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有些迫不及待,拉着刘李佤就走,按他说的,要先观察地形,设计路线,每一个细节都很关键,做到事无巨细,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刚到大门口,刘李佤忽然死死的抓着门框,死活也不出去,任由叶公子使出吃奶得劲,胳膊都快拉断了刘李佤就是不走,叶公子怒了:“刘小七,你啥意思,主意是你出的,银子你也收了,莫非现在要反悔?”
刘李佤紧张的摇摇头,小心翼翼转头看了看身后,道:“不是我反悔,而是刚才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乃是戴罪之身被贬于此为奴,若是就这样走出这扇门,是不是算越狱,出去会不会被当场击毙,哦,也就是乱箭射死……叶公子我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听说你会画画是吧?要不你先往我身上画几幅附近环境的地图?”
刘李佤确实有些胆战心惊,毕竟是死囚犯改为死缓,分配到醉心楼劳动改造的,虽然没有人正式颁布过什么服刑规矩,但这么多公子小姐,每天受虐待,可是在身边没有人正式监管,每天前院大门都敞开,后院小矮墙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个人逃跑,这本来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这说明他们知道逃跑越狱的可怕后果。
事关自己的小命,刘李佤还是选择了谨慎,这好日子刚开始,还是别得瑟。
叶公子还没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刘李佤的‘剩斗士’们围了上来,星屎问道:“七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要拉他出去办点事儿,可他说什么越狱呀,万箭攒心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叶公子纳闷的问道。
剩斗士们和他同病相怜,立刻想明白了其中原因,紫聋道:“七哥,你是担心出了这门就算潜逃吗?这点你大可放心,根本就没有人监督我们,只要醉心楼的东家让你走,那些打手不拦着,你想去哪都行。”
“啊?为什么?”刘李佤不解的问。
“因为我们已经被贬为奴了,入了贱籍,并已昭告天下,即便我们从醉心楼逃离也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
随着他们的解释,刘李佤明白了,贱籍被昭告天下,也就是等于全国联网,这种人只有奴隶,是不允许有工作的,尽管从这里跑出去,也不会有人收留你,你去打工资本家会查你身份证,你去种地,地主会查你身份证,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作为外来人口进行登记,然后衙门有专人会根据昭告天下的贱籍名册对比,那时把你查出来就会按照越狱论处。
当然,这点刘李佤并无所谓,因为发榜贴布告并不是真的全国联网,信息备案,都是人工操作,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其实最主要的是,剩斗士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想法和念头,他们被贬到醉心楼,即便要干活,但醉心楼还能管吃管住。最起码还能生存,可一旦离开醉心楼,他们这些二代,既不能参与科举,又不没有技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吃喝玩乐,失去了靠山就等于废人一个,很快就会冻饿而死。
这就是当初免他们死罪之人的狠毒之处,让你自己选择没有尊严的活着,乃是诛心之法,同时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技之长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