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面对这个男人如此暴躁的一刻,她提出这话有多么危险,但她必须要说,那些话压在她心头很多年了,假如每次都是这么算了,她没办法忍下去。
“滚!”厉谦大喊了一声,踹翻了地上的垃圾桶。
随着里面的碎屑滚落出来,胡啬的心反而更加平和。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滚?”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半步,“你还没想通吗?是你自己放不下简言,如果是她最后跟顾士爵说出了所有的计划,你就完了。”
“你给我闭嘴!”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掐着她的下颚,用力的把她推到了床上。
没有顺势而来的躲闪跟反抗,胡啬大方的搂着他的脖颈,白皙的藕臂带着丝丝香气,嘴角的笑容和眼中的神色极具魅惑力。
就是那么一张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的脸庞,此刻竟然染着些许伤感。
“怎么,还要为了她打我吗?我是想提醒你,要是你再这么手软的话,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最后都会化为乌有!就连简言也会看破你的真面目,选择离开你!”
嘭!
厉谦一拳打在了她身后的靠枕上。
“闭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算了。”
他皱眉起身,下一秒却被胡啬紧紧搂住了。
衬衫上被她晶莹的泪水染湿,“就这么算了?我连被你惩罚的资格都没有吗?你眼里只有简言,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厉谦,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
“你知道我眼里只有顾氏。”
他硬生生掰开了胡啬的手,阔步摔门离开。
胡啬瘫坐在床上,眼色艳丽的唇瓣绽放着苦涩笑意,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从一开始,你眼里就只有她一个……”
很多事情,旁观者清,他们深陷在感情的漩涡中,却永远只看得到别人的心。
……
简言匆匆挂了电话返回房间的时候,看到白杨带着顾士爵的下属围站在他床边。
床上的男人苦苦挣扎着睁开了冷眸,只一秒,就落在了简言身上。
“过来。”他抬了抬手,声音沙哑而虚弱。
那个瞬间,简言没办法拒绝他。
白杨对下属们使了个眼色,带着众人离开了。
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如此虚弱的一面,甚至连伸手抓住她都费劲了力气。、
耳边传来顾士爵的喑哑声音。
“去顾家,干什么?”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关心这个问题吗?
简言震惊的站在他床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手无力的攥成拳,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在外面碰到了一些人,很害怕,不知道去哪儿才好……”
“那个缠着你的男人呢?”
他视线冰冷,仔仔细细的看着简言的每一寸表情,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撕裂般,那种视线充满了威胁。
简言垂眸,“他……”
她知道他说的是厉谦。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把组织的事情就此说出来的话,或许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