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哥哥,我也要!”
这方的议论声,惊动了管止琛。
他冷冷抬眸,朝他们发射“利刃”,一记眼神杀,众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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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远在海城的晋野,打点完那边的事情后,把球球带回了帝城。
“球球,我们到家了。”晋野把他从车里抱出来,走进别墅。
球球小脸儿红红的,眼神呆呆的没有一丝生气,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呆萌呆萌地样子,一动不动。
晋野走进去,看到沙发上正在看电脑的司寒枭,喊了声,“枭哥,我把球球带过来了,但他在发烧。”
司寒枭放下电脑,走过去,把球球接到自己的怀里。
萌萌的球球,眼珠子一转,抬头看向他,那双纯澈如琉璃瓦的黑眼珠,渐渐有了焦距,眼眶湿润了,一水儿在眼眶打着圈儿,越积越多。
最后,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像断线的珠子,不断涌出。
他不声不响地睁着眼睛,一直看着他,一直无声地哭着,这模样,最让人心疼。
司寒枭摸摸他的脸蛋,还有身子,紧皱眉头,“烧多久了,身子还很烫?”
晋野叹了口气,“吃药打了针,但就是不退烧,已经持续两天了。”
他们这种大老爷们,照顾孩子没那么细心,在海城又忙着料理教授夫妇的事情,他都有些应接不暇。
“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司寒枭有些头疼,在帝城,他的身份
比海城更危险,球球现在又发烧,不好处理。
“要不住院吧?”晋野提议。
球球一听到医院,谈虎色变,浑身发抖,心里的阴影,令他对医院特别抵触。
司寒枭读懂了他的心思,果断往楼上走去,吩咐道:“把医生找来看看。”
“好!”
晋野安排下去,把医生带过来,而后,来到司寒枭的房间,看到病床上的的球球,里三层外三层地盖着厚被子。
但那张发红的小脸,皱巴在一起,持续处于不安状态,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司寒枭,眼泪还在流。
一直握住他小手的司寒枭,觉得于事无补,只能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
晋野见此,想到了一个人,忍了好久,才说道:“枭哥,要不把桑雅找来?”
司寒枭脸色一滞,眼底埋了层灰,没有回答。
……
时间如长了脚的小虫子,无声无息地爬远了,钟表滴答滴答地转动着,凌晨四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睡梦中的桑雅,忽而被一道惊响的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四点?
这个时间点,谁打电话来?
她瞎摸地伸出手,往床头柜探去,摸到手机也没看一眼,直接接通,“喂,谁啊?”
“你方便出来一下吗?”低沉的男声,透着焦急。
简单的一句话,桑雅认出了他的声音,是司寒枭。
她眸色瞬间变得澄明,冷漠拒绝,“不方便。”
“有点急事,球球来帝城了,但他持续高烧一直不退,还出现呕吐,发抖的状况,我实在是束手无策,才麻烦你。”
他简单地概述完情况,桑雅心底腾起一丝怒,质问:“奶包为什么会来这儿?你身边那么危险,万一被盯上了呢?”
“照顾球球的教授夫人心肌梗塞去世了,教授受不住打击中风入院,现在没人照顾球球,试过把他交给别人照顾,但他哭闹拒绝,甚至不吃不喝,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让晋野把他带到帝城。”
司寒枭对此颇感无奈,但实在没有办法。
“教授夫人去世了,这么突然?”桑雅脑海浮现那张慈祥的笑脸,人生果然无常。
“三天前夜里去世的。”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桑雅情绪也受到些感染,想想奶包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突然倒下,他得承受多大的伤痛,难怪会生病,难怪没人能照顾好他!
她还是心软了,无法拒绝那张呆萌呆萌,会对她傻笑的小圆脸。
“在哪儿?”
“球球的情况比较严重,现在在东安儿童医院,晋野的车已经在你门外等着你。”
桑雅下了床,往窗户那边看了眼。
果然,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一辆车停在那儿,车尾的红灯,成了这夜下最亮的色彩。
桑雅心思起了些复杂,连她搬到这儿都知道?
那么肯定她一定会出去?
这个司寒枭!
“我收拾一下就下来。”
“谢谢你!”司寒枭松了口气,只要她点头答应,一切都好。
“我在意的是奶包!”
每个人都有恻隐之心,正好奶包占据了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令她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