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纪如璟的态度客客气气的，就是看在慕泽煜的面子上，顾明烟也不想将关系弄得太僵了。

“我想问你，是不是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忘怀？”

“嗯？”顾明烟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纪先生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纪如璟眯了眯眼眸，目光一瞬不动的看着她，“我曾经对一个女孩子……算得上是一见钟情吧，只不过她心有所属，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即使我跟她之间发生过很多算得上是刻骨铭心的事情，还是我该用些手段将她从那个男人的身边夺回来？”

“不过我看得出来，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很幸福，我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不应该？”

他的表情十分的泰然，口吻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顾明烟愣了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闻言，纪如璟脸上露出了一抹浅的几乎没有的笑。

“看来我是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还真是令人伤心呢，刚刚露出花苞的花朵还没有来得及盛开就这么没了。”

顾明烟没有想其他，只是就事论事道：“比起莫须有的期待，早点认清事实是最好的。”顿了下，看着纪如璟一脸的失神落魄，语气不问不淡，“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本来就是不该开始的感情，纪先生，你……想开点吧。”

纪如璟低眸浅笑，心底仿佛是寸草不生的荒野，笑意浅浅，却有些冷和刺骨。

有人说，初见的画面总是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终其一生也会难以忘怀。

纪如璟想，他这一生大概也不会忘记初次见到顾明烟的场景。

而她，或许早就不记得了。

“不管怎样，谢谢顾小姐的开导。”纪如璟眸光暗了暗，嗓音微微有些暗哑，“顾小姐说得对，我三番五次救你都是处心积虑，所以你也不用将那些放在心上。”

顾明烟刚要开口，纪如璟却转身离开了，只是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寂寥。

她含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已经走远的男人顿住了脚步，回过头一直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人的一生要失去很多东西，有的东西，失去了会痛不欲生。

可对于他来说，这世间没有什么不能不失去的。

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再怎么想要拥有也只能是想，像他这种过往阴暗肮脏的人，不说她明媚娇艳早就心有所属，就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不应该被玷污的。

只是心里的疼，还有耿耿于怀要怎么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