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中学吧，不过那个时候只是抽着玩，很多人抽，我不抽，就显得我不够叛逆，真正成为烟民，是从大学的时候开始的。”

“我爸也抽烟，他自己卷烟抽，一天抽好多，我很担心他的身体。”

之所以卷烟抽，肯定就是买不起烟了，林枫和代楠的心里都很不好受，因为他们都知道了田青竹的家庭情况。

林枫说，那你打电话劝劝他，让他少抽点。

田青竹微微笑了笑，眸子却有点湿润了，心说，当他想我妈妈的时候，抽得就更多了，有的人借酒消愁，有的人借烟消愁，如果手里有酒，他也很爱喝酒，可他买不起酒，只能抽得起几块钱一斤的烟丝。

到小店关门时，营业额不到九百块，好歹超过了八百块，今天也不算赔钱。

林枫和代楠一起走在路上，连续有几对情侣从他们身边经过。有的很暧昧，有的很随意，还有的在吵架。

有的人也把他们两个当成了情侣，其中有两个人还小声说，那个女孩真美，那种相貌应该叫酷了吧！

代楠的确很美，曾经的梦飞扬迪厅的舞动精灵。她美到了酷的地步。

走上了天桥，代楠停住了，林枫很快也停住了，回头说，快点走吧，你还想在天桥上看风景？

代楠说。我站在天桥上看风景怎么了？你以前也站在天桥上看过风景。

林枫有点不耐烦了，他说，我以前是看过，可我现在不想看。

代楠嗔怒说，那我一个人看，你走吧。

林枫觉得他没有理由对代楠发脾气，代楠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对代楠发脾气呢？

林枫走了过去，站到了代楠的身边，笼罩在百合香水的味道之中，和她一起看风景。

他说，刚才我的态度不太好，你别生气。

代楠微微笑了笑，风情在天桥上荡漾，她说。才不会生你的气，我问你，真不打算和云娜好了？

林枫说，我还没想清楚。

代楠说，既然舍不得，那就放低姿态，否则真失去了。你会很痛苦的，虽然你和云娜以男女朋友的关系交往的时间不长，可你很在乎她。

林枫说，我是很在乎她。可我不能轻易放低姿态，这次如果放低了姿态，以后我的姿态就高不起来了。

代楠沉默了约莫几分钟，这才说，也许你是对的，可拖得时间越是长，你和云娜就越是危险。

林枫说，如果我真和她分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们都忘记过去，在我们的眼里，只有以后。

代楠的心在颤抖，她很心动。

十余分钟过去了，她才说，我才不做你的女朋友，我就做你的好朋友，不是还有一个王薇吗？就是你总叫她小薇，总喜欢挑逗的女孩。

是的。

还有一个王薇。

那是林枫大学时代的好朋友，现在的关系也很铁，他和王薇玩过暧昧，每次想到王薇，心都是热的，以前提出过让王薇做女朋友的要求，可被拒绝了。

王薇也是个只想和他做普通朋友，就算稍微有点暧昧也没什么，可就是不想触及男女之情的女孩。

王薇和他的第一任女友沈冰倩是一个宿舍的，所以王薇曾经给过他一个很简单却很犀利的理由，以前沈冰倩是你的女朋友，如果我现在做了你的女朋友，那我们宿舍不就有两个人做过你的女友了吗？不好。

林枫说过，就算你们宿舍的四个人都做过我的女朋友也没什么。

王薇说，你怎么不去死呢？

快是午夜了，林枫和代楠还在天桥上站着，看了一眼时间，代楠恍然大悟，尴尬说，真是的，耽误你码字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没什么，如果你想在天桥上站到天亮，我也陪你。”

“不了。”

“想去夜场玩吗？”

“不想。”

“要不找个通宵营业的咖啡厅，坐上一个晚上？”

“你说过的，不喜欢喝咖啡，何必为难自己，还是回去吧，也许你的小说数据今天又涨了很多。”

“行吧。”

林枫和代楠一起回去了，林枫到了他的主卧，代楠到了她的隔断房。

林枫打开了电脑，打开了书页，看到今天数据又提升了不少，可文青不是病到今天还没有通知他稿费提价，也不知道公司到底怎么看？

理论上黄不了，可在没拿到提价协议之前，林枫的心里还是很不踏实。

登陆了聊天软件，小铃铛在闪动，有个好友添加请求，一个网名叫粉雪的请求通过验证。

粉雪？

阳春白雪？

都有一个雪，会不会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