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帮你？”亚托斯塔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笑了笑。

布罗利哀求地看着亚托斯塔，却说不出任何话。是啊，亚托斯塔凭什么帮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情，反而有着不小的仇怨。更何况，现在亚托斯塔在武力上也有着绝对的优势，布罗利没有任何办法。

“噗通，”布罗利猛地跪下，趴在地上哀求道：“求你了，只有能够让她复活，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亚托斯塔默默地看着趴在自己脚前的布罗利，布罗利保持着姿势不动，肩膀不停地微微颤抖着。

良久，亚托斯塔一字一句地道：“值得么？值得做到这个程度吗？”

“这是我平生最大的请求！”

亚托斯塔叹息。相信换作任何一个赛亚人，看到布罗利现在的样子都会愤怒吧。身为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却在敌人面前如此卑躬屈膝，亚托斯塔没有半点开心，心情反而有些低落。

“算了，看在同为赛亚人的份上，就帮你一次吧。”长叹一声，亚托斯塔如此道。并不是他变得善良，只是不想让眼前这家伙继续丢赛亚人的脸。

“天生成为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也许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不幸吧。不，生为赛亚人，对你来说就是一种不幸。”亚托斯塔缓缓道，“如果你是地球人，应该会平淡却幸福的活着吧。”

“谢谢你！谢谢你······”布罗利抬起头，两行眼泪从脸上划过。四周不断汹涌的怨气，开始悄然地缓缓消散。

“如果我有机会回去，就会使用龙珠复活那个女人，伊木娅是吧？”亚托斯塔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道，“不过你是没有希望了，你现在是类似于神狱之人的体质，龙珠的力量影响不到你。”

“这样啊······”布罗利脸色变得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被欣喜掩盖，“只要她能够复活，我就满足了。”

“你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情，对你这样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确实有些痛苦。”叹了一口气，亚托斯塔不再站在赛亚人的立场上看待布罗利，而是将他当作了一个普通人。

“明明是相依为命的父亲，却被自己一次次伤害，这令你痛苦和愧疚。然后，你父亲对你不再有爱，而是将你当作可以利用的工具，你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一直在这样的痛苦中挣扎。好不容易找到新的生活，却被人在自己眼前轻易毁掉。甚至，就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被人改造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些话不是对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说的，而是对你，布罗利这个人说的。”亚托斯塔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布罗利低下头，眼泪缓缓落下。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些话触及到了自己真实的内心。这是第一次，有人真正的理解了自己。

“呐，布罗利。”亚托斯塔轻轻一笑，右手缓缓地伸到布罗利身前，认真的声音传出，“我们，做个朋友吧。”

“哈——”抬头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布罗利呆立当场。朋友，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多么陌生的词汇？心脏剧烈地跳动，眼泪喷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嗯？”亚托斯塔歪头一笑，伸出的手保持不动。

“啪！”两只手握在一起，亚托斯塔轻轻用力，将布罗利从地面上拉了起来。

“我······有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