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长宁根本不打算给沈皇后喘气的机会,又向景仁帝提议了另一件事:“父皇,你先前便打算让衡郡王入宫给皇祖母祝寿,却又担心衡郡王病情不稳定,不如,在梁大夫去梁王府之前,先让他入衡郡王府给衡郡王看一看,若衡郡王病情稳定,可在皇祖母寿诞那日,请衡郡王入宫向皇祖母献寿礼,如此既能彰显父皇孝义,又能让您的子民,看到父皇的宽厚仁慈的胸襟。”
沈皇后嘴角肌肉一跳,立马如上次一样拒绝此事:“不成!”
景仁帝皱眉看向沈皇后,对沈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颇为不满。
顾长宁以弱势的姿态,委委屈屈地看向沈皇后:“母后,你是不是对儿臣不满?”
你……沈皇后看到顾长宁那副表情,就想起华妃在皇帝面前的作态,这又作又茶又婊的神态,实在太像华妃那贱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华妃才是顾长宁的亲母。
她心中对太子恼愤地跳脚,脸上却不能有半点失态:“皇上,臣妾是担心……”
“父皇!”不等沈皇后把话说完,顾长宁先跪下,双手作揖,信誓旦旦地说:“父皇,儿臣愿意担保此事,如若衡郡王在皇祖母的寿宴出什么事,儿臣负责,求父皇给自己和皇祖母一次机会,皇祖母曾跟儿臣说过一句话。”
他看向景仁帝,眼眶微红,眸中隐忍着一抹悲凉感。
“皇祖母说,这也许是她老人家最后一次见衡郡王。”
景仁帝心头微颤,深深地看着顾长宁。
世人皆颂他仁、义、忠、孝,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有些东西是可以装出来的。
他对太后的感情太过复杂,有些人看似在金殿享受着荣华富贵,实则,被困在囚笼,锁住了最真实的念想,按照皇家为她制定的规矩,过完这一生。
夫在从夫,夫死从子,她从未跟他提过一句要求,守好本分,做好皇朝的太后,做好一个母亲该尽的职责,可他从未探清太后的心,她也从不与他谈心底话。
顾长宁的话,却触动了景仁帝的内心。
母后还是爱衡郡王多一点,他天天在她跟前尽孝,她心里念的还是衡郡王。
沈皇后看景仁帝盯着顾长宁不说话,趁机煽风点火:“皇上,衡郡王对您不忠,不能因为太后想见,您就把他放出府。”
“闭嘴。”景仁帝低喝了一声,一眼扫过跪在沈皇后后面的西平王与谢锦玉二人。
他倒要借着此事,告诫西平王与谢家,燕国皇权他说了算。
他说能,便能,他说不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叫那些生出逆反之心的人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朕允了太子的提议,请梁大夫入郡王府为衡郡王诊脉,寿诞后,再入梁王府为梁王治腿。”
沈皇后唇瓣轻颤,呼吸越发沉重,还未缓过劲来,又一件重大的事情深深的打击着沈皇后。
西平王与谢锦玉异口同声道:“皇上微臣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