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看得仔细,后院没有东厢房,又是宽宽的长廊与后院的正房相连,长长的屋檐如果在雨天,摆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应该是难得雅致的好地方。
等妹妹回来,一家几口人喝喝茶,谈谈天,最不忌夏日里吃个饭赏个月还是很有趣的。
“老伯,这宅子今天要是定下了,我爹娘要去找谁过户,这银钱方面能不能再谈谈。”
包打听笛子一听,便知道这宅子小丫头是瞧上并喜欢了。
眼见着那看门的老头非但不吭声,反而抬眼看向包手听,这就更加印证了青娘的想法。
反正自己也是真喜欢这处宅子,至于宅子的前主人,说句不好听的以后全是浮云。
“大叔,你能不能跟前主人商量下,给青娘便宜些银钱,实在是我们举家大老远的,再买些生活必须口就不够了。”
这是要砍价,包打听别看是热心肠,可是在这方面确是极认真的。
“小丫头我可是提前跟你说过的,这宅子二百两确实不多了,要不是主家着急卖,二百两你想也是别想的,而且主家当时跟我说的时候也是最低价,如果行咱这就可以去过户,如果不行,大叔就领你去看看那两处一进的宅子,更或者说你爹娘没准转着合适的也未可知。”
好吧,青娘知道这银钱想降是想也别想了,不禁然的又换了个方法。
“那好,这宅子我们家买了,只是大叔,这过户的银子?”
嘿,早就感觉到小丫头的精明,笛子大叔还真是不知道这叫青娘的居然如此精明。
黑,那可真是黑,简直比自己还要黑上加黑。
“得了,过户银子你只交给我五两也就算了,余下的你就等着拿房契就可,青娘你觉得咋样?”
居然还要五两银子,青娘撇撇嘴,不是自己不舍得,抠,实在是因为囊中羞涩好不。
谁不愿意一掷千金当个大爷似的被人哄。
见青娘的样子,横笛子的心那是瓦凉瓦凉的。
“我的小姑奶奶,您到是说句话啊,这五两银钱可真不是给我的好不,那是衙门里必须走动的,要不是大叔我亲自去,说句不好听的,没一倍的银钱你休息顺利的拿到房契。
哪知青娘听到这话,不但不恼,反而“噗嗤”一声笑了。
啥意思,这是啥举动。
不只是横笛子,就是看门一直面无啥表情的老头全都被青娘给弄楞了。
“这平顺县的大老爷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他贪污也不会看中五两银钱,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笛子大叔您呢嘛,您可是咱平顺县第一大能人,刚刚在鱼摊前我可都听乡亲人讲了,青娘出门在外不容易,大叔,您就可怜可怜青娘吧,青娘回头省下些银钱也好把您那鱼都包了。”
呃,刚刚还眉开眼笑的青娘转眼间便泪汪汪的闪动着晶莹的泪珠子瞄向横笛子,直瞧的横笛子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这丫头还会使苦肉计。
可奈何自己还就真吃这一套。
“行了,你个鬼丫头片子快快把那泪珠子给收了,大叔的鱼也不用你包了,你就拿出二百零五两,大叔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晌午前保证把地契给你拿家来。”
这人咋这样坚决呢,青娘直感觉自己演戏演的不够生动。
这还是青娘自会用这一套以来最失败的一次,免了半天居然还是那几条鱼,我要钱不想花五两银钱好不。
“大叔,您再不给够五两银钱,我娘就该把我卖了当丫环。”
这话说的可够重的,能买得起两进宅子的人家会把亲闺女卖了给人当丫环,包打听与老头就好像听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好大的笑话。
“不行,五两银钱是肯定不能抹的,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自己去过户,我包打听就在这说下大话,如果你过户花的银钱低于五两,我包打听保证倒赔给你十两,青娘你说咋样,这回公平不。”
两句话就把青娘给堵回去了,直气的小丫头牙疼。
“罢了罢了,二两零五两,但不是明天晌午前拿到地契,我就要这会,您带着我去衙门。”
嘿,还是个急性子,嘿嘿。
“早说嘛,走,咱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