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得揉一揉，效果才更好？”小曼问。

“你试试吧。”胥茂臣说，中药里的跌打损伤药，确实需要揉。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嗯。”胥茂臣闭上眼睛，娄小曼纤指轻按，慢慢揉药，胥茂臣却没感到疼，反而更舒服了，揉完了后背，换到前面，本来前面胥茂臣可以自己抹药的，但他实在太舒服，都要睡着了，便躺着让娄小曼伺候，小曼抹一处药，揉一会儿，抹着揉着，来到了胥茂臣的大腿里侧，两人对视，心照不宣，此处，有些不可描述，如果不是有脚步声上楼来。俩人可能……

上楼的是洛天爱，她是从二楼上来的，手里拿着IPAD，她从监控中，什么都看见了，是故意破坏了胥茂臣的好事，因为她知道豆蔻的这种药酒，是有禁忌的。涂抹之后，24小时之内，不能啪，否则，药力会流入肾脏，导致损伤。

胥茂臣倒是也没生气，反正啪小曼，在他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或许就在今晚。

小曼红着脸，被洛天爱叫出房间，下二楼“检查洛天爱房间里的坐便器”去了，胥茂臣晾干一会儿药液，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多钟，外面汽车声响起，胥茂臣来到窗口，Q7回来了，胥茂臣穿上衣服，下楼迎接，主要想看看mary的情绪稳不稳定。

还好，mary和洛天伊有说有笑地进屋，似乎把下午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写作业去了。

钱多多也已经离开，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她暂时去外面的宾馆住，随时等娄小曼的召唤。

赵翠莲做好了晚饭，很快，胥茂臣妈妈也回来了，开饭。

胥茂臣和小曼因为晚上有同学会，都没吃，胥茂臣陪妈妈聊了会儿，也没提下午的事情——mary和王天一的事儿，暂时翻页。

五点半的时候，胥茂臣和娄小曼开车出发，赴同学会。

娄小曼通知的是六点半，她俩是东道主，得早点到场。

为避免和李老棍子发生正面冲突，同学会的地点，小曼没定在西城最好的“会宾楼”，而是定在了“大荣和”，也是一家很不错的饭店，关键他家有能容纳2多人的大包房。

到了大荣和，刚一进门，胥茂臣就被大堂里的横幅所吸引：“风华正茂，追忆青春”育才高中211级同学会。

“这是你整的词儿？”胥茂臣笑问。

“嗯啊，老板可还满意？”

“挺好。”胥茂臣点点头，里面只带了个“胥茂臣”的一个茂字，既不显张扬，又表明了召集聚会的人是谁。

上二楼大包房，里面本身就很豪华，又被娄小曼布置了一番，正中间，挂着一副当年这届学生的合影，这是娄小曼特意去了一趟母校，找到当时牌照的老师（爱好摄影），要来了电子版，又去文印店里，扩印出来，长三米多，宽近一米，上面的同学样貌，基本都能看得很清楚，胥茂臣挨个看过去，大部分人，他都已经叫不出名字了。

七年，物是人非。

娄小曼不愧是胥茂臣的首席助理，准备的很细心，她把每个参会人员的名字，都打成桌牌，摆在了桌上，方便大家辨认。以免见了面，相互不认识的尴尬，见胥茂臣看着大照片皱眉，娄小曼就指着桌牌上的名字，挨个给胥茂臣找人，因为很多都是外班的，本来胥茂臣就没什么印象，不认识却也正常。

六点一刻，第一位客人来了，叫冯斌，在西城市财正局工作，胥茂臣对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因为之前小曼给他介绍过，胥茂臣还是装作很热情地和“老同学”拥抱、寒暄，紧接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都来了，其中一位返校教书的杨同学，开着自己的车，把胥茂臣的班主任沈老师也给带了过来。

“哎呀，沈老师，几年不见，您这……胖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胥茂臣礼貌又不失尴尬地寒暄，逗得大家伙哈哈大笑。

当年，沈老师带胥茂臣他们班的时候，才刚结婚，还没要小孩呢，正值少妇年华，生了孩子之后，身材走样的很明显，又是工作，又是带孩子的，人也变得老了不少。

沈老师倒是没有介意胥茂臣的玩笑。因为娄小曼联系她的时候，给她交了底，说现在胥茂臣了不得，自己做生意，资产千万，老师也是看人下菜碟，所以对这个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的“胥同学”，还是很宽容、友好。

侯君来和宋佳最后到场。娄小曼一看人齐，便招呼大家入座，开始吃饭。

胥茂臣把原本属于他的主宾位置，让给了沈老师，自己坐在她身边，而侯君来作为班里混的最牛逼的人物，没有理会娄小曼的座位安排，挤走了“班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沈老师的另一边。

班长混的一般，现在只是个银行的普通小职员，他没好意思跟侯君来争座位，笑呵呵地拿着自己的桌牌，去了最末的位置，坐在娄小曼旁边。

沈老师是出席同学会唯一的老师，讲了几句客套话，大家一开始还比较拘谨。一杯酒下肚之后，气氛才渐渐活跃起来，沈老师并没有喝酒，借口晚上还得回去看自习，坐了会儿，便要走。

“哎，老师，这才半小时您就走？”胥茂臣挽留。

“不行。不行，我不回去，班里你们那帮学弟学妹们该作妖儿了！”沈老师起身，拿了起座椅上的包，老师想走，同学自然是留不住的，胥茂臣给了小曼一个眼色，小曼会意。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手提袋，迎了过去。

“沈老师，这是我们胥总给您的礼物，以此感谢您的栽培，如果没有您当年的悉心教导，也不会有我们胥总今天的成就。”娄小曼递过去手提袋，彬彬有礼地说。

“不用，不用。你们能记得老师，请老师过来，老师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能还收你们的礼物呢！”沈老师嘴上说不要，手却很诚实，非常自然地接过了手提袋。

有好奇的同学问：“哎，老师，那是什么啊。迪奥？香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