回答对不上,那你们俩人都得死,你明白吗?”
左边的汉子恐惧的点点头,柳寒问道:“飞燕堂和快刀堂都跑那去了?”
“不知道,”那汉子答道:“我们随二当家的到彭城后,与快刀堂和飞燕堂打了一次,杀了他们几个好手,二当家的亲自出手将快刀堂的堂主洪一砍了一刀,快刀堂和飞燕堂被我们杀散了,我们本想趁势追杀,可城防军赶来了,我们只好暂时放下,没成想,快刀堂和飞燕堂当晚便跑了,二当家的派我们四下打听,看他们跑那去了,这几天我们都在城里转悠,搜捕快刀堂和飞燕堂的余孽,您在飞燕堂门口向面摊掌柜打听,我们便以为您是快刀堂和飞燕堂的余孽。”
柳寒略微点头,又问:“你们二当家的是不是常猛?”
汉子点点头,有几分希望的问:“您认识我们二当家的?”
柳寒没有理会,接着问:“你们没抓着快刀堂和飞燕堂的人吗?”
“倒是抓了几个,都是快刀堂的人,二当家的下令都给杀了。”
接下来,柳寒又问起码头上的事,汉子也一一回答,他一说完,柳寒便一指将他点晕,然后又将另一人拍醒,又将几乎相同的问题问了一遍,这人的回答也差不多。
柳寒问完之后,挥掌将两人拍死。
“抱歉,我骗了你们,唉,谁让你们看到我脸了。”
从小巷出来,柳寒又在街上绕了一圈,留心下身后,再没人跟踪,便安心回到客店。
这一路上,柳寒已经想清楚一些事,落马水寨登陆彭城后,快刀堂和飞燕堂与之作战不利,便退出彭城,这两个帮派是彭城地头蛇,一躲便不知去向,落马水寨想要扫荡周边,可这时,码头上的脚夫却闹起来,这后面可能有漕帮或快刀堂的支持,落马水寨不得不先处理脚夫的事,拖住了他们的手脚。
说来,也不知谁出的主意,这一手很有效,在与快刀堂和飞燕堂交手时,落马水寨可以毫无顾忌,但对这些脚夫,落马水寨便不能这样,这样要是引起官府插手,落马水寨便很难在彭城站住脚。
落马水寨被码头事件拖住了脚步,快刀堂和飞燕堂消失不见,于是彭城便僵持下来。
回到客店后,柳寒便关上房门,盘膝坐下,这一调息便到了半夜。
月色昏暗,四周静悄悄的,柳寒换上一身夜行衣,没有开门,而是推开后面的窗户,悄无声息的跃窗而出,出窗之后,他观察了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便跃过店墙到了外面的街道。
这个时期所有城市都一样,夜色一上,城门便关了,城防军便开始巡逻,不过,这些城防军根本防不住那些可以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当然更防不了柳寒,柳寒身法展开,在就像一缕黑烟从城市上空飘过,根本看不清。
跑了小半个城市,柳寒在码头附近的一所宅院外停下,伏在对面的楼顶观察这个宅院。
院子里很安静,但依然有几间房间亮着灯,柳寒看了半个时辰,发现院子里的警戒还是停严的,半个时辰里便有两队巡逻经过,柳寒不动声色从楼顶上跃下,围着院子走了一圈,然后在后院墙外停下,在这里,他隐隐感到有股气息,这股气息比较强,有个高手在这堵墙后面。
柳寒将面巾带上,悄无声息的跃上墙头,朝里看了看,也没有跃下,而是飞身上了墙内的一株枝杈茂盛的槐树,缩身躲在树杈中间,然后再仔细观察院内情形。
这后院显然是个花园,树影朦胧,黑黝黝的,前面的房屋透着浑黄的灯光,柳寒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