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阵阵,大地颤抖,在这个古老的战场上,骑兵永远是最锋利的刀,更何况是重骑冲锋。重骑虽不灵,却依旧可以横扫天下。
古纳烈和庞赫立于铁浮屠前方,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铁浮屠指挥者,真正能将铁浮屠用至巅峰的,只有那个耶律沙和死去的韩德祥,可这二人都不在。可这又如何?他们依旧可以引领铁浮屠奋勇前进,步步胜利,前方定****骑兵已经展开阵型,庞赫不想再等,因为有一支汉人轻骑已经绕了过去,必须尽快打垮这支骑兵,去保卫大辽勇士安全后退才行。
“排阵,冲锋”即使面对困局,铁浮屠依旧是竟然有序,在庞赫的指挥下,铁浮屠大军一分为二,分成了前后两段,前边手持重枪,后方手掌弯刀,这就是铁浮屠最强悍的杀招,前方撕裂阵型,后方挥刀屠杀,此种战法,曾让大辽铁骑无往而不利,这一次也会如此。
铁浮屠很笨重,可当短距离冲刺时,依旧如轻骑那般锐利迅速,一群黑云以吞天之势朝着古镇骑兵扑去。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强悍的骑兵,所以有些古镇骑兵慌了神,可吴玠适时地站在了队伍最前方。将为兵之胆,帅位军之魂,将勇,则兵利,手持金炳骑兵刀,吴玠镇定如山,声如洪钟,“全军,随本将冲!”
原本吴玠无需冲锋在前的,可这次面对的铁浮屠,他必须用自己的勇猛,让自己身后的骑兵镇定起来。古镇骑兵,源于赵有恭的一个畅想,也许,古镇骑兵看上去没有铁浮屠重骑威猛,可真正的效果,又岂是辽人所知?
吴玠奔跑在最前方,古纳烈瞅准吴玠,张弓搭箭,一枝羽箭被吴玠轻松躲过,钉在后边骑兵身上,只是有鱼鳞锁子甲护身,只听叮的一声,羽箭滑落。两股骑兵,一方如黑云,一方如银色洪流,当碰撞在一起,却并未出现那种惊天动地的场面。古镇骑兵将身子伏低,辽人的重枪无法冲撞,只能敲打,可如此快的速度,双方一错而过,那敲下的力道又能有多重,后边的弯刀看在鱼鳞锁子甲身上更是收效甚微。
古镇骑兵并没有太大损伤,可铁浮屠就遭了秧,准确的说是战马遭了秧。中间的铁索看看离开地面几寸,可就是这几寸距离足够刮到马腿了。一匹战马横空跳过,可接着又有一条铁锁袭来,这次再也跳不起来,锁链上有锋利的铁片,掠过之后,马腿要么被直接刮折,要么伤痕满布,皮肉外翻。战马都经过严格训练的,甚至连马耳也堵了起来,以防止战马受到惊吓,可真真实实的伤痛,战马是受不住的。
聿聿....战马嘶鸣一声,高高跃起,骑兵控制不住,直接被颠下了马背。那匹战马想要逃,可接着又有一道铁锁划过,后腿被割,战马直接扑倒在地,也将那个翻倒在地的铁浮屠骑兵压在身下。马蹄纷纷,鲜血飚射,这是一个男人的战场,属于英雄的天地,草原之上,唯有强者生存。
一次交锋,转身时,草地上满是到底嘶鸣的战马,还有那些想要爬起来的铁浮屠骑兵。铁浮屠是恶魔,可这个恶魔有个软肋,就是太笨重,没了战马,他们若不去掉全身重甲,就是爬起来就是那么艰难。古纳烈心中一片冷意,一次交锋,去了三分之一的人马,那些大辽勇士并没有死,可是没了战马,他们还是铁浮屠骑兵么?呵呵,小瞧了这些汉人,看来这次是真要交待在这里了,铁锁伤马,当真是好主意。
吴玠面色冷酷,古镇骑兵也同样充满了信心,这一次,他们没了慌乱,调转马头,铁甲面具中,露出锋利的目光。骑兵刀直指前方,一句冰冷的话语,“定****....勇往直前....杀...”
“杀.....”有一次,银色洪流汹涌而来,这一次铁浮屠慌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最为倚仗的东西失去了作用,这该如何是好?
啸声震彻天地,风卷青草,那里白云悠悠,午日的阳光正当夺目,赵有恭立于马上,赤龙灰灰嘶鸣,伟大的古镇骑兵,这就是他赵有恭最锋利的刀,从今往后,无论去往哪里,都有这支悍勇强兵陪着勇闯天涯。
再一次交锋,依旧是铁浮屠留下千余具战马,还有倒地的骑兵,当只有寥寥几百人的时候,赵有恭嘴角含笑,抽出了那把沉寂许久的秦王刀,阳光之下,乌黑的秦王刀像一把幽灵,赤龙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思,长鸣一声,划出一道美丽的残影。风在吹,草微微,牛羊在远处,杀戮在眼前。
“众军听令,活捉铁浮屠...”赵有恭很兴奋,也很自信,落在地上的重骑铁浮屠,就是没了牙的老虎,他们就算是最硬的铁王八,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之前定****步兵可被铁浮屠欺负惨了,仅仅一个照面就被铁浮屠杀了几百兄弟,若不是杨将军反应快,也许还会死更多的人。如今了有机会,那还能客气?定****士兵蜂拥而上,几乎是十个人围住一个铁浮屠猛揍,铁浮屠骑兵笨重不堪,只能被动挨揍,一个辽兵受不了了,大吼一声,摘掉头盔,高声骂道,“汉狗,有本事跟老子单挑...”
他说的契丹话,众定****士兵当然听不懂,不过他们也知道辽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一起扑上,直接将那个辽兵扑倒在地。倒地的铁浮屠,就像翻了身的乌龟,再想起来,就难了,围着那名辽兵胖揍一会儿,知道把那家伙揍得鼻青脸肿,才合力将他的铁甲卸下,随后绑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