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送给她最宝贵的礼物。
孟月语擦拭了一下嘴角,绽放出笑,“没问题啊,想听什么?”
“我能听懂的曲子不多啊,就弹那个献给爱丽丝好不好?”这个是给初学者练琴的,可是真的好好听。
这个曲子…孟月语已经很久不弹了,里面有一段很深的典故。
小乐说过,如果他有一天找了圈外的人,说不定就是这首曲子能打动人家呢,他放弃小乐的时候弹了整整一夜,弹到发病…
“可以换一个吗?”
他的表情告诉了小翠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而且故事的核心,与她无关。
他心里是不是已经住着一个人了呢…就算是有点难过,但是依然点头。
“行啊,换个也可以啊。”
其实,她还是想听这个。
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然后按下,将最好听的琴声都收入其中,这个,就是她后半生的回忆了。
孟月语弹的是水边的阿迪丽娜,也是很简单的旋律,她牢记着他弹琴的样子,因为这辈子,也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
孟月语开始觉得头有些发沉,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有些不稳,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是——
一曲还没有弹完,他戛然而止。
她却以为他已经弹完了,吸着鼻子强忍着眼泪,“月哥,我明天开始就不来了,我看出来我真的不是学琴的料,耽误你时间让你费心思,是我不好…”
呜呜呜,虽然跟男神在一起好幸福,可是她也能感受到男神的困扰,自己这么笨,会影响他的。
喜欢一个人,就要默默的对他好,如果已经成了人家的困扰,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孟月语听着她的声音,眼里开始变的有些模糊,那个蛋糕——
“你在蛋糕里放了什么?”他的声音不同于平时。
“啊?有香草糖,蛋糕粉,橄榄油,还有白葡萄酒…”
果然,有酒!
孟月语不能喝酒,不仅是过敏那么简单,喝了以后思想有时候会不受控制。
她大概也看出了他的异常,脸有些红,眼神也不对,顾不上感伤了,赶紧走过去,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来自女孩子身上的香气,让他眯起了眼,她看他不说话,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突然,他抓住她的手,她心漏跳一拍,他想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他突然问。
她愣了一下,傻傻的看着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男人。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她条件反射的回答,可是又觉得说出去给人家造成困扰了,刚想着再也见不到就想哭,他这么一问,她就更想哭了。
一着急眼泪就掉下来了。
“别哭,我不喜欢你哭。”他用手擦掉她的泪,这样温柔的触感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冲动。
她突然狠狠的抱着他,放声大哭,“你为什么要那么好啊,为什么让我觉得自己总是配不上你啊!”
他的头本来就很疼,她一哭,他就更疼了。
“别哭了.”
“哇哇!”哭的好伤心。
“别哭,我让你——”她怎么会一直哭呢,哭的他心里好闷,干脆——
啊!他竟然…吻了自己?她顾不上哭了,傻傻的看着他,这是幻觉吗?
这个滋味,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孟月语分开后,觉得那种很润润小小的口感,亲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好,然后就直接抱着她,按在琴房用来休息的贵妃榻。
“月哥,你…”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你喜欢我,我也觉得亲你的感觉很好,所以我们来做,好不好,你现在可以反悔走出去,留下来的话——”
“我愿意!”就算是没有明天,她也无怨无悔!
再然后...就不能写了,会被河蟹。
等孟月语酒醒了以后,脑子乱糟糟的,然后就被那触目惊心的红给震惊了,此时琴房就他一个人,可是记忆里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竟然酒后乱…?
人家姑娘是第一次,他竟然就这样…痛苦的揪着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就算以前喝酒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觉得我有义务给人家姑娘负责,然后我就去她家了,她爸也同意了,她一直低着头没反对,我觉得我可以准备婚礼了。”孟月语对小乐说完,小乐的嘴变成了O型。
“天妈老爷子啊,月哥你不是这么渣的人吧?”吃两口蛋糕给人就给那啥了?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记得了…”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发生过,他自己也觉得太痛苦了。
“新一代的渣男诞生了!”这种事说出去可真不像是月哥会做的。
“你别笑我了…小乐,我想了,我年纪不小了,又对人家姑娘那样了,这个责我还是要负的。”这两天他也纠结懊恼,他明明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这次怎么就…
“月哥,我就特好奇,虽说咱俩这奇葩体质不能沾酒,但好像也不至于两口蛋糕就出这么大的事儿。”
“你想说什么?”感觉小乐话里有话啊。
“你…真的喝多了吗?不,我应该这么问,你真的对人家,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能有什么想法,人家才多大,我——”太受心里谴责了,这就好比他把自己的学生给祸害了,枉为人师啊。
“那你,敢不敢对着你的下半——”想说下半身发誓,后来又觉得这招对于百顺好使,对月哥不见得好,于是小乐换了一种问法。
“你敢不敢,对着你的指挥台对着你的钢琴发誓,你,就真的对人家一毛钱意思没有?”
酒后的想法,必然都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渴望。尤其是,孟月语这么内敛靠谱的男人,他不随便。
“我当然——”
小乐举起手,制止他,“你就一点没觉得人家姑娘看着特顺眼,就没想过吃人家嘴短,你那么不喜欢占人家的便宜,然后一次次吃人家的东西,你到底怎么想的,或者我应该这么问,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是这么想的,如果回家后第一时间,能看到这样一张脸,桌子上放着她做好的饭,跟着她一起聊聊天,做做喜欢做的事——就比如你们喝多以后做的那件事,你一次都没想过?敢用指挥台发誓吗?”
孟月语的嘴张开,又合上。
他,不敢。
“小乐,你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心里有些想法渐渐明朗,就是自己从来都不去想的那个。
“那是因为我比你更懂自己,更懂爱。我们年少的时候也许会对某样东西很痴迷,就比如当年的你,当年的我,你觉得我拥有你没有的健康,我崇拜你我达不到的音乐高度,那会让人产生爱的错觉,其实那根本不是爱,只是自己完不成的梦想缩影,爱就应该是最普通最能把握住的东西,你回家时候有人等你,你说话的时候有人愿意听,俩人一个看电视一个看乐谱互不相扰却能躺在一张床上,最平实也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就是感情,就是爱。”
每个人的年少都有一个陈小乐,每个人的心里或许都有一个孟月语,但这并不是爱。
“你说的,我有些晕。”
“不,你不晕,我觉得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有些事,你心里早就清楚了,否则我不认为你的自制力会差到两口蛋糕就给人家按倒。”
这种事情,顺哥到是经常做,生意应酬难免喝多,他喝多了就特别喜欢压着她各种造型的滚,而且还是超长时间不射的那种,不把人累的哭着求他就不停,然后第二天起来,睁着特别无辜且纯情的眼神萌萌哒的说,艾玛媳妇啊,我喝多了啊,我咋能这么禽那啥兽啊?
然后下次喝多,还这样。
可是他也只对小乐耍酒疯,如果小乐不在,他喝多了就会自己回家洗个澡钻被窝里睡。
而且外人不能靠近,谁敢靠近他就打谁,曾经有个想趁机勾搭老板的女秘书被他打的心里抑郁,现在还看心理医生呢。
小乐自己也很有体会,她喝多了也会断片,但她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心里有底线,如果跨过底线,那么就证明,他心里那条线,没有对着人家姑娘拉。
吃人家的,到底是嘴短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