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洋房,司寒枭将她放到沙发上坐下,转身走进厨房。
好一会,等他出来时桑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桑雅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石榴要用热水烫过吗?”
他蹲下身,给她脱鞋,“这是给你泡脚用的,舒缓脚部疲劳,免得你隔天肌肉酸痛。”
桑雅挣扎着躲开了,“不用,说了我没那么娇气。”
司寒枭再次扣住她的双脚,直接往水里摁住,“你这人怎么这么倔,有人伺候还不乐意,我劝你最好别乱动。”
两人一来一去的抗衡,水盆溅出不少水花,司寒枭最后想了个办法,拿起旁边的绳子,威胁道:“你再弄乱,我直接帮你绑了。”
“滚!”她的脚从水盆踢出来,往他那方溅了些水。
司寒枭退避三尺,躲开,但看她乖乖地泡着脚,没在乱动,才邪笑着往杂物房走去。
桑雅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离开,低头看着那盆热水,他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了些桑叶,空气浮荡着淡淡的桑叶药香,身上的疲软,脚部的僵硬,渐渐得到舒缓,那清淡的香气,还起到了安神作用。
少许,走出来的司寒枭,手里多了个医药箱,“你的cb1dab20手指需要上点药才好得快。”
“不需要。”她挪了挪位置,和他拉开了距离。
司寒枭皱了眉,眉梢透着无奈,“小雅,你不用刻意保持距离,哪怕是朋友,我也有帮朋友处理伤口的权利吧?”
桑雅想了想,拿过他的医药箱,冷声道:“小伤口而已,我自己可以处理。”
说着,她拿出消毒水,给自己的小手指头消毒、涂了点药膏,全程和司寒枭零交流。
司寒枭安静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见她处理妥当后,他才站起来,“行,你再泡一会儿,我去准备酿酒的器材。”
桑雅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话,安静收拾好医药箱,享受着靠在那儿。
泡了十几分钟,水有些凉了,桑雅穿上鞋袜兴致勃勃地走进厨房,看着大圆桌上准备好的清酒,欧式玻璃空酒瓶,冰糖,还有他们刚才摘下来的红石榴。
“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司寒枭把小刀扔给她,“我教你用最快的方法,剥石榴。”
“好。”
只见他在石榴上划了几刀,去了果蒂,把石榴一分为二,用力地拍打,一枚枚晶莹红亮的果肉自然掉落。
桑雅美眸亮了亮,“我懂了,你去忙别的,我负责剥石榴。”
“没问题。”司寒枭很乐意和她分工合作,邪眸溢过一缕光,转身去捣鼓那瓶清酒。
瓶盖一打开,馥郁的酒气划出,沾染了空气。
桑雅三两下便剥了一盆石榴肉,走到他那边,“够吗?”
“足够了。”
在司寒枭的教学下,她依照步骤,把石榴肉全数倒入酒瓶中,再把清酒盛满瓶身,倒酒的同时,司寒枭一手握住漏斗,“这儿很容易溢出来,必须握住他们的连接口。”
桑雅“哦”了一声,下意识侧了下身子,可以和他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往里面继续倒酒。
司寒枭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凉了心,但
能和她一起合作完成一瓶果酒,已经很满足。
最后,把瓶盖拧上,司寒枭便到一旁去了。
桑雅留在原地,看着那一瓶透明的酒液,渐渐晕染了石榴的粉红色,她不禁拿起来晃了晃,欣赏着。
“好美的颜色!”
再次走来的司寒枭,手里变戏法似地多了一张卡片和油性笔,“这标上日期,以后有个念想。”
桑雅看着那张卡片,想了想,拒绝了,“不用了,我不喜欢回忆这些。”
司寒枭知道她有意和自己撇清关系,“行,那我来写。”
他低下头,深沉地想了一会儿,开始动笔:s&s,后面标注的是今天的日期。
桑雅冷漠地看了眼,沉默不语。
司寒枭把卡片绑在瓶口,弹了下,“两个月后,来尝尝你酿的这瓶酒?”
桑雅看着淡粉色的酒身,被阳光照得晶莹透亮,如覆盖了一层魔力,深深吸引着她,“好。”
司寒枭满意地勾了唇,他邪眸看着她的娇颜,眼底折射出深深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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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萧崇佐正在泡茶静心。
一串急切的脚步声,惊扰了这份安静,走路还喘着气的萧书蕙,来到父亲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