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起初并没有要上慕家的打算,是因为有人看上了她要包养她,一个空有美貌的女人带着孩子,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只能任人欺凌,所以才想要慕家承认我的存在,至少能够让我得到很好的教育跟安全。”
慕泽煜吸了一口烟,眸色沉沉,没有打断他的叙述。
“那时的你是教养良好的小王子,而我是备受欺凌的小野种,这种强大的落差让我没办法接受,才害的你掉入游泳池,我很抱歉。”顿了下,纪如璟脸上露出说不上是嘲弄还是哂笑的表情,“可能人心都是不足的,我母亲她……大概也是见不得你们过得太幸福,所以才会再次带着我登门,害的慕夫人从楼梯下摔了下来……”
气氛,一下子凝滞了下来。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慕泽煜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带着逼迫跟审视,不允许他有任何的闪躲跟逃避。
纪如璟脸上是一如既往清润的笑,“我的身份,重要吗?”
“这关系到我的原则跟底线,看在你救了明烟的份上,只要你肯罢手,之前的事情我快要既往不咎。”慕泽煜嗓音淡淡哑哑的,眼里厉芒一闪而逝,“倘若你的所作所为违背了我的原则跟底线,纪如璟,那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断的。”
纪如璟震了震,眼神逐渐酝酿出某些复杂深沉的痕迹,静默了许久,才道:“很多事情我没法告诉你,但我只能说,真真假假,才是对我如今身份最大的保护。”
他们曾经都是特战部队的,不管身份如何,在特战部队里都人人人平等,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是要写遗书给家人。纪如璟跟小时候变化很大,刚进入特战部队的他就像是白嫩包子,软绵无害,经常受到奚落,但他从来都是不争不辩,只是默默训练用实力打脸。
曾经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彼此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所以,那次的重要任务,上面才会决定派他们两个人前往,而也就是在那次的任务中,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纪如璟的话,慕泽煜已经很难从他的脸上分辨出真假了。
“那楚安然呢,你让她做过些什么,该不会不承认吧?”慕泽煜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声音几乎吃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虽然他不认为是纪如璟干的,以他一贯的为人,对付一个女人用这种的手段,未免太过卑劣,不符合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只不过,要说他在中间什么都没有做的话,慕泽煜也是不会相信的。
毕竟楚安然可是都承认了,而且那些药也是纪如璟交给她的,所以他无法想象曾经光明磊落清风明月一样的纪如璟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卑劣不堪的事情,简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