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富贵想要今天动工修房子,也不敢了,规规矩矩的给老爹做了头七。
至于等动工,那就是七七过了之后的事情。
邻居自然也听到了柳家凌晨时分的动静,然后柳来财头七回来的事情不胫而走,原本一些还不怎么重视这类的反而一时在岛上盛行起来,也没有哪个年轻人赶在老人死后的头七里面做什么不敬之事了。
做完头七,田美细见齐浪夫妇始终没有拿出柳来财的丧葬费用就忍不住了。
“齐浪,柳漾,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什么事情忘记了?”齐浪看向柳漾。
柳漾也是一头雾水,跟着丈夫来,自然什么都交给了丈夫操心,这段时间她是什么事情都不敢管,家里也没有人信任她。
所以面对田美细,就没有了一点点底气,原本她以为大哥会不待见她,结果柳富生夫妇并没有,就是平常看上去很厉害的大嫂,也对她轻声细语的,没有以前的阴阳怪气。
她并不知道以前方美兰之所以看不惯柳漾,还不是柳漾像一个应声虫一样围在田美细的身边,让人看了厌烦。
可是柳漾还不知田美细对她的利用和欺诈,所以乐得像看小丑一样。现在齐璇几个子女这么有出息,她也就是爱屋及乌了。
“你爸的丧葬费用你总不能让老大一家出吧,作为半子和女儿,你们是不是也要拿出一些?老大这场费用没有三千下不来,你们就拿出一半好了。”
听到田美细张口就要一半的丧葬费用,齐浪就冷笑了:“妈,我是半子,农村人,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村里有几家的女儿有这样强加的义务?
我愿意出钱那是我的本分,不愿意出钱也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生儿养老,原本这些费用都是作为儿子出的,这可不是我的义务。”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你可是姑爷。哪有一分不出的道理?”田美细不死心。
“是呀,没有一分不出的道理,我想知道老三出了多少。”
“管老三什么事情,他又没有拿到家产?”田美细惊声尖叫。
“岳母的理论真是好笑,没有分到家产就不用出丧葬费用了吗?我记得几年前你们是分过家的,分家的单据一式三份,一份放在村长家里存档,怎么叫没有分到家产?要不我从村长那里去拿回来让您回忆一下?”齐浪索性连妈都不叫,步步紧逼。
“这一码归一码,柳漾,好歹你爸养了你一场,你可不能没有良心呀,老头子呀,你看到了没有,女儿女婿就是白眼狼呀,你走后,就这么欺负人呀,一分钱也不愿意出呀,我要怎么活呀!”田美细当下就拍起大腿哭闹了起来。
“够了妈,齐浪,你们走吧!反正头七也已经祭拜完了。”柳富生向齐浪使眼色,不过齐浪被田美细挑起了气性。
柳漾这么多年给娘的付出的还算少吗?现在这么逼迫什么意思?他就是知道田美细的德行,所以不愿意把钱给田美细,给了柳富生。
“齐家的,好歹你也是女婿,就应该出一些。”邻居村人看田美细哭的这么伤心,也都劝了起来,不管什么说村人虽然觉得女儿没有这个义务要全部出,可是多少意思总要给一点的,加上齐家老三又是这个德行,老大家不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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