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对咱们下毒手,哪里用得着到这里!”步云飞说道。
眼前山重水复,像是迷了路。
却见不远处有一条山溪,溪水清泠,两边山花烂漫,景色清幽。三人走了大半天,正是口干舌燥,急急向那溪水走去。
步云飞走在前面,忽听脑后“嗖”的一声,脚下一紧,就觉头重脚轻,被倒吊起来,在半空中荡起了秋千。
拔野古大喝一声,冲了过来,只听“扑通”一声,拔野古没了踪影。
房若虚抬眼一看,只见步云飞一只脚被绳索挂住,倒吊在大树上,树下一个深坑,拔野古躺在坑底,摔得个七荤八素,动弹不得。
“中了埋伏!”房若虚一声惊呼,拔腿就跑。
刚跑出两步,就见对面树林里,走出两个人来,拦住了房若虚的去路,房若虚吓得一个哆嗦,定睛一看,来人一高一矮,身着粗布衣衫,腿上打着绑腿,手里握着猎叉,却是两个猎户。
既然不是骁卫军,房若虚来了精神:“你们两个狗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人下绊子!莫非要拦路抢劫不成!”
前面高个子猎户说道:“此处不是行人之路,乃是野兽饮水之路,小人在此设下陷阱机关,只为捕兽,并非拦路抢劫。”
“还敢嘴硬,明明就是谋图不轨!”房若虚喝道:“赶紧把人放下来,若耽搁片刻,老子就把你二人拿去报官,治你们剪径之罪!”
那猎户听房若虚的话说得难听,顿时变了脸:“这位先生,话不能这么说,跟你说了,此地不是行人之路,明明是他们自己撞上了陷阱吊索,却怪不得别人。”
“你还敢嘴硬!”
“先生若是这么说,小的只好走了!”那猎户说着,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房若虚急了,一把拽住那高个子猎户。
高个子猎户也是变了脸,怒道:“放开我!”
两个人拉拉扯扯。
步云飞听见房若虚与那猎户饶舌,心头着恼。那房若虚实在是不识时务,到了这个时候,正该好言相求,他倒好,还在端酸秀才架子,说些不中听的话,待要呵斥他两句,却是被吊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不了,却听那矮个子猎户说道:“爹,是先生!”
“我知道他们是先生。”高个子猎户一脸的怒气:“先生也不能这么说话,动不动就要治别人的罪!”
那矮个子也不搭话,快步走到大树下,解开了绳索,把步云飞缓缓放了下来。
步云飞脚落了地,这才缓过神来,向那矮个子猎户拱手说道:“多谢小哥。”
却见那矮个子猎户躬身向步云飞道个万福,轻声说道:“先生!”声音婉转,却是女声。
步云飞定睛一看,只见那矮个子猎户衣衫破烂,脸上脏兮兮的,头上却是打了个发髻。
“丑丫头!”步云飞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