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曲谱,却顺利完成这一《最终死决》,只到曲调终末,白纯依旧情绪散离,没有恢复过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就是白纯学音乐的初衷,只是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一个过场的面试,竟然就让自己这段时间的压抑,彻底轻松,心中烦躁消散大半,念头浮浮沉沉之间,连自己都忘了。
“……好!”
星原压下有些粗重的呼吸,赞叹了一声道:“能弹出这样的曲子,连我都没法子评价你了!只希望你不忘自己学音乐的初心,以后依旧能弹出这一首曲子来!”
他的声音,让整个演奏室的气氛,活络了下来,也让白纯清醒过来。
抬头望去,只见星原面色透红,强自压抑;一旁石小萌、龚天雪双目如电,直勾勾瞧着自己眨也不眨眼;而在一旁的张远舟,却是能保持微笑,只是神情间,多了些迷惘罢了。
身后的众人,不用去看,单只是听声音,便也能听出对方心情。
有和小说圈那群人一样酸着说悄悄话的,也有呼吸粗重一言不发的,更有没什么反应,听不出曲子里的情绪表达的。
而在一旁的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很是好奇地看向自己,又有些怕生地不敢过来,十分地有趣。
“你也通过了!”星原对白纯首次有了各缓友善的神色,“有这么一首曲子,再看其他‘精心’的节目,就显得没趣了,你腰里的那柄剑就不用拔了。下一个!”
白纯点了点头,抱回古筝,坐回座位装入筝盒。
“呵!玩古风!装什么陌上公子人如玉!”一旁的蔡坤不屑道。
“嗯,确实没你舞狮舞得好!”
白纯笑着回了句,先前道歉,是因为对方表演,自己扰了对方状态,自觉不对。
真要按自己性子,这个蔡坤根本就跟路人一样,懒得搭理对方一句话,弹完《最终死决》放松心情后,连着对方的挑衅,都毫不在意了。
一个哗众取宠的小奶狗,扔给刘少冲一块摔跤就好了,没必要搭理。
……
白纯的一首古筝,激荡的情绪波动太大,接下来几个学生的舞蹈、唱歌、表演,就显得有些不够看,全都被刷了下来。
这才是常态,几十比一,甚至是一百比一的录取率。
整个屋子,也就只有蔡坤、白纯两人过关,其余没有当场得到肯定的考生,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都算是失败了。
一个个上去下来,星原都能给出几句点评。
直到张樱晚走过去,放好背着的石琴,说了自己要表演的曲子后,就听见星原道:“换一首曲子听听!”
“星原老师,这……”张远舟面色一变,想说些什么,却被星原挥手阻拦。
张樱晚有些手足无措,但想了下,还是换了首曲子弹。
“石琴?有意思……”
白纯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乐器,与古筝一样戴着指甲,但琴身却是十余条竹板般的石块,敲击起来音色清脆,拨滑时,竟也能音声连贯,很是奇妙。
这个张樱晚,明显有着很扎实的石琴基础,临时变曲,也弹得清灵有加,只是神色紧张,总是忍不住去看星原脸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