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一幕挺熟悉的。
曾经叶灵也用凶器抵着我的脖子威胁我,报应来得真快。
一般女人要是遇到这种场面,估计早就吓得哇哇大哭,惊慌失措地求饶了。
然而叶灵只是露出了一瞬的痛楚之色,随后便强行掩饰下这样的神情,冰冷地对我讥讽道:“既然你敢,那为什么偏开大动脉?”
“还是怕了对吧?”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似乎想要看穿我的想法,或者是取得气势上的压制。
说真心话,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硬骨头的女人。
临危不惧,气度惊人。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我或许会很敬佩赞赏,但她是偏偏和我站在对立场面。这只会让我更加忌惮,更加谨慎。
“我怕?”
我咧嘴一笑,故作无谓道:“你去问问地下的段飞虎、洪庆、唐明宇、楚相狂,我林飞怕过吗?”
“这些人都想整死我,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对吧?”
“还是你觉得你在宁挽澜手下做事,我就得引颈自戮?”
“美女,没有这样的道理。你想杀我,就要做好被反杀的觉悟。”
叶灵露出略微惊讶的神色,饶有兴致地说道:“你还会说成语?”
我感到一阵羞恼,妈的,这女人嘲讽我的文化水平?
而且现在这种局面,凭什么你还能这么淡定?
梁静茹赐予了你勇气吗?
“我没工夫跟你瞎扯。”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压低嗓音道,“不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不代表我不敢。”
“哦?”叶灵近在咫尺的俏脸显得很平静,只是稍微挑了挑秀眉。
“放了老银棍···呸,李林俊的父母。”
“只要你让宁挽澜放了他们,我就放了你,怎么样?”我和她谈起了条件。
叶灵不动声色地开口道:“那你先放了我,我给宁少打电话。”
我感觉又一次受到了侮辱,当即回怼道:“你当我煞笔是吗?”
“草,放了你我还不得被你当场弄死?”
叶灵故作惊讶地看着我,一脸赞赏地说道:“厉害啊,原来你不是煞笔。”
我特么——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干脆弄死这女人算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不假,我感觉叶灵和宁挽澜待久了,说话的方式也有向他靠拢的趋势。
叶灵让我放开她打电话,而我死活不敢放,于是场面又一次陷入僵局。
我们两个人都看似从容淡定,实际上谁都看得明白。我和她都明松暗紧,死死盯着彼此。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会立即做出应对。
高度集中注意力,其实很费神的。
然而我和她就像是铁打的一样,硬生生熬过了半个多小时。
局面特别微妙,我觉得后背一阵发痒,却死活不敢伸手去挠。
妈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跳蚤。眼看我不去管,竟然还变本加厉地搞事,整得我额头都快渗出冷汗了,却丝毫不敢放松。
而打破这种僵局的,却是悠悠转醒,发出低沉痛楚呻口今声的老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