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猪尿泡,李东来来到秦大叔的临时宿舍。 半个月不见,秦大叔胖了许多。 见到猪尿泡,秦大叔主动提出要帮忙清洗。 食品站晚上不管饭,他就在仓库旁边用青砖砌了一个小灶台,捡些木材烧火做饭。 李东来正为找不到草木灰而发愁,也就没拒绝。 边看秦大叔清理猪尿泡,边询问他的近况。 秦大叔一直咧着嘴笑,眼中充满希望的光芒。 现在他每个月十八块钱,虽然这钱要经过公社,落到手里也足有十块钱。 只要攒上几年,等秦大宝到了岁数,就能给他娶媳妇了。 也许再过几年,就能抱上孙子。 想到这些,秦大叔喜得合不拢嘴。 至于这里的活,在他看来一点都不辛苦,每天只用养猪,就能拿工资。 啧啧,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看着秦大叔兴奋的样子,李东来觉得有必要再想办法多找几个工作岗位了。 只是,没有粮食本,就连去轧钢厂当临时都不能。 李东来站起身,看着天边火红的云彩,呢喃道:“也许,这件事应该着落在老丈人身上!” 回到家,正拎着自行车过门槛。 傻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帮忙抬起前轱辘,腆着脸笑:“东来哥,那姑娘怎么说?” 李东来淡然道:“说好了,明天来四合院相亲。” “真的!谢谢东来哥,我这就回屋收拾!”傻柱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 多年的单身生涯要结束了,终于可以尝到女人的味道了。 能不高兴嘛! 德行,希望你明天还有这么好的心情。 李东来推着自行车,回到家。 车子还没没停稳,李小妹就从屋里蹦跶出来,眼睛放光,指着猪尿泡:“哇,猪尿泡!哥哥,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你拿去跟小伙伴们玩吧。” 拿着猪尿泡,李小妹连晚饭也顾不得吃了,直接奔到阎埠贵家门口。 “解娣,阎解娣,快出来玩猪尿泡。” 阎解娣正在吃饭,扔下筷子就跑出来了。 “哇,猪尿泡,小妹,哪里来的?” “当然是我哥哥给我的。”李小妹骄傲的说道。 阎解娣怯生生的伸出手,碰了一下:“我能玩嘛。” “你是我的好朋友,当然能玩。”李小妹点点头,“咱们先把它吹起来。” 两个人轮番对着猪尿泡吹起。 可是那么大个的猪尿泡,两个小女孩怎么能够吹起来。 李小妹脑子活,笑道:“解娣,咱们去找王钢蛋他们,男孩子力气大,让他们吹。” “我怎么没想到呢!” 两人拿着猪尿泡来到王钢蛋家门口,朝屋里喊了两声。 嘴边粘着馍花的王钢蛋跑了出来,看到猪尿泡,顿时瞪大眼:“哇,猪尿泡!” ... 很快,四合院里的孩子都被惊动了,围在了李小妹的身旁。 李小妹站到花坛上,指着孩子们,像个小大人似的,命令道:“你们都排好队,来吹气,谁不吹气,等会不让谁玩。” 孩子们乖乖的排好长队,一个一个的轮流吹气。 一个孩子使个半死,然后换上另外一个孩子。 空气中响起孩子们欢乐的声音。 ... 棒梗端着半碗烧焦的大白菜,艳羡的看着孩子们嬉戏。 他也想加入,不过他知道孩子们不喜欢跟他玩。 于是,端着碗进了屋,冲着躺在床上咒骂秦淮茹的贾旭东说:“爹,我也想玩猪尿泡。” “猪尿泡?咱家又没有。”贾旭东不明所以。 棒梗把碗摔倒地上,躺在地上开始耍无赖:“不嘛,不嘛,我就要玩猪尿泡。” 贾旭东忙让秦淮茹拉起棒梗:“不就是猪尿泡嘛,明天让傻柱去给你买一个。” 见秦淮茹不应声,他皱起眉头:“听到没,咱家棒梗要玩猪尿泡,你给傻柱说一声,让他送来!” 秦淮茹低下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傻柱跟我闹崩了,听易中海说,他要相亲了。” “相亲?傻柱怎么会相亲呢?他的心思不都在你身上嘛!”贾旭东眉毛横挑,神情古怪,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般。 他没注意到,棒梗听到这话的时候,暗暗咬了咬牙。 秦淮茹低着头,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其中也包括,傻柱决定以后再也不理她的事情。 贾旭东听完后,神情大变,手把床板拍得“砰砰”直响。 “不行,不能让傻柱相亲。他要是结了婚,那以后谁还给咱家送菜吃。难道要我整天吃焦白菜吗?” 棒梗也抬起头说:“妈,傻柱结了婚,我还能去他家里拿东西吗?” 秦淮茹早有阻止傻柱相亲的心思,只是怕贾旭东会因为她亲近傻柱而打她。 现在总算下定决心,必须阻止傻柱相亲。 ... 傻柱屋。 傻柱回到家,也不做饭,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正在温习功课的何雨水皱了皱眉头。 自从傻柱偷了她的学费,她就对这个哥哥死了心。 已经想好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是。 傻柱这举动太反常了,会不会又动别的坏心思。 何雨水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 悄悄把藏在被褥下的钱塞进裤兜里,走出去,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哥,你找什么呢?” “雨水啊,你看到我前年买的那件军绿色衬衫没有?” “你找那件衬衫做什么,以前你不是经常说,那衬衫要在跟小秦jiejie结婚的时候穿吗?”何雨柱疑惑道。 “小秦jiejie?以后不要再叫秦淮茹小秦jiejie了,我明天要相亲了!”傻柱喜得合不拢嘴。 黄花大闺女,抱金砖,哈哈、 相亲?何雨水心中一震。 可不能让哥哥去跟祸害别的女人,只有秦淮茹那个吸血鬼能配得上她的好哥哥。 何雨水:“哥哥,小秦jiejie是多好的人啊,她上孝敬公婆,下抚养两个孩子,现在怀孕了,还在工厂里干活。” 傻柱回过头:“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不过这次的媒人是东来哥。” “东来哥当媒人,哦,那没事了。”何雨水转身回了屋。 她看着课本,秀眉拧成疙瘩,喃喃自语:“东来哥怎么会给哥哥说媒呢?他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