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我将车门关上,顿时有个退伍军人便麻利地拿出一个医疗箱打开。
里面什么杂七杂八的医疗用品都有,两人迅速给我们处理伤口。
典型的军队处理手法,粗暴得一匹。
“嘶啦”一声中,我的上衣直接被撕开。
特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同性那方面的爱好,要对我为所欲为呢。
“啵”的一声,酒精瓶的塞子被扯开,这货直接“吨吨吨”地就往我伤口淋。
这感觉,就跟一把盐巴胡乱洒在伤口上差不多。
我痛得嗷嗷叫唤,但这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随口说了句:“挺爷们啊,这么多伤,要是不吭一声就更帅了。”
我被摧残得精神快要崩溃了,眼泪哗哗流,当即龇牙咧嘴地吐槽:“妈的,你们又不是啥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我还跟你们装高大干啥?”
两个退伍军人爽朗地笑了。
淋过酒精之后,就是拿上了药的绷带,一圈圈往我伤口上缠。乍一看之下,我还以为自己被包成了木乃伊。
壮汉倒是被痛醒了,不过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住,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觉得今天心里有太多疑问,干脆就挨个问起来:“对了,你们怎么来这边救场了?”
一个退伍军人去到驾驶位,拿出一盒车上的香烟点着,吐出一口烟雾说道:“龙哥和洪疯子在部队同样出名,知道为什么洪疯子只能出来单独入伙,龙哥却能带一帮子弟兄吗?”
我心里有答案了,但没开口,显然他是想自己说下去,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
“洪疯子四处得罪人,但龙哥是四处结交朋友兄弟——只要他看得起。”这个退伍军人笑呵呵的,向我们扔来两根烟。
我们在车里吞云吐雾,整得乌烟瘴气的。
这一刻,我又想到了付龙兴给我敬酒的时候,那一句“熊猫哥,我服你”。
没有想到,分量这么重啊。
我有点感慨,心说还好老子是和他搞好关系了,而并非用王佳宁压他。
如果是后面那种手段,今晚付龙兴一伙人肯定不会出现,我也就凉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不假。
“龙哥仗义。”我由衷说道。
我想了想,又问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分兵搜索啊,最简单的侦查手段。”
“虽然没有军用卫星定位,但要说用个地图APP分析几条道路还是简单的。”
“要是连这点军事素养都没有,那真是白当这些年的兵。”我身边那哥们笑哈哈的。
反正在车上没话找话谈,加上我心里也确实好奇,就问他们怎么弄晕壮汉的时候不用手刀砍脖子?
“熊猫哥,电视看多了,被忽悠了吧?以为打了不出事?”前座的哥们开着车说道,给我简单科普了一下。
武术的打击技术,拳腿肘膝都可以击昏对手。但副作用没法控制,动辄造成脑震荡一类损伤。
唯一的安全击昏手段,只有绞术。
聊着聊着,我身边那哥们倒是纳闷地向我反问道:“对了熊猫哥,先前我好像看到你那里被捅了一刀吧?咋跟没事人一样?”
这个问题一出来,气氛顿时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