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和七年六月初,豫州黄巾基本平定,朝廷的第二次援助也到达了前线,朝廷大军得到援助后,大肆收编各地被打散的郡兵和各地蜂起响应的豪强势力,兵力迅速膨胀,总数达到了八万余人。
当此之时,虽然因为陈应的加入让豫州的黄巾迅速失败,但是陈应到来带来的影响并没有影响的全国各地。
此时,全国各地的黄巾之乱虽然仍然在肆意蔓延,但是从整体上来说,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一方面,南阳太守秦颉与张曼成战斗,斩杀了张曼成,黄巾军便改以赵弘为帅,以十多万人占据宛城。
南阳黄巾虽然势力仍存,但是却已经无力作乱,只是南阳郡太守秦颉也无力收复宛城,彻底平定南阳黄巾。
另一方面,卢植数战间大破张角,斩杀万多人,张角唯有撤到广宗,卢植建筑拦挡、挖掘壕沟,制造云梯,如果让卢植继续施为,或许可以攻下城池,黄巾之乱就此平定。
但是,世事总是难如人意,就在此时,灵帝派左丰视察军情,有人劝卢植贿赂左丰,但卢植不肯,左丰便向灵帝诬告卢植作战不力,灵帝大怒,用囚车徵卢植回京。
朝廷唯有下诏再重新调整:皇甫嵩北上东郡;陈应和朱儁则攻南阳的赵弘;而以董卓代替卢植,继续攻打广宗的张角。
陈应得到朝廷命令他和朱儁进剿南阳黄巾的诏命后,便十分懊恼,非常不情愿的往南阳郡行去。
原来,他早就在平定颍川郡时,便派人在雒阳活动,打的就是在此时能够得到独领一军,进剿青徐黄巾,并趁机扩张势力,打下根据地的主意。
本来,陈应大把的金钱撒下去,又提前打通了各层关节,他的谋划成功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是,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陈应的任命即将下来的前一刻,朝廷里面却突然变卦了。
大将军何进以南阳郡是帝乡,不可任黄巾乱党肆虐,宜早日平定为由,推翻了让陈应进剿青徐黄巾的决议,让陈应和朱儁进剿南阳黄巾,以尽早还南阳安宁。
何进的这一手完全打了陈应先前的谋划,让陈应的大量心血付诸流水,也让陈应失去了一个趁机割据一方的机会。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朝廷的命令此时的陈应却不得不遵从,他一路磨磨蹭蹭的进入了南阳,加入了围攻宛城的序列。
在陈应加入之前,荆州刺史徐璆、南阳郡太守秦颉和镇贼中郎将朱儁率领三万大军已经将宛城围得水泄不通,要是让陈应麾下的三万大军再加入围攻,那宛城内的黄巾军可就真是插翅难逃了!
为了博得一条生路,黄巾首领赵弘决定在朝廷大军还没有完成合围之前,集中力量击垮一路官军,打破官军对宛城的围困。
经过再三比较后,赵弘将目光聚集到了刚刚达到宛城城外的陈应所部身上。
选择陈应所部作为突破口,赵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此时的陈应虽然薄有声名,但是他毕竟还十分年轻。
这自然便会让人轻视于他,相较于素有名将之名的朱儁和老奸巨猾的徐璆、秦颉,赵弘自然要选“软柿子”陈应来捏了。
二来,陈应部刚刚经过长途跋涉到达宛城,士卒们都十分疲惫,立足未稳,且未和朱儁等合成一股,孤军独立在外,攻打他,可以不必担心朱儁等人的救援。
三来,陈应部好死不死的卡住了宛城黄巾军退路,将他们堵死在了宛城。
……
综上种种,让赵弘下定决心要打垮陈应所部,为自己,也为麾下的兄弟闯出一条活路来。
大汉光和七年七月初一,在陈应部刚刚抵达宛城外的第二天早上,宛城内的十万黄巾军倾巢而出,直奔陈应大营。
得到黄巾军全力来袭的消息后,陈应不惊反喜,立刻率军出营,在营前摆下一个阵型,迎击来犯的黄巾军。
由于此次是黄巾军来攻打他,所以陈应并没有立刻将麾下的骑兵摆上战场,而是十分阴险的摆下了一个偃月阵。
将麾下的五千骑兵分为两部,藏在了月牙两侧,在月牙的内凹处布下车阵,配合重步兵来抵挡黄巾军的攻势。
杀向陈应部的黄巾军虽然号称精锐,但是他们在本质上仍然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其中有不少前官兵、铁官徒等精锐力量的存在,但是他们中间缺少合格的军官那是无疑的,而且尤其缺少高级军官。
正因为如此,缺乏战争经验的黄巾军完全没有意识到陈应阵型的险恶,妄想着凭着人多势众击败陈应所部。
很快,战争便开始了,真正的战争自然不会像演义小说中的一样,两军对峙阵前,互相遣人叫骂一场,再出动战将,单枪匹马的斗上一场,最后才是士兵冲锋,短兵相接。
事实上,恰恰相反,在真正的战争中,冲在最前头的,永远是那些大头兵!黄巾军也不例外!
南阳郡宛城城外,漫山遍野的黄巾军如同潮水般涌向陈应阵前,在距离陈应大阵约两百余步时,慢慢的停了下来。
位于大军中央的赵弘站在高处观望了一番陈应大军的阵型,见陈应大军巍峨整齐,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九霄,心中不禁打起了小鼓,暗道只怕自己选错了对手。
只是,此时两军对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命令麾下大军稍事休息,整理队形,而后,便让军中的太平道法师们鼓动士卒,提高士卒们的士气,然后发起冲锋。
黄巾军中,大多数士卒都是太平道的信徒,他们在太平道的法师们的鼓动下,慢慢的热血沸腾,大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冒着官军如同雨水般是箭矢,发起了冲锋。
被宗教洗脑的黄巾军士卒们,高声大喊着口号,前赴后继的顶着连绵不断的箭雨,冲过两军前空地,冲到陈应阵前,和陈应麾下的士卒短兵相接,血花溅起,瞬间,战争便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