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瑶的思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有些茫然,“我不明白。”
纪延峰耐下心,向她解释,“如果萧崇佐找了律师,费千翔和费千明又要改姓,萧崇佐就是有意让他们俩继承崇光;费千明我本来安排是市场部的一个小专员,但萧崇佐亲口让费千明跟司寒枭,这是重用他。”
萧雨瑶安静听着,脸色越来越沉重,心里愈发不妙。
“还有费千翔,哪怕他错手伤了萧书蕙,但这个消息被萧崇佐强制封锁,现在被软禁到别的城市强行戒du,等他戒du回来,三个月内,他一定能重回公司,到时候如果被他们兄弟俩……”
纪延峰眼底闪动着寒光,“萧崇佐现在让我和司寒枭在公司各司其职,负责两个主力项目,主要目的,不过是给那兄弟俩铺路。”
他呷了口咖啡,冰冷的咖啡划入心底,罩上一层冰霜,“说到底,我们还是外人。”
看透这一切的萧雨瑶,内心极度不甘,“我也姓萧,凭什么让那对双胞胎占满了便宜。”
纪延峰摇摇头,“可你不是他的直系子孙,而且将来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萧书蕙才是他的亲生女儿,除了那双胞胎兄弟,还有一个死了的萧景川,才是他的至亲。”
他的口吻,多了几分妒忌,“不过说起来,你那个姐这辈子真是好运,虽然出生卑微,但父亲搭上富家女,连带着她这个前妻的女儿都山鸡变凤凰,还顺利嫁给费江麟。萧景川死后,司家一个月之内没落沉寂,她摇身一变成了萧家大小姐,两个儿子是萧崇佐唯一的继承人,这一辈子,也算圆满了。”
萧雨瑶听着犹如心口被扎刺,不悦讽刺,“她算什么,不过是心够狠够毒,手里占满了血腥换了的现世安好。”
表面有多光鲜,背地里就有多阴暗。
纪延峰眼底机关算尽,对上萧雨瑶冰冷的美眸,笑意多了丝奸佞,问:“手里血腥的人,最怕什么?”
萧雨瑶眸光一跃,柳眉一挑,“你有主意?”
他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两人窃窃私语,从他们口中窜动出来的话音,带着锋芒利刺,轻轻拨动着空气,散发出铮铮寒芒。
夜色深邃,万丈星辰闪动着瑰丽的光芒。
司寒枭回到品园时,已过凌晨,为了加快ece项目进程,他除了外出应酬,加班和专项小组研究讨论,还得跟进工业园的筹备选址。
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占据了他一整天的时间,但他丝毫不觉得累,因为他现在的目标,明确清晰,前路充满了希望。
而给他希望的女人,今晚也给了他一个惊喜。
回到卧室时,房间那一小撮摇曳的暖光,一下子照进司寒枭的心底,化为柔软的春水,滑入心尖上,滋润着,渗透着。
大床上,侧躺着一抹娇小的人影,空气飘荡的一丝熟悉馨香,温柔了他冰冷的眉峰和唇梢,扬了笑。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不敢上前惊扰。
每每夜归,他多么盼切,有一缕温柔香在房间等待着,牵挂着。
如今这一幕成了现实,令他感动、情绪汹涌。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随着视线的偏移,看清了那个背对着他入睡的女人侧颜时,唇梢的笑弧加深,果然是他的小野猫!
桑雅虽然盖着薄被,但酥肩流露的白皙肌肤还有那条深色的蕾丝吊带,早已令他眸色加深,勾起他内心原始的yu望。
不用掀开薄被,他也能猜到,被子下她曼妙的身姿,穿着多么性感妖娆,就如夜间昙花,哪怕盛开短暂,却让
人过目难忘。
看来,小野猫今晚是故意来勾引他的。
司寒枭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白净光滑的脸蛋亲了口。
他心满意足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哗啦啦”的流水声,散发出一丝暖意,响彻了二十来分钟,逐渐变小,消失。
司寒枭围着浴巾走出来时,门打开的一瞬,洋洋洒洒铺开了白雾,层层缠绕在他矫健的身躯上,碎发沾染了几滴水珠,一下又一下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美男出浴图爆发出来的活色生香,一样诱人。
刚走出来的司寒枭,没有发现大床少了那抹娇丽倩影,直到一双柔软的藕臂从背后缠住他的腰。
他身体一滞,惊喜地转过身,对上那双水雾蒙蒙的美眸。
司寒枭反手搂住她的小蛮腰,腰间丝滑的睡衣面料,手感绝佳,“吵醒你了?”
桑雅勾住他的脖颈,双腿一跳,圈住他的腰间,直接像小部件挂在他身上,清丽的嗓音,带了丝怨怼,“你这么晚回来,我都睡着了。”
抱着她,往床边走去,他笑道:“你过来应该先告诉我,我会马上赶回来。”
他怎么舍得小野猫等他等得睡着了呢!
桑雅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语气多了丝柔软,“我不想打扰你。”
她知道他很忙,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思念,阻断他的计划安排,哪怕是一丝丝的改变,她都不愿意。
在司寒枭看来,她的懂事,她的细腻心思,令他心疼又怜爱。
来到床边,把她压下,看着她身上的性感睡衣,他的眸光渐浓,“今晚你这是什么情况?”
桑雅主动告知,“明天我要和管止琛去巴罗岛准备结婚的事情,所以今晚溜出来陪你,谁知道你不在家,我还以为你跟哪个女人在外风流调情呢!”
话语说到最后,她还不忘消遣他。
但这并不能转移他的一丝注意力,司寒枭眉头紧皱,心里醋意横生,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间又粗又尖的大刺。
“不去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