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指这个。”顾炎语气严谨：“你说让我先发。”

陆景易：“……”这么较真有意思吗？

“你要是不让我先发，健康小萌物的钱我一分都不给你，反正我们也没签合同。”顾炎继续：“没钱你就没办法养媳妇，我懂兵不厌诈的道理，所以你得给我一个准确回答。”

陆景易深吸一口气：“我能分到多少钱？”

“怎么都得七位数。”顾炎沉声。

陆景易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成交。”

顾炎肩膀一松：“舒服。”

陆景易：“……”幼稚！

楚杉跟林肃一样，作为下面的那个，向来不在意这些小事，反而那些自诩不凡的老攻，斤斤计较的很。

顾炎去换衣服，林肃就在旁边跟楚杉聊天：“你早上几点起来的？我都没睡醒。”

“我才没睡醒。”楚杉叹气：“昨晚打游戏到凌晨，这阵子还晕着呢。”

话虽如此，但真的照起来，一个比一个认真。

林肃感觉自己像是热油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拨弄，本来想着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的事，谁知一下子折腾到傍晚。

林肃嘴里基本含着奶糖，中途顾炎想带他去吃饭，谁知摄影师不同意，说是晚上一冷，再照就容易感冒了。

“炎哥，想吃烤肉。”林肃出来抱着顾炎的胳膊，嘴里还含着奶糖，一侧腮帮子鼓鼓的，楚杉想戳一下，又生生忍住了。

“行。”顾炎看向陆景易他们：“一起？”

楚杉点头：“走着。”

几人刚准备动身，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冷冷的质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林肃“啧”了一声，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贺林渊，冤家路窄。

楚杉看着贺林渊面色不善，下意识往陆景易身后靠了靠，从前贺林渊一旦露出这种神色，就是要动手了，而楚杉那个时候舍不得下狠手，所以总是被动挨打，现在想起来肋骨一片都在隐隐发痛，他是真依赖陆景易，这几个月下来简直恨不得长在男人身体里，所以楚杉这次不硬着头皮承受贺林渊的怒火了，他选择退让，优先保护自己。

这也是陆景易一直灌输给楚杉的思想，无论何种境地，先要明哲保身。而陆景易只要不倒下，就用不到楚杉挺身而出。

“贺总，好巧。”陆景易握住楚杉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这个动作在贺林渊看来无异于变相的挑衅，“如您所见。”陆景易指向影楼：“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贺林渊脑袋里“嗡”的一声，他愣愣盯着楚杉，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陆景易勾唇，痛？痛就对了，楚杉当年的痛，可比此刻惨烈千万倍。

看贺林渊捏紧拳头，陆景易笑道：“贺总，做事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您今天要以什么名义动手？”

贺林渊已经顾不得许多，狠狠一拳砸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