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眉头也未皱一下,左臂迅速收紧,同时猛然低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在那天道宗弟子的鼻骨上,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传出,那天道宗弟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迅速捂住了脸,
高兴并未因此停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膝向前,重重地撞在那天道宗弟子的小腹之下,
“嗷,。”
不似人声的惨嚎声响起,那天道宗弟子一蹦老高,双手紧紧捂住了下腹,两眼翻白,几乎晕厥过去,而这时他那张早已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脸庞也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上去是那般触目惊心,
做完这一切,高兴立即斜向前跨出一步,然后将即将栽倒在地的天道宗弟子轻轻一带,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噗噗。”
连续两声闷响,那天道宗弟子痛不欲生,惨嚎不止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被收不住手的同伴刺了个透心凉,
这短暂的令人几乎反应不过來的时间,如此凄惨的景象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即便是云飞也是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他想要挽救,却是为时已晚,
不过那天道宗弟子的眼中并沒有怨恨,有的只是解脱,
下体本就是男性的要害,猛烈的撞击便会带來剧痛,更何况是被生生撞碎,其中的痛苦常人更本无法体会,当生命终结之时,痛苦也在慢慢离去,所以这天道宗弟子才会露出如此奇怪的神情,
云飞只是微微一愣便反应过來,举剑便向高兴刺去,同时大声喝道:“小心。”
然而就在云飞话音刚刚出口之时,枪声再一次响起,连续两声,清脆而响亮,直让云飞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來,如同麦芒一般大小,
咫尺的距离,高兴如何能不得手,甚至子弹巨大的穿透力和爆破力使得两名天道宗弟子眉心处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圆洞,上去甚是狰狞,
这两人正是那误杀同伴的天道宗弟子,逝去之时他们甚至都未感觉到痛苦,脸上依旧满是惊愕慌乱的神色,
“不。”
云飞的嗓音已经嘶哑,然而他的剑却仍然未能刺中高兴,而是刺进了已经死去的天道宗弟子的身体,而高兴在前一瞬间便已经离开了原本立足的位置,
高兴不能预谋一切,但丰富的生死搏斗经验和敏锐的六识,以及那常人难以企及的反应力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下了这样一个杀局,一霎那斩杀三人,
“高兴,你这卑鄙之徒,当真阴险歹毒。”云飞沒有再次出击,而是喘着粗气,阴沉着脸,凶狠地瞪视着高兴,嘶声喝道,他的声音干涩沙哑,难听至极,其中充满了怨恨与杀意,
“过奖了。”高兴轻轻一笑,傲然而立,淡淡地道:“云飞老儿,我说过,今日我若死,你们天道宗也注定全军覆沒,如今已经死了十七人,还有十四人了,你们可曾做好了送死的准备。”
“小子找死。”
“我杀了你。”
“住手。”
怒火冲天的天道宗弟子正要动手,云飞却是猛然抬手喝止了他们,面色狠戾地了四周一眼,这才道:“老夫欲与高兴一决生死,尔等在旁掠阵即可,不得插手。”
“大长老,。”天道宗弟子顿时焦急起來,但不待他们出言相劝,云飞便断然说道:“尔等听命便是,若是谁在多言,以背叛宗门论处。”
闻听此言,剩下的天道宗弟子顿时噤若寒蝉,虽然心中满是担忧焦虑,但却是再不敢开口,
“高兴,接招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云飞长剑斜指地面,面色冰冷无情,眼中杀机肆意,
如今他已经明白,对付高兴这等亡命相搏的高手,人数反而成了自己一方的劣势,乱战之中,己方难免因为人多施展不开,而这却给了高兴可趁之机,也许最后能够杀死高兴,但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若是由他一人出战,高兴避无可避,只能迎战,到时候终将因为气力消耗,活活累死,
知道了云飞大打算,高兴心中不禁微微一沉,说实话,如今他伤痕累累,气力也早不如先前充盈,消耗下去对他可并非好事,原本高兴想趁乱杀人,让天道宗彻底胆寒,再伺机突围,只是如今却是行不通了,
“云飞老儿,你想死得快些,本公也依你。”高兴毫不在意地笑笑,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将嘴角的血迹舔去,也不知那究竟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如此一幕落在燕军士卒眼中,只让他们腹中阵阵翻涌,着高兴的眼神中亦是充满了畏惧,
“那你就死吧。”
云飞厉喝一声,举剑再次扑向高兴,与之前相比,他的剑势依旧凌厉,但却少了一股誓死不回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