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爵说:“没有,她没有生病,只是工作有些累了。”
朵朵担心的说:“你可不可以打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妈妈啊?”
本来都快要睡过去了的楚馨听到这句话以后立马惊惶的睁开了眼,扬着发紧的嗓子对门外的朵朵喊:“朵朵,妈妈没事,你先跟着哥哥们一起下去玩吧,我一会儿就下去看你们。”
听到他的声音,朵朵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乖乖的跟着靳天清和靳天澈下楼了。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楚馨总算是松了口气,她
刚想要翻个身来躺着,结果刚刚一动,就被腿间那火辣辣的感觉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不敢再动。
靳东爵关切的问:“疼吗?上次的药膏还剩下一点,我再帮你涂一点吧?”
楚馨闭了闭眼,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看他,现在对于她来说,靳东爵就是跟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她怎么可能让仇人帮她涂药,难道是还嫌伤的不够重吗?
而且上次靳东爵给她上药时有多不靠谱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靳东爵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默许了,弯下腰从床头柜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管药膏,他正要把它拿出来,眼睛却从抽屉里捕捉到了一个药盒,他微微皱了皱眉,把旁边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扫到了一边,露出了药盒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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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馨见靳东爵突然没了声音,有些疑惑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想要偷偷的看看他在做什么,当看到他手中的药盒时,她就像让人捅了一刀似的,立马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欲要伸手去抢,却被靳东爵躲开了。
她内心一片慌乱,瞳孔都跟着颤了颤,她舔了舔嘴唇,涩着嗓子说:“你听我解释....”
“说,我听你解释。”
楚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怔愣在那里,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靳东爵冷声问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没有想好借口和理由?”
楚馨忙说:“不是的,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之所以会吃这个,是因为....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准备好?”靳东爵冷笑一声,“这个借口听起来可真是熟悉,我当初想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后来跟你求婚你还是怎么说,现在,你偷偷背着我吃避孕药,依旧这么说,这可真是个好的理由。”
楚馨一时语塞,靳东爵看着她慌乱无措的眼神,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想让你生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你如果真的没有做好准备,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做完,帮你清理的时候,都在想,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怀上我的孩子了,结果......”
他眼神阴沉的可怕,手中的药盒被他捏的变了形,里面的塑料板发出的声音如同尖刀一样刺痛了两个人的心。
“原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我生孩子。”
楚馨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抓着靳东爵的一根手指,一点点的试探着,最后用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颤着声音替自己解释。
“我想过的,我也很想生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但是......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你知道的,我已经有了朵朵,现在还有了天清和天澈,这三个孩子都那么听话懂事,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我不知道如果再突然多一个孩子,我能不能做的好,是不是还可以像现在一样,做到毫不偏袒,给予他们四个人同等的爱。”
靳东爵嗤笑了一声:“所以你就想办法,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吗?”
楚馨**的身体猛的一颤,通红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吃了避孕药,就是根本不想给他机会,让他来到这个世上!这不是杀人是什么?”
楚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的砸在了还残留着欢爱味道的被子上,她哆嗦着嘴唇问:“你一直在责怪我,怪我没有告诉你,怪我私自做主张吃药,那你就没有错吗?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你一直不愿意采取措施,我何必每天都心惊胆战的偷偷吃药?你说我不告诉你,我告诉你有用吗?你那霸道的性子,是我说了就有用的吗?!”
她委屈极了,随便的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说:“之前每次做的时候,我都让你采取措施,你从来都不听,你第一次提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透露出不想再要孩子的意愿了,你听不出来吗?怎么可能,你明明就知道,但你却故意忽略了,然后把你自己的主观意愿强加在我的身上,以为我也跟你一样,想要再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