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你的心这么狠?你是后妈吗?这么点事,不能迁就一下儿子?”祁逾明每说一句便敲一下桌子,凤眸紧紧盯着莫皑。
莫皑萌生了想把祁逾明嘴缝上的念头。
遵从锦生的想法做祁逾明身边,他会毫不留情的嫌弃她;
不遵从锦生的想法,他也有话说成是自己铁石心肠。
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地难伺候。
莫皑想了想,哄着锦生说:“妈妈带你坐过去,但今晚妈妈让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不可以只吃鸡蛋羹,明白吗?”
锦生面色痴呆,也不知听没听懂。
莫皑耐心等着,过了五秒钟,见锦生点了点头,才抱着锦生坐过去。
锦生原本只吃鸡蛋羹。后来,莫皑刻意引导,把鸡蛋羹撤了。又狠心看着他啊啊叫了大半天,等他叫累了,才耐心跟他说其他菜比鸡蛋羹好吃。无果。她便换了方式,跟锦生说不吃其他菜就没鸡蛋羹吃,才慢慢让他接受其他食物。
但这种法子治标不治本,锦生还是会吵着要吃鸡蛋羹。
而莫皑这么说,一来清清楚楚表明了立场,自己会坐在祁逾明身边,是跟锦生条件交换的缘故,便不存在她是想利用儿子接近他;二来,也解决了锦生严重挑食的问题。
只是坐在祁逾明身边,感受着他身上低气压,莫皑觉得如坐针毡。
祁逾明吃完后,接过褚管家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也没看莫皑,径直去了书房。
莫皑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唇,还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中午,她跟祁管家打了声招呼,又拜托他好好照顾锦生,便拎着包出了门。
莫家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在外受了委屈能给她温暖的避风港。
路经一家派克钢笔专卖店时,莫皑忽然想起之前她把祁逾明的钢笔摔坏了,又私心里抵制那个待了十八年的莫家,不想那么快过去,干脆让何叔在路边停一下。
店内装潢十分气派,墙上挂了几副名门书法家的作品,整家店文学气氛十分浓厚。
莫皑刚进去,一个售货员挂着职业微笑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眼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