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比跟他还要熟的男人,所谓的秦初的干爸爸?
秦浅不住地深呼吸,努力地控制自己,稳住自己的心绪。
“陪喻笙逛街后,她不开心,我陪她去酒吧喝了两杯。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洗漱睡觉了,可以吗?”秦浅长话短说,自己坦白。
她怕再下去,再跟翟钧霖说几句话,可能会控制不住地又说出什么话来。
她不能在喝了闷酒后跟人呆在一起。
特别是她喝醉了,如果有个人在她旁边,估计她能从记事的第一次尿裤子讲到今天喝的最后一杯酒是什么味道。
原来是跟喻笙。
翟钧霖点了点头,知道她也没有醉,便回了房间,留给她一个人的清净。
秦浅洗漱了一番后,又清醒了不少。
给自己兑了一杯蜂蜜水后,想着明天秦初跟宋繁城去部队,也不用她陪,就准备倒头大睡一天。
谁知这几年给秦初养成了生物钟,到了差不多的点,她还是醒了。
意外的,起床洗漱出门,桌上竟然摆着清粥和咸菜。
味蕾渐渐的复苏。
不过这……翟钧霖做的?
她有些好奇,甚至……有点不敢动。
见她一直盯着那粥,眼神中都是警惕,从厨房倒了杯咖啡出来的男人解释:“叫的外卖。”
只见女人立马放松下来,坐下拿起勺子便喂了自己一大口。
合着是怕他做的,不能吃?
翟钧霖:“……”
“你真让秦初跟那个男人去部队了?”
“他有名字,叫宋繁城。”秦浅回答。
“秦初什么时候多了个干爸爸?一个月前?”
“不是。”秦浅否认,翟钧霖的脸色好看了一点点,却在下一秒打回原形,“就在昨天。”
翟钧霖:“……”
“你就这样把秦初交给他?”翟钧霖又回到刚刚最初的问题,“也真是心大。”
“交给他有什么不放心的?”秦浅抬头看向他,说,“比交给你放心,不是吗?”
翟钧霖:“……”
“你似乎忘了,你现在还是我妻子的事?”
闻言秦浅偏了偏头,“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可以把我们的儿子放在别的男人家里?
所以你怎么可以让我们的儿子单独跟别的男人出去?
所以你怎么可以比起我更信任别的男人?
所以……
可是再多的所以,翟钧霖最后也只能哑然。
接下来,又变成一顿沉默无言的早餐。
……
部队。
“怕吗?”宋繁城蹲在秦初跟前,问他。
小家伙虽然神经有一些不可控制的紧绷,但还是努力地装出坚强勇敢地模样,坚定地摇头,“不怕。”
“好养的。”宋繁城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不过如果那个解放军叔叔弄疼了你,可以告诉宋叔叔。宋叔叔罚他做单杠训练给你看。”
果然,听到他这么一说,小家伙果然放松了许多。
有其他的战士走过来,宋繁城扶着小家伙的肩,像是给他鼓励,轻轻地推了推他,“去吧。”
直到小家伙跟那人转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宋繁城才收回视线,折身进了办公室。
“去了?”郑岳探出头看了一下,见走廊空空荡荡,便有了答案。
宋繁城微微颔首,拧着眉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不是都过来了吗?这到时候送回去一检验,立马就知道结果了。不是也算是事成了一半了么?”郑岳拉着椅子坐到宋繁城对面,“你怎么还神情更凝重了的样子。”
宋繁城正脸,望着郑岳的眼睛问:“你知道吗?秦浅不是单亲母亲,她已婚。丈夫应当还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这我哪儿知道,我跟她又没有见过几……回。”郑岳声音渐弱,猛然才发觉不对劲,“你说什么?她不是单亲妈妈,已婚?怎么可能?资料上明明……”
话没有说完,郑岳就反应过来,“有人改了她的资料!”
“恐怕,她的身份不简单。”宋繁城双手交叉合在一起,抵着下巴,垂眸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不至于吧,她看起来是比我们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好看一些,但也不至于说得这么特殊吧?”郑岳迟疑地说道。
虽然他承认应该是有人改了秦浅的资料,但那女人,怎么说了,尽管之前就能感觉到她有很多不同于寻常家的地方,但如果要宋繁城露出这种神情,感觉应该还是不至于的。
不知道宋繁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会儿柔和,一会儿又如秋意冷。
“为了以防万一,你给老家发个消息,单独动用我们自己的权限和关系重新查一下秦浅。”
“你的意思是……”
“至少秦初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方向没有错。只不过如果最后真的需要我们带走秦初,其中的难易程度就要取决于秦浅的身份背景了。”
宋繁城突然抬眸,深深的眼眸里,像是漩着涡。
“如果她身份简单,那就容易很多。但是如果她的身份背景强大到我们的级别无法直接行事,以她对秦初的在乎,到时候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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