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她因为这电话gameover,这电话又切进来,她没好气地接通,“喂,谁啊!”
“我是秦觉。”秦觉也没有因为打电话不接的不耐,而是语气平静地直奔主题,“秦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怎么说?”喻笙突然接到秦觉的电话,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是秦觉?”
“我是。她之前说要把秦初的抚养权给我,秦初说她现在还没有回家,下午有人找她离开后,就没有回去过。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告诉我。”
喻笙沉吟了片刻,“她要跟翟钧霖离婚,但是翟家的人要她还有一个亿回来。可是浅浅是池家的人,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大致就是池家的人这些年一直都想她回去,但是浅浅不愿意。”
“池家人这次抓住机会了,所有能帮她的人找过了,不能借浅浅一个亿。所以浅浅要么不离婚,要么就选择接受来自池家的一个亿离婚,回池家去。”
“所以,只要她给翟家一个亿,而那一个亿不来自池家,秦浅就既可以离婚,也可以不用回池家的,对吗?”
喻笙顺着秦觉的思维理下来,讷讷点头,“对。”
简直不要太对了!
“秦浅的电话我打不通,秦浅说过你丈夫手段不凡,你让他帮忙找找秦浅。然后你帮我告诉她,别担心,一个亿,我们有。明天她跟翟钧霖去离婚前,我会把那一个亿转进翟家的账户里的。”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喻笙的脑子有些转过不来,但还是讷讷地点头,“好,好。”
“你联系到秦浅,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好。我这就去!”终于反应过来的喻笙,立马就冲出了休息室。
她听到了什么?
秦觉说,一个亿,他们有!
这下秦浅可以离婚,又不用回池家了!
喻笙开心得不能自已,但是一点也怀疑秦觉说他那里有一个亿的真实性。
就是莫名的,就是相信!
……
湖州半岛。
翟钧霖调节了一下室内的温度后,转身去了厨房。
他记得,从前他喝醉了的时候,秦浅有给他冲蜂蜜水。
她说,喝了蜂蜜水第二天起来头就不那么难受了。
他一边烧着热水,一边想着,原来以前她说过的话,他是记得的。
冲了一杯温温的蜂蜜水,端进去后,他又两难了。
是放在旁边,她口渴了喝呢;还是叫她起来喝了再睡。
他把蜂蜜水放在她的床头,深思又纠结,许久后。
翟钧霖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含着,俯身吻上女人的唇。
杯子本来不算大,三四回,就让女人喝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女人太口干,翟钧霖喂了她蜂蜜水后,她竟然满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刚好男人的唇还未退开,舌尖轻轻地在男人的唇瓣上划过一抹电流。
男人的眸色渐深。
刚刚准备退开的唇,又重新吻了下去。
他没有过多的深入,只是浅尝辄止,唇瓣贴着唇瓣,他垂眸,将小女人安静的睡颜尽收眼底,那睫毛落在眼睑的剪影,他也在心头描绘。
许是那扑洒在脸颊的呼吸有些不舒服,熟睡中的女人动了动。
翟钧霖微微退开,漆眸里漾开无边的温柔,低头,在她的额心轻吻了一下。
起身,离开了主卧。
他走到客厅,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秦方。”
“翟总。”
秦方刚躺上床,接到电话又立马坐起来,抬腕间,看了一眼,已经晚上十点了。
“今晚加个班。”翟钧霖一开口,就直言,“去联系财务部的,关于今天上午开会的那个项目暂时取消,让财务部把项目启动资金的那一个亿,打入我给你说的那个账户。”
“翟总,这……”乍一听到,秦方立马瞌睡都散了个干净,“那个项目不是……您准备了三年了吗?这终于成功了,怎么……”
“按照我说的做就是。”翟钧霖没有解释,望着窗外更加阴沉的夜色吩咐,“另外,银行那边你打点一下,最好能够明天早上就到账。”
翟钧霖和秦浅要离婚,那一个亿的事,旁的人不知道,他作为翟钧霖的特助当然是知道的。翟钧霖不解释,他也是知道这一个亿用来做什么的。
秦方沉默了很久。
“翟总,这个项目,您准备了三年了。为了这个项目,您做出多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马上就启动了,一切都准备好了,突然就取消。”
本来这些不是该秦方说的,毕竟他只是一个下属,他的工作是听候吩咐与命令。
但他站在翟钧霖这边的角度来想,他确实觉得这回翟钧霖太冲动了,“这到时候大家问起来,怎么解释?就算您想满足太太的要求,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吧。何况……您既然在乎太太,不离婚,不是才更好的吗?”
