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期末测验试卷全套。
几人都纷纷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郑岳。
反观那个人,还一脸讨好地问,“怎么样?我跑了好几家书店才买到的。我问过了,这套试卷是最全,最权威的。”
秦浅真的很想问郑岳,是不是什么时候秦初得罪了他?不然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伤害这么一个孩子。
此时的宋繁城好想就着手中削土豆的匕首,按着郑岳的脑袋一顿神削啊。
所有人中,就秦觉说了话。
他朝着郑岳十分佩服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人才!”
还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确定以及十分的肯定。
饶是郑岳再直男,他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讪讪地笑了笑,“那个……那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不……不用了。你坐着看会儿电视吧。”秦浅眉心跳了跳,感觉像郑岳如此神人,还是让他歇着比较好。
她突然觉得,叫上郑岳来,也许并不是一个对于苒有帮助的决定,兴许这样的神人,还会击溃小姑娘对军人的美好形象,从而压制那个小姑娘的灵感。
“小初,来,哥哥陪你玩玩儿这个飞机。”秦觉一把拿过秦初手上的试卷,将一旁的飞机塞进他怀里。
成功地把秦初从崩溃中拉扯出来。
几人四散开来,去忙活自己的了,留下郑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秦初刚才开的电视节目。
秦浅转身进厨房,把水果拼盘弄好了一个,端出来给郑岳。
这本来让他做点什么,还好点;让他光坐着也行;可这……他老大在干活儿,让他坐着吃水果,一想到还是秦浅这种身份的人亲自端过来的,郑岳简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好在,这样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他家老大因为把土豆皮儿削得太厚之后,秦浅便再也没有让他碰过菜了。两人坐在客厅看起了军事频道。
秦浅把菜准备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时间,于苒还没有到。
她算了一下下班时间和过来的路程,想着应该这个时候是到了的。
就发了条消息询问。
于苒几乎是秒回:姐,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堵车了。不过快了。十五分钟!
我们?秦浅疑惑地蹙眉。
不等她问,于苒十分自觉地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那个姐,我还带了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打扰?
带了一个人?秦浅思索了许久,于苒是个会来事的姑娘,肯定不会随便带人过来的。
这个人应该是她和于苒共同认识的。
他们共同认识的,就只有公司里,还仅限于在后勤部的。
她实在想不出,能有谁会一起过来。
不过她准备的,就算再带两个人也够的。
她回了一条消息:当然欢迎。到了如果需要,给我打电话,我下来接你。
于苒说不用,她可以找到的。
放下手机,秦浅把手机给秦觉,告诉他还有客人要来,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如果找不到,下去接一下。然后进厨房炒菜去了。
她一直在厨房里忙活,梨姐在帮忙打下手,端菜摆桌。
于苒到的时候,敲了敲门,几秒后,门就开了。
“姐,你看,我就说……”我能找到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开门的秦觉的盛世美颜惊呆。
像是失了魂儿,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外国少年,都快忘记了呼吸。
身旁的人轻轻地推了推她,于苒才回过神来。
哇塞!碧眼金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她这是在做梦吗?莫不是她走错了门?!
她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好像是没错的呀。
可是面对如此美少年,于苒也止不住一再地怀疑自己,害羞又结巴,“那……那个……请……请问……这里是……是秦浅家吗?”
旁边的男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手中的果篮递给了秦觉,“秦觉你好,我是翟钧昊。”
本来秦觉对翟家人没什么好脸色的,所以听到他说“翟”字的时候,就垮下脸来了,不过听到他说是翟钧昊的时候,面色又缓和了下来。
他接过果篮,侧身退开,“请进。”
还在云里雾里的于苒,几乎是被翟钧昊推着进的门,歪过头问:“你们认识?”
“刚认识。”翟钧昊回答。
他说得也没错,一直都知道除了秦初,秦浅还收留了一个男孩,叫秦觉。
听说他是个天才少年,他也一直想认识认识,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今天听说于苒要到秦浅家,所以他非跟着要来的。
“刚认识,你就知道他是谁?”于苒表示不相信。
翟钧昊白了她一眼,“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傻的。”
于苒从刚才的盛世美颜中稍微地清醒过来,想了想,翟钧昊是翟钧霖的弟弟,相当于翟钧昊喊秦浅嫂子,那他肯定认识啊。
可……不是,那怎么骗她说刚认识?
于苒等着翟钧昊越过她上前的背影,心底暗暗骂了一句:骗子!
“小初。”翟钧昊轻轻地唤了一声。
秦初闻声回头,见识翟钧昊,立马露出了笑容,“小叔!”
