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定国冷笑地说:“都说中原军队擅长守城,满清铁骑精通野战,这下好了,这些鞑子学了乌龟功,都龟缩起来了。”
夜鹰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从见面到现在,他没有故作矜持也没有刻意讨好,对自己的定位拿捏得恰到好处。
笑毕,李定国继续问道:“张锐那小子呢,没死吧?”
“回李将军的话,张将军受了点内伤,幸好没有大碍,虽说宁羌城破,不过张将军一直驻扎在城外,粮草、弹药早早就分散放置,也好在有这份先见之明,所以才能和清军对峙,张将军把清军诱入深山后,利用地势把清军打得找不着北,暂时来说,一切安好。”
这小子,还真是做山大王的命,李定国闻言松了一口气,要是张锐有危险,那自己就得放下手头的任务去救他,一来是兄弟情深,二来是川军的传统,只要有一线生机,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
说到宁羌州城,李定国沉着声说:“夜鹰,看这破坏相,当夜战斗很惨烈吧,你说说当晚的情况吧。”
道听途说和现场目击,完全是两码字,听别人说,一万人也只是一个数字,感觉很多,但并没有触动内心深处,到了现场一看,看到炸弹爆炸过的痕迹、看着墙壁上用鲜红染的嫣血、看着断垣残壁、看着漫山遍野的坟头,那种悲凉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
李定国很想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军”夜鹰行了一个礼说:“小人当日不在汉中府,并没有目睹那场惨战,如是将军想听,小人想请另一个人来说更加适合。”
“谁?”李定国有些好奇地问道。、
夜鹰把两只无名指放在唇边,用力一吹,发出一声响亮的哨声,少倾,一个人慢慢走来,走到李定国面前单膝跪下,有些低沉地说:“末将参见李将军。
“咦,严林,是你?”李定国看到一惊,连忙把他扶起:“太好了,没想到你还在,起来,起来说话。”
把严林扶起,李定国皱着眉头说:“严林,你的手…….”
扶人的时候,李定国觉然发觉严林的左手空荡荡的,左手没了,不由有些沉重地地问道。
严林苦笑一下,没所谓地说:“自己炸的,没事,和那地埋在这里的兄弟相比,我严林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说罢,不待李定国发问,严林自顾说了:“那多尔衮还真是用兵高手,有红夷大炮不用,前二天故意麻痹我们,然后突然用红夷大炮进攻,那红夷大炮的威力太大,而宁羌州的城墙也太单薄,仅仅是二轮炮击城墙就倒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满清在宁羌州内放了很多细作,在炮轰的同时,他们穿着着我们川军的衣服四处杀人,由天是天黑,外面炮击得又很厉害,后面竟然炸营了。”
“孙将军估计守不住了,为了不让弹药落在满清手里,他率人在城门抵抗,命令末将去把军火库给炸了,当时乱得很,末将只带了三十人的卫队就去炸军火器,没想到在炸的时候遇上清军细作,慌乱中虽说炸掉了军火库,可是左手也报销了,本来没抱希望的,没想到有手下发现一口枯井,硬是把小的敲昏放到井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死,而井口也让人封着,等了几天,快要饿死时夜鹰带人出现,这才捡了一条残命。”
“严将军说得没错”夜鹰补充道:“待清军撤走后,小人带人去找,看看有没有幸存的兄弟,这才找到严将军,应是严将军的部下把严将军放到枯进里,再用门板把井封了,最后把旁边的几堵墙推倒砸在门板上,这才瞒过搜城的清军,留下一条性命。”
严林苦笑着说:“什么性命,现在严某是哀莫大过心死,留着这条残命,那是不想辜负兄弟们的一片心意,我要留着这条残命看着那些仇人一个个为兄弟们偿命,我要用这条残命,给兄弟们清清坟头、逢年过节给他们烧点元宝蜡烛,免得兄弟们在泉下没钱花。”
很多人以为严林是随口说说,直到多年后,大伙发现有一位独臂老人拒绝高官最禄、拒绝成亲,一个人守在这片墓地,每天都是不劳辛苦地清理各坟头,有时还提着一瓶烧酒在坟头喃喃自语,喝多几口还倚着坟头就是一宿,而这个就是当年那个在枯井里逃过一劫的严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未完待续)
ps:还是学车,七点多才回来,累,13年报的,现在还没有考完,炮兵没有补考过啊,真是想想也是醉了,今天太累了,只有一更,明天补回,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