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润玉细一说,子菱才知道对方是润玉家的邻居。人都叫她王二姐,而王二姐的娘以前是二夫人房院里的人。 润玉话说到这里便住了口,但聪明人都是知她话里的意思。 子菱斟酌一下,漫不经心道:“指不正是碰巧有些相似罢了。” 润玉摇头道:“我看不像,我仔细看过她戴的那只金钗做工和娘子那只十分相似,只不过精致许多。因那王二姐是位炫耀之人,我且捧了她几句,她就把底都抖了出来,说这只钗子是相亲时,对方为她h上的金钗,事后她还专门到金楼问了这钗子值多少钱。说是上好的镶翡翠蝶恋花金钗,打造者还是位有名巧匠,至少能值几十贯钱。我再一问这她这位未来的夫君是谁,还真是巧,是大老爷跟前一位管事的大儿。娘子,莫非饰被掉包之事和长房有关?” 子菱听着这些话,心里怎可能会舒服。其实当初对于自己拿到手里的饰有可有是赝品的况,虽心中不满,但毕竟也算是太君赠送的,拿在手里全当是对她老人家的一个想念,可如今听着有人招摇地将正品带到头上。子菱就感觉自己活像吃了一口苍蝇,心里不爽是自然。 可就算心中不乐又能怎样,难不成能指着别人说:她偷了太君的金钗,造了一只假钗子给我。更何况这件事难保不定暗底里跟大夫人和二夫人有所关联,要知那只钗子的出处是来自长房里的下人。 子菱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是为自己报怨,而是为太君不平,她老人家生前攒下留给儿孙的物事,就被有些龌龊之辈无耻盗用了。横竖朝云如夫人在暗底里查这件事,考虑一番就让润玉偷将这件事偷偷告诉朝云如夫人。 新年头一件事就是更衣贺年,子菱睡了二个时辰,便起出院向二夫人请安之后,跟着长辈一起去向太爷请安贺年。 如今太爷沉迷炼丹,见儿孙们向他请安问好也没甚高兴之色,只顾着跟旁边他请到家中的道长交谈修行心得,让长房和二房的众多人站在屋里突然间有些尴尬。 子菱站在后边,小心打量了眼前这位道长,因是方外人士,所以王家也不避讳他和家中女眷相见,所以这会他端正地坐在太爷边,长相到是端正,留着长须,四十来岁,晃眼一看还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却看不出甚厉害之处,子菱实在弄不清楚怎让太爷和四爷这般相信他。 这会时候有下人兴冲冲地进了屋。道:“门外有一位自称道长儿子之人,来府上接道长回家。” 太爷一听且是不高兴地对道长道:“难道道长嫌弃我家宽待不周?” 那位道长抚须而笑,道:“顽儿不听话,我且同他说过要在老丈家待炼出仙丹再离开也不迟。”说罢就让王家下人将自己的儿子打走。 这时太爷反劝说道长道:“既然令郎远道而来,何妨让我等一见。”又对屋里其他众人道:“以后非急事不必来烦我。” 大老爷和二老爷只能恭敬地听着,不敢多说。 这会时候只见四爷带着一位满头白、弓腰驼背的老头进了屋,那老头见了道长的面便上前请安,话语间立刻表明他就是道长的儿子。 众人见状自是大惊,就连太爷也是惊叹万分连忙追问道长:“为何道长看来四十岁不到,可令郞却已是花甲之年。” 道长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我儿天生顽逆愚笨,不肯服用我炼制的丹药,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不然他区区百岁怎这般老态龙钟。” 老太爷这会大喜,忙道:“人都说道长足有上百岁,果然是仙丹的妙用。” 道长矜持一笑,就对自己的儿子问道:“我之前已说要在王老丈府上过年,为何你又来接我。” 那位道长儿子道:“父亲的玄孙昨出生,还请父亲回家为我孙儿取名。” 子菱在旁边听得张口结舌,心中实在不会相信眼前的老头会是那位道长的儿子,更不信那位道长已是上百岁年龄。听着他们说得口若悬河,子菱心里却越想笑,暗道:一对骗子。 虽子菱是完全不相信这二人,但旁边的王家人虽有半信半疑者,但太爷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而且在听说道长喜添玄孙后,立刻送上了贺金。 这会时候道长又叹道:“虽说我游方天下足百年,却还看不破红尘,这会时候归心如箭,还望老丈人原谅。”见太爷一脸为难之色,那位道长又道:“罢了,如今我上还有三粒仙丹,却是我以前炼制好,想留给家中孙子食用,如今我和老丈人也算是有缘,这三粒仙丹就送给你。待我从家里回来,再同老丈人一道炼制仙丹。” 太爷一听大喜,忙道:“仙丹来之不易,怎能让道长破费。”