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有秦初,尽管还是没有忘得了宋繁城,但是也放下了期待。
在不知不觉间,秦初取代了宋繁城,成为了她心里的另一个希望与期待。
她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对宋繁城的想念仍是当初的期待,还是只是已经变成一个习惯?
这天,秦浅离开的时候挺晚,食堂已经不剩下几个人了。
她把餐具还回原处,离开的时候,刚好碰见到进食堂的张允茜。
见秦浅顿足脚步,脸色不太好,张允茜立马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来堵你的,我只是项目才忙完,没吃饭,过来对付点而已。”
张允茜很拼。
秦浅听很多人都说了,她成为泰峰的拼命女郎,后勤部的于苒都知道了。
突然,她对张允茜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至少,一个认真的女孩,即便不讨喜,也不那么讨人厌。
她点点头,侧过身,给张允茜让路。
张允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走,一边目光奇怪地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在她面前站定,“秦浅,我跟你说,我不欺负你,不是就觉得承认你是霖哥哥妻子了!别以为你是市长的女儿,我就怕你了!别说你是市长的女儿,就是再厉害的人物的女儿,我也还是觉得你配不上霖哥哥!”
张允茜才不要承认,其实她觉得现在的秦浅她有点喜欢!
其实她似乎已经不那么排斥秦浅呆在她的霖哥哥身边了。
其实她觉得,秦浅说得对。如果没有了秦浅,还会有其他的女人站在她的霖哥哥身边。如果
“在你眼里,就没有人配得上翟钧霖。”秦浅无语道。“既然你觉得都配不上,干嘛退出不自己上?”
被噎回去的张允茜面色有些尴尬,动了动嘴唇,然后像是逞能地说道:“我才不是退出。反正结婚也会离婚的,我要做霖哥哥的妹妹,这样就可以留在霖哥哥身边一辈子!”
一定要有一个女人站在霖哥哥身侧,她宁愿那个人是秦浅!
秦浅闻言,觉得她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不管是说结婚也会离婚,还是做妹妹可以一辈子留在翟钧霖身边。
“说得不错,觉悟比先前高了很多。”秦浅点头,像是赞赏,像是表扬。
这态度,倒是气得张允茜不行了,“你干嘛不拿出那天在酒会上的气势?你要是早那样,谁还敢欺负你?”
秦浅怔了怔,一时间不明白张允茜到底什么意思。
看清浅怔懵的模样,张允茜又想起从前她冷冷淡淡,温温弱弱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冲秦浅吼了一句:“活该你先前被欺负!”
说完,踩着她那双恨天高,“嗒嗒嗒”地离去。
秦浅愣在原地,看着那气愤离去的背影,听着她负气地重重敲打着餐具,像是在发泄怒气一般,看着看着,她倒是忍不住笑了。
第二日。
这一天,泰峰迎来了一个特别的人物。
翟钧霖一出门,就听见秦方汇报,说是市长孟封南拜访,已经在会客室等他了。
说到孟封南,翟钧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露台上秦浅身上那叫人怜惜的悲凉。
他不知道秦浅经过那天酒会的散场,再见到孟封南会怎么样。
所以,在道公司前,他让秘书部的人,把秦浅派去后勤部整理秘书部需要的东西,以及秘书部里不那么重要,甚至不重要的文件让她都拿去打印整理。
特意嘱咐让秦浅跟孟封南避开。
是以,当他跟孟封南见面的时候,秦浅已经在后勤部开始忙得不亦乐乎了。
这恐怕是她进公司来,活儿最多的一天了。
于苒和之前的组长,以及后勤部的其他员工,不管出于何种原因目的,都纷纷地帮她一起努力。
倒是没有用两个小时都做完了。
秦浅想着反正上面也说的是,今天下班前交上去就行,不着急。也没见催她,她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就坐在原来的工位,跟于苒她们聊天,打发时间。
想着,等吃过午饭再回去,应该差不多。
“诶!封吟竟然接了泽盛集团的代言!”于苒惊叹的同时,转过头问秦浅,“泽盛集团不就是大老板他们家的企业吗?”
封吟?
秦浅轻轻地“嗯”了一声,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娱乐新闻页面,偌大的写真,还是那个美艳佳人。
她掏出手机,搜了一下相关新闻。
泽盛也发了公关通告,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可是封吟,她为什么要从澎城跑到嵘城来接代言?
