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青青的小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她家少爷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脆弱,凡事都能自己料理,也不怎么使唤她。而吃饭有小陆,打扫每天都有别些个杂役定时来,水也有人挑好。
某青诧异了,那招我这个丫鬟来做什么?想破脑壳推测,招大力的丫鬟怕为的就是将生病虚弱的三少爷搬动。可是,那三少爷虽似阵清风,却也没有要挂了的迹象。
某青就那么英雄无用武之地,每日除去抢她家少爷的好菜吃,没事讲几个冷笑话逗逗他外,就无所事事了。她家少爷好像比较贪睡,白天也要睡好几个时辰,吃饱撑着了的某青便似匹野马般在嵇家庄园四处驰骋,发泄过剩的精力。
青青本性顽皮,又有些自来熟和人来疯,除去那崔总管和小陆不怎么鸟她外,她随和而不记仇的性格倒也替她赢得不少朋友。
这不,她已把这嵇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嵇毅之少爷是庶出,而他亲娘二夫人甚至没有见着他一面便驾鹤西去了。毅之少爷因为是不足月产儿,所幸命大在那次意外中呱呱坠地,但打小体弱多病。
有人说那件事是个意外,而更有街头小报传言这二夫人是被人害死的,所有的矛头指向那大夫人,林可仪。毅之少爷长大后也多少听闻了点风声,因而对大夫人非常排斥,一意孤行非要搬至嵇家庄最偏僻处自生自灭。
(那翡珠好像便是太太娘家人推荐来的,怪不得她家少爷对那肥猪如此反感!也难怪那馅饼会幸运地砸自己头上,某青还真以为是凭自己的能力呢!)
他上头有两个哥哥,都是那正牌夫人的嫡亲儿子。大少爷嵇浩之传闻是个沉着稳重的帅哥,有为青年,嵇家庄现有的生意都是他在管理,忙得连老婆都还没找哇。(某青春心萌动了,偶滴帅气多金而又迷人的白马王子呀!)
二少爷嵇睿之则根本是个人渣,本性顽烈,风liu不堪,没人管得了他。凭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尽在外头做些勾引些良家妇女的龌龊事,反正只要是女人,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都逃脱不了他的魔掌!(嵇睿之抗议,某人你凭什么给我安排一个这样的角色?)
总之,那嵇家大少爷很有大哥风范,对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很是疼爱。这也是嵇毅之在这个家除去老夫人外,唯一能得到温暖的人了。
要说他们那个老爹,大富豪嵇崇山,年轻时多少也是个风liu人物,后来一头栽倒在大夫人林可仪的石榴裙下。这大夫人,是个倾城的大美人,看她那两个儿子便知道,特别是嵇二少爷,根本和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言归正传,那大夫人,除去美貌外,倒也没有什么深刻的内涵,凭着美丽的外表,几年内倒也死死地抓住了丈夫的心,半个小妾也不曾纳娶。但是男人么,我们都知道---骨子里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饶是再美丽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看腻的。
于是,有那么一天,尽管大夫人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儿子,嵇老爷还是往家里带回了个温柔美丽知性典雅的女子。论美貌不及大太太一半,却把当年的嵇老爷迷的是团团转,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都会摘下来给她。
大夫人想不通了,凭什么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她没少干过,但也没挽回她男人的心,反而将他越推越远,半年内都不曾踏进过她的寝室。她也只能怀着一颗怨恨而疼痛的心,眼睁睁地瞧着她的丈夫和那个小妾如胶似漆、如影随行。而几个月后,传出二夫人有喜的消息,她更是坐不住了。虽说家产一般由长子袭承,但依着嵇老爷对二夫人如此的疼爱,也难保她那两个儿子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
后来,在二夫人怀孕七月余时,突然某一天便摔了一跤,挂了。。。。。。
大夫人太低估了她嘴里的那个狐狸精在她丈夫心目中的地位,她以为,只要是人不在了,那个男人便也会收心了。没曾想到,他爱她,已经爱到骨子里,魂牵梦萦、生死相随,可以为她放弃生,自寻短见。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嵇老爷,被老夫人严家看管着。是啊,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伤愈后的嵇老爷寄情于山水,几乎是大半年不着家,更不能看见二夫人的儿子,否则便会因思念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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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和开溜出来的樱草惬意地躺在后山的草地上,(忘记说了,某青已经和人家混成姐妹了!)听着樱草软糯的声音讲述一个这样迭荡起伏而令人心酸的悲惨故事。
“毅之少爷好可怜啊!”樱草感叹道。
青青一脸痴痴的表情,原来她家少爷还有这般悲惨的身世,就算生在富人家又怎样?某青内心深处的母爱连同着胃酸在沸腾。。。。。。
“我该回去吃饭了!”丢下樱草,她便头也不回地往流风小驻里狂奔而去。
樱草嘴角在抽搐,这个花语,除了玩只知道吃!丫鬟做成她那样太幸福了,没想到在冷宫般的三少爷也当差也是个肥差哪!
