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一个人生的颠峰。
俗话说笑到最后的人,也是笑得最甜的人,现在的韩文登,笑逐颜开,好像一个笑陀佛一样。
“下官拜见指挥使大人。”陆皓山不敢怠慢,向韩文登行礼,一边行礼一边说:“祝贺韩大人旗开得胜,活捉不沾泥,还四川百姓一个安宁,也替朝廷、替皇上除去一个心腹大患,下官想,皇上听到这个好消息,肯定会龙颜大悦。”
“哈哈哈,皓山,不必多礼,来,坐。”韩文登亲自扶起陆皓山,又招呼他坐下。
陆皓山注意到,那韩文登叫自己的时候,是叫自己的表字,而不是叫自己的官名,这是一很亲近的表现,陆皓闻言连忙应道:“谢大人。”
还好,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为难自己的。
虽说有些做作,陆皓山还有有些拘束地坐下,向韩文登说道:“不知指挥使大人唤下官来,有何吩咐?”
陆皓山这才发现,那侍卫给两人上完茶后就退了出去,旁边没有私卫也没有下人,很明显,韩文登有些私话要和自己说。
“呵呵,不必这么拘束,随意就好”韩文登一边笑,一边笑着说:“本官这次能顺利剿灭的不沾泥,皓山功居至伟,你可真是本官的福星。”
“不敢,这些都是指使使大人的功劳,下官仅是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韩文登摆摆手说:“好了,这些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这些事本官心里有数,这里开门见山吧,本官问你,现在不沾泥投降,你说本官应怎么处置他?”
这么大的事,竟然问自己?
这是很信任的表现,换作别人,也许急不及待地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二世的为人的陆皓山却是很老道地说:“大人,这种大事不是下官这种级别的人能随意发表意见的。”
“本官只是想听听一下你的意见,并没说让你决定,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韩文登淡然地说。
韩文登算是拿自己当成自己人,过度谦虚,就显得虚伪了,陆皓山只是犹豫了一下,坚决地说:“一个字,杀。”
“杀?为什么?”韩文登有些好奇地说。
陆皓山解释道:“古言有云,杀降不详,就是关系再恶劣的双方,也有不斩来者的不成文规则,不过这沾泥入川后,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不知多少良家女子含冤受辱,不知多少百姓因他家破人亡,死在他手下官兵、百姓更是数不胜数,其罪行罄竹难书,若言这样的人还能免于一死,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可是”韩文登有些犹豫地说:“这不沾泥是拿着贼首双翅虎,捆绑紫金龙来投降的,若是把他杀了,这会不会......”
“大人,谁都知道,不沾泥才是真正的贼首,这种无情无义、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可信,若是这次放过他,日后他贼性难改,说不定大人也会受他拖累,很多坊间流传,说不沾泥这么久还没有被抓住,就是拿金银财货贿赂有关官员的,大人可不能担此污名”陆皓山笑着说:“当然,大人留他一个全尸或派人把他的尸体运回他老家安葬,这也是对他奖赏的一种表现。”
“这个.......”韩文登一下子有些犹豫了起来。
陆皓山知道韩文登心动了,不过像他这种人,想的永远是名利双收,不由对他下一剂猛药道:“大人,下官有几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不该说的,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但说无妨。”韩文登大方地说。
“是,大人”陆皓山压低声音说:“四川经过一役,已经元气大伤,不宜再旁生枝节,我们前脚去秘密军器库里的提了火枪,不沾泥后脚就抢了军器库,只怕有人顺藤摸瓜,这样对大人、对下官都不好,还有一点,不沾泥从陕西潜入四川,一下子潜入那么多人,对都司来说,这是极大的过失,追究起来,只怕有不少大人的老部下会丢职甚至丢了性命,所以说,这不沾泥不能留。
什么极大的过失,这分明韩文登在幕后操纵,故意把人放进来的,那秘密军器库也是故意暴露的,这事要是闹大了,让锦衣卫的人顺藤摸瓜,自己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杀,据说郭峰入狱后,他的亲朋好友一直在大力搭救,要是让他们联系上不沾泥........
“没错,不沾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韩文登一脸坚决地说:“本官要用行动表,朝廷对这种造反作乱行为,绝不姑息,免得有些人心怀侥幸,正好杀一儆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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