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很喜欢这个男人。
“小叔给你带的礼物。”翟钧昊将手中的一小盒书递给小家伙。
小家伙看了一眼,伸手翻了一下,是他喜欢的热带雨林和恐龙世界,立马开心地接过,“谢谢小叔。”
“别着急谢。”翟钧昊蹲下身,点了点盒子,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里面还有惊喜。”
闻言,小家伙的眼睛立马闪亮闪亮。
“不过,小初要答应小叔,如果要玩儿,必须给自己定好时间。每天只能玩儿半个小时,知道吗?”
书的下面是一个小的游戏机,之前答应给小家伙买的,不过因为翟钧东和许绾绾对翟若萤这方面管得特别严,翟钧昊虽然想着秦浅应该不会那样,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选择悄悄的给。
毕竟男孩子,谁没有几个想偷偷玩儿的游戏呢?
何况有时候,要偷偷的,才更有感觉。
“恩!”秦初重重地点了点头,抱着那盒子简直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这下后面的郑岳就懵了。
同样是学习相关,对孩子有帮助的,为什么他给的时候小家伙就面色僵硬;这个人给的小家伙就满心欢喜了?
他有点搞不懂,抓了抓后脑勺,郁闷不已,秦初这么小就靠看谁帅来决定心情了?
如果宋繁城知道他这个时候的想法,可能会点头说,如果这样判断,也不是不合理。看来还有点自知之明。
所有人,就于苒站在门口,看着客厅内清一色的男人,有点懵。
特别是……这清一水的男人,不管是大的小的,颜值都是在中上以及往上,一个比一个养眼。
她感觉,这简直就是视觉的盛宴。
妈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于苒在云里雾里中发懵,感觉幸福的日子来得太突然。
她看着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加上小家伙的五个男人,脑子里已经蹦出了五个的原型,并且形成了故事的雏形。
她眼中的人,不是真正的人。
她眼中的人,都是她脑海中的男主角!
画面接二连三地往外冒,如泉涌,止都止不住。
简直是大丰收啊!于苒在心底尖叫。
“你来啦?怎么在门口站着?”秦浅看着愣着的于苒,那呆呆的模样可爱极了,“快进来呀!”
目光落在蹲着跟秦初说话的男人身上,有些诧异,“钧昊?”
翟钧昊回头笑着跟她打招呼,“我不请自来,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秦浅轻笑,“自己家,你自己随意些。”
于苒转头看向秦浅,傻乎乎地“嘿嘿”笑了两声,说到:“姐!你这儿太棒了。”
秦浅:??
她刚刚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把这个姑娘都给整傻了。
“你放下包,进来帮我一把。”秦浅拉着目光依旧恋恋不舍停留在客厅的于苒进了厨房,然后告诉她,郑岳和宋繁城两个都是军人。
然后跟她说了,郑岳相对宋繁城比较好交流沟通,可以让她跟郑岳聊聊天,问问有帮助于她写文的事。
闻言,于苒立马星星眼。
抱着秦浅,就差凑上去亲她一口。
她在帮忙的时候,也知道了秦觉和秦初的事儿,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那个叫宋繁城的,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秦浅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于苒:!!
她能说她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吗?!感觉按照中来,宋繁城就应该是那个救秦浅的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的直觉?
“我……我猜的。”她弱弱地说。
“是。”秦浅没有否认,回答。
闻言,于苒立马双眼瞪得老大。
我的天!她究竟知道了什么?
她立马又脑补了小奶狗的秦初,小狼狗的秦觉,还有大叔款的宋繁城一系列的一幕一幕地跳出来。
不行不行!今晚的冲击太多了!
于苒感觉她的脑袋要爆炸了!
因为人多,所以一顿饭下来,也没有过冷场。
特别是于苒,本来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加上郑岳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让气氛欢快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秦觉特地地跟宋繁城举杯说了声谢谢,谢谢他这段时间对秦初的照顾。
然后在宋繁城喝了酒后,放下酒杯才加到,“现在我回来,也有时间照顾秦初了,就不用麻烦你了。”
他笑着说,蓝色的眼眸里闪着精光。
说话的语气,和宣誓的主权,不像是孩子的哥哥,倒像是这个家十足的家长一般。
从始至终,秦觉都没有提及秦浅。
虽然所有对秦浅居心不良的人,他都没什么好态度。但毕竟宋繁城对秦浅来说是不同的,所以他也不插手。
郑岳虽然是个钢铁直男,但秦觉的话,他还是能听出几分意思。
微微朝这个十九岁的少年侧目。
一时间,气氛稍微有些僵凝。
“姐,我还是第一次吃你做的菜吧?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一直没有说话的翟钧昊突然开口,赞叹道。
“对呀,秦浅做菜第一好吃。”秦初无比自豪。
然后转过头看向翟钧昊,“要是小叔喜欢,可以经常来我家。”
“可是我要上班,不能过来的话,回家就会很晚了,怎么办?”翟钧昊故意为难地问。
“那你可以在我家住下来。”小家伙毫不犹豫地回答到,“你要是不喜欢睡沙发,可以和我睡。虽然我的床不大,但是我很小,小叔你也瘦,我们两个应该可以睡得下。”
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着。
说出的话,让大家忍俊不禁。
翟钧昊愉快地揉了一把秦初的小脑袋,欣然答应,“好啊!”
