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想跑，问题是我们现在引擎被打坏了，根本跑不掉。”

“哦……那我先跑了。”山楂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作势转身就要跑路。她现在只是内部构建换成了可以与幽能配套的东西，外层装甲却还是出门换的便宜货，难道要艾斯波冲进黑洞跑一圈，然后裸奔着跑出来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反正眼前这船人早晚也是要被揍的，只不过死在这里惨烈了些。

转身背对着无畏舰，她在一众惊恐绝望的视线中慢慢拨开了跃迁系统的按钮，身后的通讯中是各种绝望的叹息声。

只要按下这个按钮，世界就清静了。

“山楂你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我喜欢人类，所以我要救他们。”

“女神大人的命令我无法完成了。”

一颦一笑，古灵精怪的玲衣现在孤零零的躺在随身空间里，身体残破，就像个破旧的人偶一样，被高压能量冲击过的主板甚至都无法保证再次开机后玲衣还是否正常。这些都是身后那一船人导致的，而如今，玲衣还在随身空间里虚弱的问，自己是否救下了那些人。

“嗯，玲衣你救下了那些人类。你做的很好，休息一下吧。”

她高兴的笑了，终于肯听话的闭上眼睛。山楂看着随身空间里接收自律机器抢救的玲衣，咬紧牙关狠狠地一拳砸在操作台上，“不能让玲衣白白牺牲啊！”

按钮被用力按下。

“艾斯波，坐标调整，我们把黑洞干掉！”

机甲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了黑洞前。它关闭了所有的引擎系统，任由黑洞将自己拉进其中。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跑不了我就真不管你们了！”

舰长愣了愣，突然猛地回过神，大声吼道，“来个人去跃迁引擎室，手动加压去！妈的！**把防辐射服穿上啊！”

整个舰桥在他的破口大骂中飞快的恢复了秩序，所有人坐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即将进行的跃迁做好最后的准备。舰长看着屏幕上已经出现雪花点的山楂头像，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感谢你的救援，请平安返航。”

“放心吧，我比你怕死。”

雪花点越来越多，猛地一声，两边的通讯被强干扰终止了。

艾斯波卡在机甲操作台的中间，山楂知道，他正在看自己，“你看我做什么？”

他轻声的笑了笑，“山楂，你变了。”

她奇怪的看了艾斯波一眼，“莫名其妙。”

巨大的幽能炮对准了前方的一片漆黑，她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随后加速冲了进去。

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空间感，坐标系上找不到熟悉的三维坐标，没有时间感，计时器在这时候失去了作用。光不再按照直线传播的规律变成一束，而是肆意的传播着，这里没有任何规则可言。不知怎的，山楂想起了审查官教科书中对虚空的描述。

她勾着嘴角无声的笑了笑，这里到还真是像啊。

那么……毁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