是因为真的看上了泽盛集团的资源,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浅觉得,以封家的财力物力,怎么也不可能是前者。
于苒撑着下巴刷了刷其他封吟相关的新闻,“啧”了一声,“这封吟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到我们嵘城来发展了?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江舒女王复出,她给吓破胆了?”
“什么?”
秦浅除了跟工作相关的,其他的都不是很了解。
江舒退隐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不过因为最近事情多,上次的工作接了之后,就没有再接工作了,所以对江舒复出,倒没有注意。
不过于苒倒是误会了秦浅的那句话,以为是说她嫌弃嵘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连忙解释道:“哎呀,我不是说我们嵘城不好啦!只不过就是想不通她干嘛放着富得流油的澎城不闯荡,跑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秦浅知道她误会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有解释,笑了笑。
“不过比起封吟,我还是更喜欢江舒!”于苒改撑为托着下巴,有点迷妹状地看着电脑上切换出来的江舒的照片,偏过头看向秦浅,“姐,你知道吗?江舒没有退隐前,我有一本的人物原型就是照着江舒来写的。”
“你写江舒的故事?”秦浅有些不明白。
“不是啦!我哪里知道江舒的故事。”于苒摆了摆手,“只不过我的女主设定跟江舒的气质很像,所以那段时间,我的电脑桌面,还有床头都是江舒的照片。为的就是把我心爱的江舒写得无与伦比!”
“哦。”
秦浅算是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
她跟于苒聊了一会儿天后,给喻笙发了条信息,约晚上一起吃个饭。
喻笙说刚好也想约她,刚好好几天没看到秦初了,叫秦浅带上秦初,请小家伙吃大餐去!
……
翟钧霖办公室。
两人隔着茶几沙发对坐。
“听说孟市长喜欢喝茶,这是最近我刚得的好茶,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进了办公室后,孟封南坐下一直没有说话。
翟钧霖也不着急开口,“就是我这下属里,倒是没有什么泡茶的好手,恐怕得让您将就对付对付了。”
孟封南也有些诧异翟钧霖这么沉得住气,照理说,他是翟钧霖的岳父,怎么的,他也应该以礼相待……好吧,人家也确实挺有礼仪的。
只是……总该更熟络一点吧?
这公式化的对待,是怎么回事?他难道跟自己一样,不知道?
若是先前还说得过去,但是周五,他应该是听到了,自然也知道他是秦浅的父亲。
怎么就……
孟封南端起茶,意思地喝了一口,点头说“是好茶”。
闻言,翟钧霖立马吩咐秦方,“秦方,将茶包起来,晚些时候,以旗下专柜的购买物品给孟市长送过去。”
秦方应下,转身立马去办。
茶也喝了,礼也送了。
孟封南捏着茶杯,轻轻地转着,最终还是没有翟钧霖沉得住气,“我来这里,是想跟您谈一谈浅浅的事。”
“您说。”翟钧霖端正而坐。
“听浅浅说,你们结婚七年了,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孟封南拿起茶杯,端在手里,沉吟片刻,还是问到:“你们……怎么认识的?七年前……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是不是好像没有办婚礼?”
“这些年……她过得……”一句好吗,最终没有问出口,只能问到:“过得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怎么……浅浅和我说,你们要离婚了?”
“你们还年轻,孩子才六岁,就当是为了孩子,是不是……”
孟封南欲言又止,结结巴巴一口气说了好些话,他怕要是不一次性说出来,实在没有这个老脸,将这些说一遍。
“您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吗?”翟钧霖一直都很尊重孟封南,等他断断续续地说不打断,不接话。
但是最终,他还是在听到孟封南这些话之后,选择了打断。
他完全无法想象,究竟一个父亲的心要多大,才能忘记女儿的行踪,忘记女儿的安全。自己的女儿正在最危险的地方,却连一句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也无法相信,一个父亲,要对自己的女儿多不上心,才能够自己的女儿都结婚七年了都不知道。
这些年,他很多次都以为,秦浅的父亲早就去世了,所以才不曾来看过她一次,更不曾与她有一次的联系。
所以,翟钧霖望着纠结内疚,各种五味杂陈的孟封南,毫不客气地问他:“当年她也只有六岁,难道伯父要我们也等到孩子十一岁的时候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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