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殿下那么生气,若换成她,她早就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了。
这个宋绾棠心机也太深了,这样算计来的感情能长久吗,幸亏殿下没有着了她的道。
“宝公公,”汤鸳忍不住问道:“您不会真的把腰带送给殿下了吧?那姑娘是谁?”
蓝宝宝气恼地把腰带抢过来,抬手想把它烧了,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再者东西烧了以后就没办法再还给宋绾棠,对方会不会因此误会殿下接受了呢?
就算不误会,也难保她以后不会拿这个东西搞事情。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得想个办法让对方尽早死心。
“殿下肯定不会收的,您打算怎么处理它?”桑枝看她举着腰带,距离烛火只有两寸远,但却迟迟没有动手。
提到殿下,蓝宝宝身上的气焰瞬间就被浇灭了,默默收回手叹口气:“我本来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腰带,结果反被殿下看见了,也怪我没有解释清楚,殿下好像气地不轻。”
“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汤鸳担心地说道:“本来这段时间殿下就已经冷落了您,要是再因为此事与您有了隔阂,怕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蓝宝宝也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是担心她会被殿下彻底厌弃吧。
“我先好好想想吧,殿下要哄着,这腰带的主人也不能轻饶。”蓝宝宝说着眼里迸发出一抹冷厉的光芒,一把将腰带拍到桌子上。
她这一想又是三天没有见到殿下,本想去佑督卫找人,只是一想到殿下已经这么忙了,她不能为他分忧也就罢了,这个时候再去打扰他委实不厚道。
索性她去问过封巍,说是南边军营的事情差不多要收尾了,最多再忙个七八日。
没关系,之前的半个多月她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七八天的等待吗。
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先把宋绾棠的事情解决了。
这日天光晴好,万物复苏,满城花香沁人心脾。
蓝宝宝以自己的名义到镇国公府拜访宋绾棠,毫无意外地遭到了门房一番刁难。
对此她早有预料,其实她本可以用凌王府的名义来拜访,门房肯定不会是今天这般态度,但是她可不想为此让宋绾棠和凌王府扯上什么关系。
一番纠缠后,门房果然没有进去通报,就把蓝宝宝给撵走了。
“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咱们国公府闯,区区一个阉人也敢攀高枝,我呸。”门房边关门边嘲讽一句。
蓝宝宝也不恼,顺势塞进去一封信,说道:“劳烦转交给二姑娘,她看了便知是怎么回事,若是漏了这个消息,您怕是在这国公府也干不长久了,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那门房一脸愣怔,很快又恼怒地关上大门,原是想把信丢掉的,可是因为蓝宝宝临走前说的话,突然又不确定了。
思量了一盏茶的功夫,终是害怕生计受损,赶紧把信送去二姑娘的院子里。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停在雅和楼门前,一名白衣女子被婢女扶下马车,款款往里行去。
进了门,婢女对迎上来的伙计报了个雅间名字,伙计立刻会意,热情地把人引上楼。
到了雅间门口,白衣女子示意他们都留在门外,这才理了理脸上的面纱,轻叩门扉,等到里面的人应了,方才推开门袅袅娜娜地走进去。
婢女在外面将门关上。
“宋二姑娘,您果然来了,也不枉小人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门关上的一刹那,蓝宝宝的声音便在屋里响起来。
白衣女子的身形一顿,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露出羞恼之色,瞪着蓝宝宝质问道:“怎会是你,殿下呢?”
蓝宝宝莞尔一笑,从凳子上站起来,她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常服,腰间系着一条素色腰带,上面绣着墨竹,与她身上的月白色衣衫搭配起来倒也相得益彰。
宋绾棠不经意瞥到她的腰上,霎时就气红了眼,怒斥道:“你、你大胆,竟敢穿戴我送给殿下的腰带。”
蓝宝宝好似很惊讶,低头摸了摸腰带,不解地反问道:“这不是送给小人的吗,二姑娘的手艺真好,您瞧我系着正合适,而且这条腰带十分白搭,最近我每日都戴着呢。”
宋绾棠被她不要脸的一番话气的直哆嗦,指着她骂道:“你、你个刁奴,你敢诓骗本小姐,我定叫你……”
“二姑娘,小人知晓这腰带的意义,如今小人戴上了,便算是应了,您可还满意?”蓝宝宝继续做出一副暧昧地样子,末了还不忘抛过去一个媚眼。
“应什么?你别胡说,这腰带本也不是送你的,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小心本小姐去陛下面前告御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宋绾棠还算冷静,尽管已经恼羞成怒,却还是保持着得体的仪态,语言逻辑也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