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情景可以想象,于小毛就好像头大狗熊,空有一身力气没处使,扑过来撞过去,连刘良的边都摸不到。
再看刘良,他干脆背着双手,只管闪避,游刃有余。
玩乐呵了,到最后他干脆等于小毛的拳头快要打在身上的时候才闪躲,照样不会出纰漏。只见他灵动如狡兔,闪展腾挪,毫不费力气。
只过了两分钟,于小毛就已经浑身是汗脚步虚浮,喘得像条狗。又一拳打空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脚一软跪趴在了地上,胸膛里好像拉风扇,连头都抬不起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于小毛,刘良感慨万千,就是这样一个废物,以前总是欺负自己,而现在乾坤倒转,在我面前你什么也不是!
“不……不打了……”于小毛艰难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然而,岂能如愿?
“你是打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刘良冷声说,到了这一步,你已成砧板上的肉,别想全活着离开!
于小毛惊恐的注视中,刘良助跑两步,抡圆了就是一脚,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肥大的身躯应声飞出三米远,摔成了滚地葫芦。
接下来,刘良好像个蹩脚的足球运动员,往来追赶,把于小毛踢过来又踹回去,玩得不亦乐乎。
别看这小子被踢得狼狈,还挺耐打,惨叫声震天动地,据事后村民们说,他们在一里外的靠山村听得一清二楚,还以为山里发生凶案了。
一报还一报,刘良也不占人家便宜,他被人家追打了两分钟,于是还回去踢了于小毛两分钟,等停下来,肥猪已经变成了烂肉,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脸青肿成了皮球。
“小……狗……日的。”这家伙的确也够狠的,被打成这样依然嘴硬,骂骂咧咧,扬言以后绝不放过刘良。
问题是,刘良既不是厦大的也不是湖大的,他压根就没上过大学,这一套对他完全无效。
一个被自己打成这样的人居然还在叫嚣发狠,这情景让他想笑。
一万句骂人的话也顶不过一记响亮的耳光,亏这个于小毛还自称是混过的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他白混了。
“于文成,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刘良乐了,蹲下来直视着于小毛的眼睛,淡淡说(于小毛大名于文成)。
于小毛还想说狠话,不经意看见刘良的眼神,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连忙闭嘴。他发现刘良眼睛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又如一泓秋水,丝毫没有表情,这样的眼神他还从来没见过,似乎,自己要是真的再说一个字,连灵魂都会被毁灭。
“滚吧,以后别再被人利用,下次可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刘良叹了口气,拎起那条大鱼,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于小毛嘴唇嗡动,完全说不出话来。就在几天前,这还是个他看不起的废物瘸子,可现在,他有种连仰视都不敢的感觉。
“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一个小时后,靠山村。
靠山村大约有两百户人家,在这片山里算是比较大的村庄,村子最北面山脚下有一栋两层小楼,外观精致典雅,内饰华贵又不张扬。这就是村长丁家柱的家。
在他家隔壁是一栋更显华丽的三层楼,只是虽贵气,相比较之下却也显得有些俗气。那是本村首富徐大海的豪宅。
丁家柱坐在花岗岩地板的堂屋中,低着头默默喝茶,已经被打成猪头的于小毛瑟缩着站在他对面,大气不敢喘。
“不可思议。”丁家柱忽然笑了,将茶杯随手放在桌子上,看向瘪三一般的于小毛,问:“你真的被他打的没还手之力。”
“是……是的。”于小毛艰难回答,想了想又急忙补充:“丁叔叔你不知道,那小瘸子,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
“我知道。”丁家柱打断于小毛,站起来在堂屋里来回踱步,思考着什么。
于小毛连忙闭嘴低下头,让到了墙角。
“小毛!”
外面传来呼喊,接着一条身影闯了进来,是丁志远。
“爸。”丁志远看见父亲,连忙规规矩矩喊了一声,然后就看见了狼狈不堪的于小毛。
“你真被刘瘸子打了?这事儿不算完,咱们一起找他去!”丁志远怒了,抓住于小毛就要向外拖。
“别胡闹!”丁家柱怒喝。
看得出来,丁志远很怕他老爹,闻言连忙缩回手,站在于小毛身边不敢说话。
“滚去你徐叔叔那里。”丁家柱皱着眉头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