说罢就让人去取钱两后,又对道长道:“之前曾听说炼的仙丹还缺银、铅、汞、朱砂等物事,不如就由我为道长准备待离开后带走。” 说话间,就见下人捧上了百花花的银元宝做为购买道长的仙丹以及赠送的盘缠,那道长虽装得道貌岸然,却也掩饰不住望着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和贪婪。 让子菱见状心中不免骂了一句:果然是骗子。虽知对方一定就是骗子,子菱却有口难言,要知对于道教的过度崇信已在太爷上明鲜表现出来,就算子菱当场戳穿对方骗子道士的份,但若无确实的证据,说不定还反受责罚。背个污蔑方外人士的罪名,惹来大麻烦。 见着王家众人和道长相谈盛欢的场景,子菱嘴角1ou出一丝讽意,还真是上行下效,听说官家对于道教也是十分推崇,说不定用不了多少时间他还会自封个甚天上道仙的名。 过了一会,子菱就跟着二夫人乖乖地离开了太爷房里,这时队伍里有女使小声议论道:“那道长还真是道法无边,我真想吃上一粒仙丹永保容颜。” 二夫人听了这话,脸上不动声色,待回了屋,却突然道:“刚才是谁说想吃仙丹?” 有女使脸色白地站了出来。子菱抬头望了一眼二夫人,却见她面带微笑,看不出甚表,至于她边的朝云如夫人且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二夫人看了一眼院里的女使,又问道:“还有谁和她有同样的想法。” 见没人出声,二夫人搁下一句话便进了屋,“送她到太爷屋里,就说媳妇体谅父亲炼丹辛苦,送一位制丹女使给他使唤用。” 话一落下,那位女使就跪在地上求饶,要知仙丹效果看来惑十足,但制丹过程却十分辛苦。天天待在高温的房间里不说,还要试吃配方,不过一月的功夫听说太爷院里的制炼女使已是倒下三、四位。 子菱一进二夫人的屋,就见着屋里那一尊观音像,心中一笑,果然佛道也算死对头。 二夫人坐在屋里,听外边传进来的女使求饶之声,皱起了眉头。见着二夫人这般反应,朝云如夫人小声吩咐着边的女使让人将外边鬼哭狼嚎的人拉了出去,免得搅了大家的清静。 二夫人听着外边没有了声响,眉头才展开了。见三郞娘子如今有孕,而子菱病还未大好,嘱咐了几句“如今你们一个双子,一个病未全好,只需依着大夫的嘱咐调养子,休要吃甚忌讳的物事。” 子菱一听便明白,这位二夫人是担心自己的二位媳妇起了吃仙丹的念头,笑道:“娘,请放心,人都说有仙缘之人才能有仙寿,想来我不是有此缘分之人。” 三郞娘子不说话,只是点头同意子菱的回答。二夫人1ou出满意表,让她们下去休息,子菱和三郞娘子自是告退。 这时朝云如夫人却突然开口道:“夫人,听说过几院里要进几位女使。” 二夫人打量了一下朝云如夫人,道:“确有此事,我看四郞院里还差些人手,而且如今兰慧子重了,想来房里还要添几人才行。你问此事干甚?” 朝云如夫人笑道:“我如今院里阿珠已是年大,过一二年便要放出去,所以想先选一二位小丫头调教好,免得到时抓瞎。” 二夫人点头道:“你可有人选?” 朝云如夫人快扫了一眼如今正起同三郞娘子一起离开的子菱,对二夫人道:“听说之前夫人房里有位王姓娘子,如今她女儿长大就要进府,也是位能干又美丽的娘子。” 子菱听朝云如夫人话里有话,稍停了一下,又快跟着三郞娘子离开了屋。 新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大年十五之后,子菱就移住青菱小院,对外的说辞自是风寒未好,恐将病气传染给他人,其实子菱早在几前便大好,如今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当然二夫人对于子菱暂住外庄并不太在意,只细问过青菱小院那里的安排和人事之后,就让子菱带着贴的女使住了过去。 虽是住在青菱小院,但王府里的院子也要管着,子菱只得将机灵的秋香和银姐留在王家。只带了香、夏香、桃红、二位粗使女使和一位婆子住进了青菱小院。 知道子菱来青菱小院暂住,骆二娘自是过来看望子菱,聊了许多,骆二娘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子菱一大早就起来,今天她已是安排好回娘家,下午再去看望一下伯父林大哥家人。 虽才过了新年,骆子竹已开始攻读功课,今年他且是要考外学,正是需用功的时候,子菱也不打搅他学习,来方常以后兄妹再聊也不迟。只让冬香将自己之前从王青云那里要来的一些书籍送了进去, 还未到午时,林大哥就派自己的儿子林大米到骆家来请女儿骆子菱,骆二娘也不留子菱,就让女儿跟着大米离开了。 感觉不太好,不只是体不舒服,还有就是写出来的内容t_t,总感得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