青青几乎是一头撞进了一个清爽的怀抱中,无良某青顺便把满脸的汗水往上面擦去。
她家少爷抚弄她耳际垂落的发丝,‘慈祥’道:“花语,在外面野的也该早些回来。。。。。。。”话音未落,却皱了皱鼻子,脸色变得惨白,“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青青也闻到了自个身上的汗臭味,在外头撂开蹄子疯跑了半天,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啦。再说自己只有一套女衫,也只能抹个澡,次日就把脏衣服穿上了。
啊。。。。。。下一秒响起某青的尖叫!
她家少爷,他。。。。。。他居然像拎只小鸡般把她给直接丢进了浴桶中去,冰凉滴水哇!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心中腾起什么不对劲的,就被一阵冰冷刺激得全身打颤。
青青哇哇大叫,偶那不怜香不惜玉滴少爷啊!啊啊啊。。。。。。
某青被人铁青着脸勒令不洗干净不准吃饭!惨绝人寰哪!
都深秋了,就算是大晌午的,也不能要求俺一个弱女子用冷水洗澡啊!抗议!做丫鬟难道就没有人权吗?青青内心对那臭嵇毅之泛滥起来的同情消失殆尽!(某人还好意思说她不记仇!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某人只有感叹她家某青不听话。我容易么我?老是给我脸上抹黑!)
苦着一张脸剥掉身上的湿衣服,认命地搓干净自己,全身肌肤都被过大的力道外加冷水的刺激发红。冻得瑟瑟发抖,青青缩在浴桶中小声叫道:“少爷,少爷,给我件衣裳穿啦!”
无人应答,某青就要光溜着身子爬出木桶,门却吱呀声开了道缝,一只手伸了进来,某个人闷声闷气道:“衣服放地上了,自己过来拿!”
吓得缩回桶内的青青颤颤惊惊地探出头,门已关上,赶忙滚着爬出木桶,冷死偶了!
小陆提着午饭进院门时,见着他家少爷缩水了的背影是吓了一跳,急急扑过去道:“少爷哪,您怎么啦?身体哪里又不舒服吗?”
一张煞白的脸阴风测测地转过来,小陆被吓得屁滚尿流,大叫一声“鬼啊!”
某青一脸的莫名其妙,偶会是鬼?偶只不过穿了件她家少爷的衣衫就说偶是鬼?她家少爷衣衫那么大,她穿着看起来就像是跪着走路,丑死啦!
嵇毅之一脸臭臭的表情,闲闲地从里屋踱出来,冷冷地吩咐道:“小陆,等会去和崔总管说声,给花语姑娘置两套秋衫。”
给她置衣衫?给一个丫鬟置衣衫?小陆撇撇嘴,不满道:“置什么秋衫?新进的丫头不是统一都有下人服穿!”
有统一的工作服?偶怎么不知道,怕是那崔总管故意不给我吧!可是,为啥也没见着那些个丫头穿着统一的服饰,反而个个风格变幻花枝招展的呢?
“我说了给她置两套上等的衣衫!和崔总管说是我的命令,明日就要!”嵇毅之一张脸黑压压的乌云密布,转身僵硬地进屋去了。
小陆满脸委屈,他家少爷啥时候对他这般凶过?都怪那个疯女人啦!可她,竟然还一脸无辜!
小陆愤恨了,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你这个狐狸精!”
青青满脸受伤的表情,我怎么会是狐狸精?偶有做狐狸的资本么?某青不亚于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脸色通红,憋了半天才恨恨道:“你这只兔子!”
萧瑟的秋风横扫过空荡荡的院落,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没人鸟她?
青青远远望见小陆从食盒中端出了今日的午饭,香满楼的香暴牛蹄筋,既补钙又不长肉,昨日里她家少爷特别应许的。
某青哈剌子流了一地,快步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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