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花摇摇头,“我当时手上还有事,就是听了个热闹,之后便去忙了。葛公公本也犯了事,我们娘娘不想管他,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去自找麻烦。”
“人在你们清思殿凭空消失了,你们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清思殿的守备也未免太松懈了吧?还是是有人‘监守自盗’呢?”白霄眯眼看着她。
林晚花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紧张地吞咽着口水,默默后退两步。
“我们、娘娘才不屑……做这些,而且葛公公本就有罪,娘娘大可光明正大的处置,又怎么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林晚花紧张地维护着自己以前的主子。
“我并未此人一定是淑妃娘娘,你倒是反应的快。”白霄勾唇一笑,眼神却非常冰冷。
林晚花面色一白,额头上瞬间惊出一层冷汗。
“林晚花,你今年有二十七岁了吧,头两年为何不出宫,偏偏在发生了这许多事情以后突然就出宫了呢?”白霄突然问道。
林晚花勉强维持着的冷静终于被彻底击碎,双腿打着颤,险些跪倒地上去。
白霄换了姿势,“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晚花不停地深呼吸,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许久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跪下来,开头一句就是:“民女有罪……”
“葛公公,是被我们偷偷运送出宫的。”林晚花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像是拐了几道弯。
“我们?还有谁?”白霄问道。
“仙居殿的二等宫女,陶杏。”这句话放佛花光了林晚花的所有力气。
蓝宝宝一怔,往白霄那边看一眼,顿时就会意了。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他们下一个要找的人就是陶杏,没想到这会儿就被供出来了。
“葛余佑是被你们扔进护城河里的?”白霄敛起神情,冷肃地看着瘫在地上林晚花。
“不是,我没迎…”林晚花拼命摇头,惊惧不安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只是帮忙运送,之后的事情是陶杏和她那个宫外的姘头处理的,我真的不知道后来又、又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记得宫门口的册子上,并没有你和陶杏出宫的记录,你还隐瞒了什么?”白霄质问道。
林晚花肩膀一抖,慌忙解释:“陶杏的姘头是每日负责运送宫里泔水的人,早晚各一次。那日我们便是乔装打扮,随着泔水车出宫的,所以宫门口才没有记录。”
“葛余佑肯配合你们?”白霄紧紧盯着地上的女人。
林晚花的瞳孔猛然一缩,颤颤巍巍地道:“他、他当时已经、已经死了。”
白霄挑眉,蓝宝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然后呢?”
事情已经交代到这种地步,林晚花就破罐子破摔地回道:“然后我们把人藏进了泔水桶里,侍卫们也不会真的翻检里面的东西。”
她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继续道:“之后我就又随着送材车队回宫了,我真的只是帮忙把人从清思殿里偷运出来,别的什么都没有干,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既然只是帮忙偷运出清思殿,为何要多此一举出宫呢?”白霄质疑道。
林晚花解释道:“陶杏的姘头不能出入后宫,陶杏一个人肯定搬不动,只能拜托我帮忙。当时也是有些慌乱,怕中间出现什么差池连累到我,所以便跟着一起出来了。幸好陶杏的姘头也认得送材商贩们,确认把人送出去以后,我也能及时回宫。”
“葛余佑是怎么死的?”白霄似乎接受了她这番辞。
林晚花讳莫如深地抿了抿嘴,似是不敢。
“你现在只有坦白这条路可以走。”白霄提醒道。
林晚花顿时就不敢犹豫了,回道:“是被勒死的。”
“被谁勒死的?”白霄挑眉。
“陶杏、陶杏是杨、杨总管的人。”
林晚花没有明,但这句话俨然是在告诉他们,葛余佑的死和杨炽有关。
蓝宝宝听的有些糊涂,仵作验尸证明,葛余佑是溺水而死,林晚花却是被勒死的。
她在谎吗?可是一个这么容易就能被拆穿的谎言,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为何要帮他们?”白霄问道。
林晚花懊悔地摇摇头,“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他们许诺事后会给我一个锦绣前程,所以我就……”
“锦绣前程?就是送你出宫在这里当个厨子?”白霄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俨然不相信她的辞。
林晚花又摇头,脸色突然间一点一点地涨红,轻声道:“两年后,这个锦衣阁便会归我所樱”
蓝宝宝懂了,现在是敏感时期,她不能太过招摇,所以就先以厨子的身份留在这里。
在京城里能拥有一家这样的店铺,的确比在宫里拿命来搏富贵来得轻松惬意。
“杨总管许诺你的?有证据吗?”白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