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真恍然大悟道:“对啊!”
“所以,那绣庄你先看着吧!回头再还给宝梳就是了。”
“不过……”
“不过什么?”
初真脸上扫过一丝愁容道:“那绣庄还能不能开下去都指不定呢!最近不是说金兵要打过来了吗?那些绣娘都有些坐不住了,到今儿为止,已经有十个绣娘跟我请辞了。她们说挣钱是小,把命没了那才是大事儿呢!都想早些回乡去,避一避这场战乱。”
“该的,人家请辞你就应着吧!眼下这时局,谁知道金兵什么时候打过黄河来?”
“可要应了,绣庄不是就散了吗?”
“眼下是保命要紧,散了往后再开就是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得跟宝梳商量商量再说。对了,你快去看看小宁,怕是伤得不轻呢!宝梳下手也怪狠的,还真打呢!”
“这才是亲姐姐,不是亲姐弟她还懒得下那狠手呢!行,我去瞧瞧。”
汝年去了曲尘院子里,老远就听到了詹小宁的惨叫声了。推门进了房间后,他往屏风后看了一眼问桌边的曲尘道:“那小子伤得不轻吧?”
曲尘道:“还行,詹媛已经在里头给他包扎了。”
汝年绕过屏风,凑到*边瞧了一眼詹小宁那屁股,果然是开了红花儿的,不禁摇头道:“詹小宁啊,你说你再让你姐姐抽几下,你这屁股还要不要了?”
“呜呜呜……”詹小宁趴在枕头上呜呜了起来。
“行了,也别呜呜了!你只要知道谁对你好就行了。刚刚要不是你姐夫喊得快,你就成烂屁股了,知道不?小子,要学会感恩啊!”
“呜呜呜……”
“别嚷嚷了,”詹媛上着药道,“再嚷嚷屁股就更烂了!”
詹小宁抬起头,一副哀怨的表情道:“我现下终于知道谁是亲的了!”
“谁啊?”
“姐姐不是亲的,姐夫才是亲的!”
“哈哈哈……”戚汝年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走了出去对曲尘道,“听见没有?这会儿变成姐夫是亲的了!连姐姐都不要了,这小子可真逗啊!”
曲尘问道:“宝梳走了吗?”
“给真儿劝走了,不过气儿还大着呢!哎,对了,我听真儿说,宝梳今日在城里新开了家小青社,你该知道吧?”
“也刚刚才知道的,怎么了?”
“怎么了?这不就明摆着宝梳不走了吗?”
“是吗?”曲尘摇摇头道,“也许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样呢?你怎么知道她开新社就是不想走了?”
“我知道!”詹小宁忽然在里头嚷嚷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啊,小子?”
“我知道姐姐她不打算走了!”
“真的?”汝年转头朝屏风后问道,“你听你姐姐说的?”
隔着屏风,詹小宁说道:“是真的!姐姐跟我说,要回去我自己回去吧,她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啊?”
“她说在这儿有牵绊了,回不去了。”
“哦哟,”汝年冲曲尘挤挤眉眼道,“有牵绊?那不就是说你吗?”
“也许是说末儿呢?”曲尘口气淡淡地回答道。
“你还分得那么清楚?有你也有末儿,你们俩都是她的牵绊,所以她是不会走的。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俩还闹什么闹呢?闹着好玩儿吗?早点把宝梳劝回来,让她继续管着绣庄,这才是正经的,师兄!”
曲尘没说话,浅浅地抿了口茶水。过了一会儿,詹媛替詹小宁包扎完毕后就离开了。曲尘走到*边看了看他屁股道:“你姐这回真是下狠手了,看来你的确是把她惹急了。真知道错了吗?不知道的话我这就把你给她送过去?”
“不要啊,姐夫!”詹小宁忙嚷道,“你不能这个时候把我送过去,她会继续收拾我的!姐夫,你就把我留下吧!有我在,姐姐指定经常往这儿跑,到时候你们不就和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