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祭走了过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被几个巡视的士兵,那少年不断的挣扎叫道,“放开我!我要见刘将军!”
那几个士兵呵斥道,“哪儿来的娘们儿?军营岂是你能私闯的?”
其中一个士兵道,“莫不是细作?还是禀报将军一声的好。”
其他士兵哄然大笑,道,“这身子板却是当不得细作,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半点力气也无!”
那少年闻言挣扎的更是厉害,大叫道,“我不是细作,我真有事要求见刘将军!还望几位大哥同报一声!”
那几个士兵更是笑的前俯后仰,本来这营寨有人求见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些士兵还是会通报的,可惜的是来的是个娘们儿。这种地方哪家的女子会乱闯?又是深夜,一个女子胡乱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被当作那不正经的女人。
那领头的士兵道,“你还是走吧,好在遇上的是咱们几个,也不为难你,要是遇上旁人,就你这模样,咱们这儿的人都是好几年没见过女人的,嘿嘿……”
那少年本就被他们一句一个娘们儿气的不轻,此刻恍然大悟,脸色通红的叫道,“谁说我是女人?”
那几个士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一个个的纷纷摇头,除了一身男装,哪儿不像个女人了?
刘祭见状走暗处走出来,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瞧他一身将领打扮,忙叫道,“将军,小的有要事求见刘祭刘将军!”
几个士兵此刻在回过神来,纷纷站直叫道,“刘将军!”
少年这才知道面前这年轻的将领便是他要求见之人,大喜叫道,“刘将军,上京有人托小的带句话给你!”
“谁?”刘祭脸色一寒,上京除了他的老母便只有苏勒与他有情意,苏勒必然不会拖个细皮嫩肉的少年来见他,他的家人也绝无这样的少年。
少年道,“将军且让他们松手,小的有一物!”
刘祭点点头,那几个士兵对自家将军的武艺自是十分有信心,罢了手只在一旁瞧着,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张绣帕,抖开来绣帕一角赫然绣着一朵凌霄花。
刘祭道,“你随我回帐!”又对那几个士兵道,“今夜之事不可对三人言,若有人问起今夜吵闹,便说抓了个细作已经杀了。”
众人点头应是,却不明白那素净的一张绣帕有何道理,想必是将军的旧情人之物,此事却也不好为外人道!
刘祭进了营帐,那少年也跟了进来,不待刘祭发问,那少年便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叫道,“将军救救娘娘吧!”
刘祭对凌霄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奈何鞭长莫及,也不知凌霄需要什么帮助,此刻派人来求,必是到了危时,“她有何言?”
那少年抬起头道,“娘娘只有两个字,说将军听了必然明白。”
刘祭道,“哪两个字?”
“弃卒!”
刘祭沉吟,半晌又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道,“将军有问不敢不答,刚才在外不好回将军,小的叫小廉子是皇上跟前服侍的太监。”
刘祭点点头道,“你回去报与娘娘知晓,便说刘祭必会寻机求见娘娘,请娘娘耐心等候。”
战火初歇,立宛城内仅有一万余疲惫的军民,皇帝与众人商议后决定进城,毕竟在城中有城墙可守,比起荒郊野外安全了许多,里面的人不足为虑,上京方向的威胁便变得让人不安起来,皇帝带了三千人马连夜进城,佟卫则率五千人马上龙门关替换下那疲惫的一万军民。
关上守军被换下后被佟进分开安置,军队调到城外协助防守,寻常百姓便留在城内。朱贤妃也领了数百官兵在城内巡视,至于城中大小官员,有殉职的,有失踪的,剩下来的大多也是在萧仲纥麾下做过事的,面对皇帝心有戚戚,众将领的意思是将高层一锅烩了,此刻都抽不出手来才没有下手。
忙到一半,前去谈判的宁不凡回来了,听闻此事后求见皇帝,两人在县衙书房内一番密谈,出来后已定下原职人员各司其职,核实战报后再按功勋赏,让下面的人去拟旨,明日宣旨。
直到深夜皇帝才得片刻休息,立宛城的城防必须尽快的恢复起来,随行的大小官员皆在忙碌,好在在立宛城外众人都休息了一天,到还不嫌疲惫。
凌霄刚从厨房出来,身边香芹端着刚熬好的补品,前后各有一个太监打着灯笼,凌霄的脸色有些沉重,到此刻小廉子还没有回来,她不得不作出最坏的打算,瞥了一眼身前脚步轻盈的太监,凌霄看向香芹,香芹正勾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推开书房的门,便看见皇帝扑在书桌上睡过去了,窗户大开,屋子里的熏香味儿已经散尽,桌上烛火闪烁,皇帝手上还拿着一个折子,正是这两日立宛城积下来的战报。
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给皇帝披在身上,将皇帝手上的折子取来放在一边,又将那烛火移的远远的,熄了几只,让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后,关上窗户凌霄退了出来,吩咐香芹取来小炉将她带来的夜宵温在热水中,又叮嘱门口的几个小太监小心侍候着,若有动静随时来报,自己便守在旁边的屋子里与香芹说话,身边那两个太监忙碌了半日也不见疲惫,神采奕奕的侍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香芹伸手往那火炉里扔了些什么东西,一股幽香飘了出来,凌霄问道,“香芹,这是什么味儿?”
香芹笑道,“这是在家中用过的香啊,大少爷送来的,当日小姐舍不得带进了宫,偏偏到了宫中又用不上,这次奴婢便带了些出来,可惜这儿没香炉。”
凌霄与香芹相视一笑,凌霄道,“亏得你细心,就是糟蹋好东西了。你去找这里的管家问问看有没有香炉,这般烧法,实在是让人心疼。”
香芹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不多时,凌霄便开始瞌睡,斜斜的靠着卧榻打哈欠,这哈欠像是会传染一般,那两个太监也有些困意,只是都强忍着。
待香芹要了香炉回来,两人的眼皮已经不住的向下搭了,奈何皇帝没有就寝,凌霄便不能就寝,这两个太监也只有就这么侍候着,香芹倒是颇为精神,拉着凌霄开始说长道短,低低的声音听着越发的让人昏昏欲睡,一炷香的时间不到,那两个太监便靠着墙壁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香芹见状向凌霄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两把匕首,递一把给凌霄,凌霄拔出匕首起身,悄无声息的摸到那两个太监身前。
突然,其中一个太监睁开眼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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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那啥啥。。。早上十点才睡,,,起床迟了。。。唔,早知道就更新了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