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说道,“我问过柳烟了,穆公子是否有事相瞒,他什么也不肯说。”
江冉坐在椅子上。
慕容羽的性子看似随意,若有事情隐瞒,那必然是极紧要的事情。
江冉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她眼皮子总是跳的厉害。
“那另一件事呢?”
白芷说道,“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他去长生的住处去找那两册书,他说她趁着你们考试之际,在邓太医和长生的随身之物中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而且,”
白芷说道,“柳烟和我说,这事他悄悄的做的,不能叫穆公子知晓,他说穆公子不许他去做这事。”
江冉想起在暨阳的时候,慕容羽还能拉着她追问她的心思,那时候,他对于未来十分的憧憬。
可是为何到了现在,却似乎已经放弃了一般,江冉问白芷,“你可问了柳烟原因?”
“问过了,他死活不说。”白芷沮丧的吐了吐舌头,“姑娘,我没办好姑娘交代的事,对不起。”
江冉摇了摇头,“没事,我回头自己去问。你先去忙吧!”
柳月也有些不解,“姑娘,要不要我去问问柳烟。”
江冉笑道,“不必了,柳烟最是藏不住话,若不是阿羽仔细的叮嘱,何至于这般守口如瓶?”
越是如此,只能说明一点,这事情只怕越是棘手。
之前慕容羽还能费尽心思的去寻找孔长生的踪迹,为何现在孔长生出现之后,他却似乎浑然不在意这江氏针法的密卷。
以他的性子,什么事情都会办的妥妥当当的,绝不会把这难题都给她一个人。
而这一次,他非但不插手,听到自己说拿不到密卷的时候,反而松了一口气。
江冉百思不得其解。
“娘子,”江冉从桌子里拿出两本册子。
这是江正堂抄录给她的两本针法,里边有注释。
“这一次,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若是我真的有个不测,江家的针法和念念就只能托付给你了。娘子的大恩,江冉无以为报,若是,”她叹了一口气,“那就只能来世再报了。”
柳月大惊,“姑娘,何出此言,你不是说有九成把握吗?”
江冉摇了摇头,“世事无常,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预料不到,我也只是寻个心安,娘子不要太担心。”
柳月跟了江冉几个月,除了第一次拿起银针的时候,她露出这般迷茫伤感的模样,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虽然也是带着笑容,但是,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那一次一样,眼底之间带着迷茫。
“姑娘,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柳月问道。
江冉已经笑了起来,“只是做一个打算罢了,娘子不必忧虑。有一点点变故,但是不妨事的。”
她笑着宽慰了几句。
江冉推门而出,天色渐渐的有一些晚了,她起身回府。
最后的决赛又是她和长生之间的对决。
需得等皇帝和贵妃到了才行。
所以明天也是十分得闲的一日。
不知为何,江冉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以前她一直以为,那一本江氏针法的秘卷才是他活下来的希望。
而现在她有一种感觉,觉得,现在最大的症结似乎并不是这一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