秦方实在不明白。
哪有明明不舍得,还要承受这种巨额损失来把人推开的。
翟钧霖没有解释什么,只说:“你说的我会处理的。先去办吧。”
挂了电话,翟钧霖垂眸,低低地笑了一声。
三年。
他欠她的,何止一个三年,又何止这一个亿能算得清的。
如果他要为了给她她想要的生活,把她强留在翟家,他知道,她也不会快乐的。
既然,他想要弥补,想要为她好,就得从她的角度出发去考虑。
首先,让她从翟家和池家的痛苦中脱离出来,这才应该是让她幸福的开始。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男人的沉思。
来人着急得甚至都忘记了门铃,直接上手拍。
翟钧霖看了一眼门口的显示屏,站在前面的是封喻笙,后面是两个男人,左边的是康湛,右边的是湛越。
他拉开了门,但是没有让喻笙他们进来。
翟钧霖一脚跨出门,反手就关了门。
喻笙本来想进去就带走秦浅的,谁知这男人,竟然来这么一招。
“你关门做什么?我要见浅浅!”
“她睡了。”翟钧霖回答。
喻笙一点也不信,“怎么可能,她从来不睡这么早的!”
但是他身后的康湛当然是信的。
毕竟是甄嵇珍藏的酒,那别说秦浅一个女人了,就是男人喝了也得人事不省。
他是被湛越一个电话从江边水上拽出来的,只因为男人查到秦浅在小酒馆被翟钧霖带走的,为了省事,就直接让他带路来这里了。
“她喝醉了,睡着了。”翟钧霖说,见喻笙仍旧不信的神情,解释,“今天她母亲来找过她了。”
话落,喻笙的怀疑立马就转变为了担心,“池倩来过了?那浅浅呢?浅浅有没有怎么样?”
“她喝醉了。”翟钧霖不厌其烦地回答,秦浅最后喝醉了。
“明天,我会送她回去的。”翟钧霖丝毫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反而还下了逐客令,“我这里没有外人留宿的习惯。”
喻笙:“……”
这个男人真是嘴那么烦人!
她本来是来找秦浅,然后告诉她好消息的,可是现在秦浅醉了。
喻笙思索片刻说道:“明天不用你送,等你们去了民政局离了婚,我在民政局门口亲自接她回去!”
“听说池家找过你们家族了。你确定你这个时候去接她,会没事吗?”
喻笙默。这个男人怎么这都知道得清楚。
可喻笙尽管她不能去,但还是嘴硬,“我不去怎么样?我不去有的是人去。等你们离婚了从民政局出来,就让宋繁城拉着浅浅进去重新领证!气死你!”
一旁的康湛听后,惊得一匹。
在心头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湛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什么不该说的就专挑什么说。
谁知男人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提醒我了。”
“提醒你什么?”喻笙可不怕惹这个男人生气。
她身后可跟着湛越!有湛越在,她就算把天捅了个窟窿,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滴。
“既然她安全,我们先回去。”湛越将目光从翟钧霖的脸色收回。
今天他去查,也是因为喻笙说秦浅不见了,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才做的。
不然这个节骨眼,他怎么会明明在池家打了招呼后还插手进来。
既然确定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喻笙也知道,跟这个男人没什么说的,剜了翟钧霖一眼,转身跟湛越离开了。
留下康湛,面对翟钧霖投过来的眼神,举手投降,“你知道的,他是我表哥,我也没办法。”
走之前,康湛还望他身后投了一眼,故意问了一句,“有没有抓紧时间吃干抹净?”
翟钧霖斜了他一眼:“滚吧。”
康湛耸肩,转身扬手离开。
可是等他走到路边的时候,发现湛越已经开着车,载着喻笙养成而去,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路边,无限凄凉。
敢情利用完了一脚踢开?管接不管送,这过河拆桥牛得一匹啊!
又不能转身回去让翟钧霖求收留,打扰人家的美好春光。
只好掏出手机,叫那个在江边水上造就今天晚上一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滚过来接他。
开车离开的湛越,喻笙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翟钧霖的坏话。
他一边听着,一边想着刚才男人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
等三人都离开,翟钧霖才打开门进屋。
他反手关门的同时,打开通讯记录,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来自洛杉矶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
他也没有废话,“我是翟钧霖。”
跟上次他们通电话的开场白一样。
“秦浅在你那里?”不用翟钧霖说,秦觉已经猜到。
本来他以为这种时候,秦浅不会再跟翟钧霖在一起的,“她怎么样?”
“她很好。睡下了。”男人回答。
“关于你们离婚的一个亿……”
两个男人都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性格。
“一个亿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翟钧霖打断秦觉的话,“你放心,我明天会和她离婚。只不过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秦觉本来想说,就算不用你处理,也可以离婚的。
不过他没有开口,而是问:“什么事?”
翟钧霖走到主卧,推开门,望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女人,静静地伫立在门口。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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