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阵的雅乐又是响了起来。
刘预立刻伸手一指比流王。
“去,让他领着那一帮东平州夷人,给朕在堂下献舞。”
“要是舞的好,朕有重赏。”
“要是舞的不好,那就是有小赏。”
刘预说完就神秘的一笑。
自古以来,能歌善舞就是这些人的长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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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长安。
连续两天的大雨之后,天空终于是放晴。
但是,随着太阳的出现,整个大地又在潮湿之中升腾起来了热浪。
一条长达十余里的队伍,正在长安城北的大道上缓慢的前行。
在队伍之中,不管是普通的匈奴士兵也好,还是那些匈奴贵人将领也罢,全都是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自从平阳出兵一来,这一路上的行进都是在阴雨天中度过的,所有的士兵将领们都是人人疲惫不堪。
许多的马匹也是因为连续的雨中行进而染病,剩下的粮草辎重也多有淋毁。
因为天气放晴,刚刚要开始蠕动的队伍却又停了下来。
一群匈奴贵族和将领们,正围拢在匈奴皇帝刘聪的马前,全都苦苦哀求着些什么。
“陛下,接连阴雨行进,军中损失无数,还请陛下稍稍停顿,以便让将士们休整啊。”
“是啊,陛下,如今天热难耐,又加淫雨不绝,军中疫病见多,不可再勉强行军啊。”
“陛下,还请为诸军将士着想啊,再走下去,只怕打不垮晋虏,我们就要先垮了。”
原来这些匈奴贵人们全都苦求匈奴皇帝刘聪,不要在继续往西行军了。
自从蒲阪渡过河水之后,匈奴汉军的行进就一直不停,哪怕是阴雨天。
从蒲阪到长安这不算长的路上,竟然一直有了将近十天。
在今天的时候,前方的探马回报,说是晋凉州刺史张轨派遣十万凉州夷义从支援秦州。
占据秦州的晋王司马保则是略阳一带坚壁清野,其手下的军队几乎抢在匈奴人之前,就把进入秦州的毕竟之路给抢掠一空了。
如此一来,匈奴汉军以后的军需就只能依靠后方的转运了。
但是大雨滂沱之后,从平阳到长安的道路都是难以行进,更何况是到陇西的路程。
所以,今日一早。
这些匈奴贵人们就聚集到了一起,前来恳请匈奴皇帝刘聪暂停行进。
“不可!晋虏乃是国之大敌,之前的上天异象都是给朕的警告,西方的晋虏不除,国中如何大安!”
匈奴皇帝刘聪非常生气的说道。
哪怕匈奴皇帝刘聪这么说,那些匈奴贵人们依旧是不肯听从。
征讨贫穷的秦州,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更何况是如今这么艰难的情况下,更是没有必要了。
甚至于,对于许多的匈奴贵人们来说,最好就不要去征讨什么秦州,而是应该好好休养生息几年。
反正现在匈奴汉国抢掠的人口、物资都是非常充足,唯一最缺的就是粮食。
只要能安心休养生息几年,就足以让匈奴汉军更加的有底气发动更大的战斗,说不定可以击溃青州贼,给原本士气受挫的匈奴人提振精神。
一时间,匈奴皇帝刘聪和这些匈奴贵人们陷入了争辩当中。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立刻让双方都是停止了争辩。
“陛下,天象警示君主,也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几番经转之后,天意只怕也会改变。”
说这话的人正是匈奴汉国的太史令宣于修之。
“对,对,陛下,末将听说秦州的司马保已经吓的坚壁清野,十分的惧怕陛下威名,说不定原本的灾异已经是没有了。”立刻就有一人说道。
“是啊,陛下,司马保都已经是吓破胆了,要不是有凉州兵的支援,早就弃城而逃了,就这种人,如何配当陛下的敌手。”
“。。。”
一群匈奴贵人们立刻就把宣于修之的话当成最新的根据,纷纷开始劝刘聪。
匈奴皇帝刘聪闻言也是认真的思索起来。
最后,他终于是一脸凝重的问太史令宣于修之。
“朕既然因天意而举兵,就算是罢兵,自然也应该以天意为准。”
见到匈奴皇帝刘聪的态度松动后,这些匈奴贵人都心中暗暗高兴,浑然没有察觉匈奴皇帝刘聪已经把‘休整’换成了‘罢兵’。
“且让微臣一试!”
随后,在当天晚上,匈奴汉国太史令宣于修之就率人夜观天象。
次日一来,太史令宣于修之就在匈奴皇帝刘聪和一众贵人将领们面前宣布,最新天象先是,秦州的司马保已经由灾异变成了小麻烦。
'陛下,臣观紫微,发现陛下驻跸在此地的时候,竟然是数年一来紫微星最稳妥,可谓是国泰民安之像。'
听到这话后,匈奴皇帝刘聪立刻继续追问。
“太史令此话何意?难道还要朕天天在长安不成?”
“陛下,这个自然是不需要的。”
“不过,微臣窥视天象,发现这长安乃是真正的汉家古都,陛下若能定都与此,则国之不灭。”
听到这话后,那些匈奴贵人之中立刻有人发现了一些端倪。
难道这天象是你太史公自家养的猫狗不成?你想什么时候看出来什么意思,然后他就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否则的话,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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