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贺二下意识的就想要拦住她,但楚安颜只是轻蔑一笑,抓着贺二的胳膊一个用力,那样的力道,完全不像她所表现出来柔柔弱弱的样子。
贺二的胳膊咔嚓一声,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臂也诡异的姿势垂了下来。
等慕泽煜跟纪如璟赶到门口,楚安颜的车已经跟离了弦的箭嗖的飞了出去,他们及时上车也追不上了,只能悻悻然的看着楚安颜消失在眼前。
贺二的手臂没有知觉,但一碰就痛的要命,“我手臂不确定是不是脱臼了……”
苏亚学过各种急救,检查了一番后,沉声道:“只是脱臼而已,应该没有骨折。”说话间,抓着贺二的手臂,猛地一下,贺二惨叫一声,原本垂下去疼得钻心的手臂已然恢复了正常,只是还有轻微的疼痛。
贺二动了动手臂,依旧灵活无比,真诚道谢:“多谢苏小姐,苏小姐似乎身手也不差。”
“你们不用试探我什么,文森家族的孩子不管得不得宠从小都要接受各种训练,我七岁生日当天被丢进了饿了三天的狮子牢笼里,想要活命就得不顾一切,哪怕伤痕累累头破血流只要还有口气,就说明希望在不远处。”苏亚的口吻淡淡的,夹在着说不出的憎恨跟厌恶。
纪如璟看着长相艳丽,给人种轻浮不庄重的苏亚,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怜惜的复杂情绪。
“用不着用怜悯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如果你们了解文森家族,就会发现我这样的还是好的,那些天生体弱不能训练的女孩子只能成为家族的禁脔,不管是兄妹还是侄女外甥女,只要被看中就要无条件服从,否则唯有死路一条!”苏亚的口吻冷冰冰的,所以她母亲即使被所谓的侄子强.暴了也没能讨回个公道,因为这在文森家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区别只在于她是家主的女儿,而当时的埃尔伯特.文森还没有掌握大权,替她们出头也是为了收买人心。
这就是文森家组的肮脏跟卑鄙,她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变.态就已经是好的了,对于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丝毫不觉得有错,更不用说这些年被文森亲自带在身边的楚安颜了,即使她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在文森的残酷跟杀.戮下也会耳濡目染的。
“不行,我等不及了。”慕泽煜漆黑的眼眸像是聚集了风暴一样的黑暗,剑眉紧蹙,声音冷的没有温度,“只要想到明烟可能会受到屈辱跟折磨,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哪怕为此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不是慕君临正跟上面的人在进行交涉,他在当天晚上就会带着人冲进文森现在住的酒店,怎么可能容忍他如此的嚣张放肆。
这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一分一秒都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纪如璟看了苏亚一眼,轻声道:“苏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亚愣了下,丝毫没想到纪如璟会在这个关头突然叫她,还问她的想法,心里不免觉得好笑,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情复杂而又晦暗。
“或许我们可以从一个人身上下手。”苏亚有些犹疑,说的并不是很确定。
慕泽煜冷眸眯起,“谁?”
苏亚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但却又奇迹般活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