“不过。”小家伙突然敛起神情,无比认真地问翟钧昊,“可不可以让我睡里面?”
对上翟钧昊疑惑地神情,他说:“我怕摔下来。”
“哈哈哈……”
桌上的人都笑得开怀不已。
“放心,我会抱住你的。肯定不会摔!”翟钧昊笑着说。
这下秦初才满意又放心地笑了笑。
看着秦初和翟钧昊的互动,秦觉如大海般的眸子也温柔了下来。
经过翟钧昊和秦初这么一说,话题又岔开,后来多数是于苒好奇郑岳他们在部队都做些什么,然后作息,还有训练,休假等一系列的问题。
吃过晚饭,因为翟钧昊和秦觉对电脑都十分的偏爱,又加上两个人秦初都很喜欢,所以很快就聊到一块,带着秦初去了秦觉的卧室。
客厅里,于苒还在和郑岳聊得热火朝,剩下宋繁城和秦浅两个人。
宋繁城也看出秦浅叫郑岳过来的用意,起身,“去阳台?”
给于苒和郑岳两个人腾出空间来畅所欲言,秦浅自然是乐意的。
两个人各自端了一杯热茶,出了客厅,宋繁城出来的时候,顺手顺了一把椅子。
两人一个人窝在藤椅,像只小猫;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笔直如松。
“那个……秦觉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秦浅小声低开口解释,“因为我之前婚姻失败的原因……小初没有办法在一个完整正常的家庭长大,所以秦觉一直都挺心疼他的,所以有时候对他有些保护过度。对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也理解。”宋繁城点了点头。
他也不能跟秦浅说,她家的少年,对他就是有敌意的意思。
晚风扬上来,秦浅微微缩了缩脖子,双手捧着热茶,喝了一口。
“把薄毯裹上。”宋繁城用带着命令式的语气说。
秦浅一愣,有些错愕。
还没反应过来,身侧便横过一条笔直的胳膊,扯起藤椅上的薄毯搭在秦浅的肩头,“你怎么回回都不注意?难道翟钧霖以前也没有跟你说过,女人要注意保暖吗?”
他的语气里有些不满,也有些生气。
也不知道他是在生气秦浅,还是在生气翟钧霖。
秦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没有?
可是她也不曾对他关心过这些。
说到底不过是互相扯平罢了。
抿着唇思索了好一会儿,秦浅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她捧着温暖的水杯,“嗯……我和翟钧霖,我们两个人,最开始对这段婚姻,都是不情愿的。与其说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不如说,这是上一辈商量的结果。我不情,他也不愿,不过半斤八两而已。”
从再遇见宋繁城,秦浅都一直在想,自己已经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假若有一天,她有机会表明她的心意,她要如何告诉他,自己怎么会怀着对他的惦念,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呢?
秦浅一直低着头,垂着眼眸。
她凝视着掌心杯中的水,那缕缕升起的热气,也不敢抬眸。
“我不得已要嫁给他,他不得已要娶我。我们不得已的婚姻中,过着并不太愉快的不得已的生活。”
她轻轻笑着,嘴角的弧度强撑着。
“他忙着他的事业,我忙着我的学业。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尽管后来发生一些事,让我们的关系一度僵硬,也一度对彼此有太多的排斥和嫌恶,所幸最后我们的离婚还算平和的分开。”
秦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平静地三言两语将这七年的婚姻,就这样概括。
“其实有时候想想,虽然这七年过得不尽如意,但相比之下……”相比在池家,“还算平稳安定。”
庆幸?
平稳安定?
宋繁城喉咙紧了又紧,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独居六年,忙着工作,又忙着照顾孩子,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觉得这样辛苦的生活都是庆幸。
他张了张嘴,感觉喉咙有些干哑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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