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师众人各个都是精锐之士,犹善游击战术,乔装打探消息的技能虽不如特种兵和影刺那般纯属,但这也难不住他们,
近一日的急行,秦琼一行终于抵达营州境内,秦琼命众人潜藏在营州西北十里外的密林中,一來是要探查城中敌情,二來则是让众人能够有个喘息的时间,
“不可。”秦琼眉头一皱,低斥道:“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小王爷的安危最是重要,我们必须要小心行事,一步都不能错,否则出了任何差错,谁能担当得起。”
“将军教训的是。”那骑士神色一凛,便住口不语,
秦琼收回目光,严肃的说道:“将高励押上來。”
“走,别磨蹭,快点。”
在一阵压低了的喝斥声中,一个面色苍白,衣衫凌乱,模样狼狈至极的中年人被两名健硕的骑士押上前來,
“高励,本将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秦琼居高临下地着面前的俘虏,眼神冷冽如刀,硬邦邦的声音中杀意毫不遮掩,
“落于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将无话可说。”高励惨然一笑,昂首着秦琼,布满血丝的眼中却是沒有丝毫的畏惧,话才说完,他便不自禁咳嗽起來,
“倒也算条汉子。”秦琼冷哼一声,又道:“本将也不与你啰嗦,我欲攻克燕地,倘若你能有助于我,本将倒可以饶你不死,否则你立即便会成为本将刀下亡魂。”
“忠臣不事二主,本将怎能投降,你动手吧。”秦琼话音方落,高励便沉声说道,他的声音虽有些艰涩,但脸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神色,
“好胆。”秦琼面笼寒霜,眼中杀机毕露,森然一笑道:“高励,休要不知好歹,本将杀你比杀鸡还要容易,你不要忘了,你的家人尚在城中,若你拒不臣服,待得城破,本将定将你高府满门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随着最后一句话出口,秦琼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滔天的煞气,毫无保留地向着近在咫尺的高励迫去,后者猝不及防,顿时闷哼一声,脸色一白,竟吐出一口鲜血來,神情更显委顿,
“秦琼,你敢,,有本事就冲我來,欺负老弱妇孺岂是名士所为。”红着双眼,高励气喘如牛,面目狰狞地着秦琼,似欲将他生吞一般,高励一边奋力地挣扎着,一边嘶吼道,只是他这重伤之躯又能有几分力气,挣扎也只是徒劳罢了,
“降是不降。”秦琼却是置若罔闻,冷冷地道:“本将数到三,你若依旧不知悔改,那就去地下等待与家人团聚吧。”
“一。”
“你。”高励目眦欲裂,想要大声怒骂,却又生生止住,只是死死地盯着秦琼,脸色涨得通红,
“二。”
说着,秦琼缓缓将腰间的佩刀拔出,雪亮的刀身上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令人心神微颤,高励的眼中满是挣扎之色,浑身大汗淋漓,牙关更是咬的“嘎吱”作响,
“三。”
“我投降。”
就在秦琼手中的钢刀即将挥下时,高励终于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软软跪倒在地,语音嘶哑地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本将说道做到,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本将绝不会动你家人分毫。”秦琼满意地一笑,但这笑容却沒有多少暖意,“來人,为高励更衣。”
高励却是犹若未闻,只是呆呆傻傻地瘫坐在地,任由几名骑士为他脱去身上破烂的衣衫,洗去脸上的血污,换上了一身尚算完整的铠甲,
见高励神情恍惚的模样,秦琼不由皱起了眉头,不无威胁地寒声道:“高励,如果你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如何能骗过城中守军,若是坏了本将的大事,你知道后果。”
高励浑身一震,仰首了秦琼一眼,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终究不敢再顽抗,收起了心中所有的郁愤与屈辱,挺直了身子,
想他曾今也是一方诸侯,地位尊崇,如今却沦为阶下之囚,更是受了一夜的屈辱,
高兴若不是与高励激斗,就不会为云飞偷袭,之后的战斗就不会发生,高兴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是以众人便对高励充满了怨恨,若非秦琼有令在先,恐怕他早就被愤怒的骑兵们撕成了碎片,尽管如此,他也挨了不少黑手,浑身的肌肤几乎沒有一处完好的,疼痛无比,
高励本欲以死來捍卫最后的尊严,只是秦琼以家人威胁,他也只能屈服,只恨昨夜沒有战死疆场,而是为秦琼所擒,
秦琼冷冷地了高励一眼,然后严肃地说道:“全体准备,一刻钟后准时进攻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